第二日,阿巧便早起了去找小怡。见她躺在床上还未起来,但眼却是张着老大。“我说,宋夫人啊,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怎还不起来吖。莫不是昨晚太劳累了吧。”
阿巧一进门便调皮的还说着。
“阿巧,你又拿我说笑了,你。。。。。。”小怡被说得立刻脸红了。哈哈,阿巧直觉得有趣。
中午用膳时,小怡正要向宋夫介绍阿巧时。阿巧便先一句话:“宋公子,我叫阿巧,你好。”宋夫奇怪了,她怎装作不认识他了,也罢,她应当有她自己的道理,便不多问了。
阿巧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有点心虚似的。
阿巧在院中弄了个和在裴楼一样的秋千,还搬到了与小怡屋子较远的房中,说是不能坏了新婚人的好事,惹得小怡直脸红。
这日,阿巧与小怡闲聊时,问出了这些天的疑问:“这府内怎日日如此冷清?”小怡将原委告知了她。
回屋里后,阿巧便感慨了。原来,这大皇子只是个挂名的啊,难怪这附上的丫鬟并不多。而且看这院内的装潢与大户人家大有不同,但阿巧却有些奇怪,感觉有哪不对劲了,自己也说不上来。
次日,殿下送来了一些生活用品。阿巧举得真小气,怎么说也是皇室,送这个怎拿得出手。但看那被褥和衣裳中的刺绣却都是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此的栩栩如生。
宋夫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规矩的接了圣旨收了东西。
“不行。”阿巧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这宋夫定是从小没了母爱,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定不是个滋味。这不是残害祖国的三好青年么?阿巧是这样想的。
机会来了,这日,阿巧看到宋夫一人在院中画画。“这大皇子的日子可真悠闲啊,呵呵。”阿巧走过去,直奔主题。
“裴姑娘,你不明白的。”宋公子身子一晃,又淡淡的说。
“哦?宋夫,你可知,娘怀胎十月生下一孩儿是多么不易么?天下没有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你可知古人孟母三迁的故事?”
宋夫没有回答,他想裴姑娘是不会了解他出境的,便不再多做解释了。
“宋夫,你可知为何殿下予你府内的牌匾是无字的?你可知这里面代表的意义?”
宋夫的思想随之带动到了十年前,十岁那年搬来此的第一天,母后赐予的牌匾竟是没有题任何一个字。
“宋夫,那是因为你母后对你的爱是不知如何说出口,她取‘念夫’也不是,取‘愿君安’也不是,如若太招摇,又怎为母爱。母爱是无私的,是默默的,你身为她儿子,从她身体上掉下来的肉可曾感觉得到。她或许也有她的苦衷,你看看这院子,布置得多别有用心,哪一出看似随意却不是精心设计出来的,还有她送来的赏赐,虽说是平凡,但却件件用心,那枕上的刺绣你夜里睡时可有感觉?宋夫,她是你母后,她是爱你的母后。”
阿巧说完这些便跑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她知道这些话也同样是对她自己说的,小时候父母抛弃了她,她便常这样对自己说。阿巧哭了,她突然好想念奶奶,她的奶奶。
宋夫呆了,这些他都未曾想过,这些话让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拼命的回忆着以前的事。从出生开始,他和母后所有的事和对话。
会是这样的么?真的可能会是这样的么?也许吧,呵呵。看来他又欠裴姑娘一个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