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桐并不会武功,但胜在长期喝灵泉的缘故,四肢非常敏捷。
“想躲,没那么容易。”
段琳儿手一扬,下人们拾起地上的长剑,就往江紫桐刺过去。
‘哐当!’
房门再次被撞开,县太爷率领衙役闯了进来,怒吼:
“大胆贼人,竟敢当众行凶,来人给本官押下去。”
“……太,太爷,饶命……”
高傲不可一世的段琳儿吓得脸色铁青,惊恐不安,她再猖狂,能有狂过县太爷?
这件事儿,也因县太爷的到来,提前结束。
江紫桐顺利取回了自己的银子,段琳儿也因为刺杀未遂,给关押起来。
这次县太爷依然没有给段永福面子,无论送了多少真金白银,县太爷就是不肯妥协。
硬是把段琳儿给关押半年,她和徐大强一起,夫妇俩人果真是伉俪情深,夫唱妇随。
这件事在福安县引起不小的风波,大伙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说段琳儿蛇蝎美人,活该。
柳氏和段永福颜面扫尽,尤其是段永福,好些生意场的‘朋友’故意用此事讥讽他。
说他天生是做岳父的命,即使把女儿当儿子养,招了上门女婿,也是个废柴。
段永福怒不可遏,当即又抬了两房姨太,扬言不生出儿子不罢休。
更是在各房姨太面前放话,若是哪房诞下姨太,就提那房做正房。
柳氏心中十分恼怒自己闺女,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病倒了。
段永福知晓她病倒了,也没有怜惜,整日泡在跨院姨娘处,对她不问不闻。
福安县的百姓,议论完段琳儿,又议论江紫桐,说她真是有惊无险,若是不县太爷来得及时,她就成了剑下亡魂了。
至于糕点一事,外人并不清楚,也就未议论。
好奇的只杏儿,杏儿知道脑袋灵光,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糕点如何消失是个迷,她也就把这个迷埋下了。
其实一切都在江紫桐的预料之中。
她去福来钱庄前,就吩咐过阿沐,一柱香的功夫如果还没见她出来,就报官通知县太爷。
她深知县太爷一定会及时赶到。
那盘有毒的糕点确实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当时她只是趁人不注意,把糕点藏进了空间。
又趁人不注意,把糕点悄悄拿出来了。
总之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们夫妻俩人被抓进蹲狱,江紫桐心情忒爽。
接下来该是忙农庄另外的事了。
她把所有的银子清点好后,就把它们藏进了空间里。
接着又把三心唤来,交代了一下农庄的事宜,告知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三心负责农庄的所有事宜。
并且召集了所有仆人开了个大会,宣布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三心的决定就代表着她的决定,若是谁不服从,三心有权力开除任何人。
安顿好农庄这边,又到了田地,田地的事宜一直是交给二心打理的。
徐晓萱在田地里干的不错,江紫桐叮嘱她好好干,也询问过她,想不想去大牢看望徐大强。
徐晓萱摇头,表示要对江紫桐忠心,不去看徐大强。
江紫桐随她,而后又吩咐了一些细节的安排,就只身带着阿沐,杏儿,一心离开了福安县。
仆人们全都来送大东家,二心,三心姐妹俩泫然欲泣,双眼噙着泪花,再三向江紫桐保证一定会好好守着农庄的。
……
盛夏时节,赤日炎炎,骄阳似火,主仆仨人赶着马车北上,往京城方向奔去。
大楚朝。京城皇宫
淑璃宫
苏璃已经回宫了半月,这半月来慕容鸿已经接纳了他,并且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认了他这个二皇子的身份。
原因很简单,当年苏璃被称为祥瑞之兆,身上的每一处胎记,或痣都被天师记录了下来。
此次回宫,只需对应当年身上的印记,便可确定苏璃的身份。
不仅如此,苏璃和慕容鸿面相酷似,加上文武百官为了这位失而复得的二皇子,都夸二皇子和陛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容鸿更是对苏璃百般喜爱,恢复了苏璃的二皇子的身份。
并把二十年前,苏璃诞生的淑璃宫赐给了他。
此时他正负手在院中的荷花池旁赏花。
满池的荷花已盛开,一片片如倒立的绿色小伞荷叶肆意展开,轻浮于池面,小伞中间伫立着一枝枝粉嫩的荷花。
一朵朵含苞待放,争相恐后露出小头来。
苏璃看得有些出神,他本对荷花不喜不烦,但此时却喜爱无比。
只因这些荷花让他想起了江紫桐。
江紫桐就很喜欢荷花,曾经还拿着荷花做诗一首。
毕竟西湖六月天,风光不与四时间。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俩人还约定还待到荷花盛开时,一起和池边赏荷。
如今,现在荷花盛开,只有他一人观赏,真是物是人非。
“璃儿,看什么看得这么如神?”淑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苏璃敛了敛神,躬身见礼:“母妃。”
淑妃一身蓝色的华丽逶拖宫段云形水群,发丝挽成一个如意髻,插满金钗玉簪。
虽然有些年岁,但还算光洁的脸蛋上施了厚厚一层粉,整张脸浓妆艳抹,耳坠和项链全都挂上。
珠围翠绕,环佩玎珰,雍容华贵,尽显奢华。
苏璃的回宫,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欢喜,她牵着苏璃的手向屋里走去。
母子俩说了会体己话。
淑妃:“后天丞相的千金满及笄,特给母妃发了请帖,丞相大人希望璃儿你也能参加。”
苏璃默默喝茶,不予言语。
淑妃语重心长地劝道:“璃儿,你忘了你回宫的目的吗?”
“如今丞相手握重权,深得你父皇喜爱,大皇子更是看中一点,极力拉拢丞相,如是大皇子能成为丞相的乘龙快婿,定能得到丞相的鼎力支持。”
“虽说你有祥瑞之兆一说,但毕竟久离宫中,很多人脉不如大皇子,如今在宫中也没实权,与大皇子实力还有所悬殊。”
“丞相可谓是主动投来橄榄枝,你可别糊涂呀?”
苏璃仍然就沉默不语,任淑妃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应声,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