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这东西就是这样,你不理它,它就会消失,陈风和苏好好每天依然正常过自己的生活,很快谣言就消失了,只是陈风自己还在推测苏好好的内心想法,有点不放心自己。
二人又恢复到形影不离如胶如漆的状态,他们都不知道,有时候天太晴朗后面就是阴雨绵绵。
放暑假之前,乐队张罗着要聚餐,酒杯交错之间,大家进入疯癫状态,俏俏更是疯的不行,陈风是个不喜欢喝酒的人,喝的比较少,回学校的路上,俏俏故意落在后面,只好由陈风陪着她照顾她。
在一段路灯暗淡的墙边,俏俏一把抱住我,吻上了我,我往后退已经贴到了墙上,她依然紧紧的吻着我。
俏俏是个不难看的女生,而且外向开朗,身材玲珑有致,略显丰满。而好好有点单薄。她们不是一种类型。
一次又一次热吻之后,我对她说,“宿舍要关门了。”
她不理我,还是抱着我,说,“跟我走。”
我们摸着黑回了俏俏家,进了家门,家里没人,我问她,“你家?怎么就你自己?”
俏俏说,“爸妈离婚了,我自己住。”我有些唏嘘。
俏俏用毛巾擦了把脸,清醒了许多。问我,“吓坏了吧?”
我还故做坚持的说,“没有……”坐在椅子上想平静一下自己。
她撇撇嘴,一下子骑到我腿上,胡乱的亲吻和抚摸,俏俏身上的香气是浓浓的,乳香又带几分玫瑰香味,很浓烈,刺激人的味蕾。又问,“喜欢吗?”
虽然我怕失去好好,但是似乎和俏俏的这样的关系,我也不想拒绝,我不知她问的是什么,只能点点头,她从我身上跳下去,跑去关上灯,拉亮了一个台灯。又骑回我腿上,一边吻着我,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也来撕扯我的衣服,我就吻着她,任由她动作。
直到后来我也不敢想当时好好在做什么,又是如何感受,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心灵感应,是不是我就象用刀子在好好的心上一道一道划着血痕。
一直折腾到天色渐亮,我们才缓缓的停下来,俏俏的小床已经让我俩弄得不成样子。
我下床拿了一支烟,俏俏说,“我也要。“我把两支一齐点着,从嘴里拿出一支分给她,躺在她伸出的胳膊上。
她问我,“喜欢吗?”
我如实回答说,“喜欢。”
“和你家好好比呢?”俏俏挑衅似的说。
“你都知道,我们又没做过。”我说,俏俏这么比让我心里不好受。
俏俏还是咄咄逼人的说,“那你说是我好还是她好”
我有点反感俏俏对好好的挑战,实话实说,“她好。”我不是不喜欢和俏俏做爱,但是我不想让她挑战好好。
“为什么?”俏俏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
“我爱她是因为她爱我,做不做爱, 我们哪怕手拉手我都喜欢。将来我要娶她的。”我在替好好辩解。
俏俏听完,“那我就和你永远做下去。”说罢扑到我身上。趴在我耳边说,“她是你媳妇,我这样给做你一辈子的情人,虽然疼但是快乐。”
想着今天苏好好要回家的,中午醒来的陈风坚持离开俏俏家,回学校的路上,陈风心里空荡荡的,脚步沉重但内心很虚弱,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苏好好,特别是他把自己的第一次丢了,而又是苏好好拼命保护的,陈风无法想象如果和苏好好的新婚之夜,看着好好的血迹,然后被苏好好问你不是第一次之后,两个人如何厮守终生。这个平日里散漫放荡的男生,终于害怕了。陈风只是盼望好好不会知道,在好好面前他会尊从好好的一切要求,而在俏俏这里,他觉得不过就是场游戏。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很多兄弟都放假回家了,对于有的同学是这一年来第一次回去。只有最小的弟弟还在宿舍,捧着书,他是个超级用功的孩子。看陈风进门,说,“哥,那个那个……”他好象在寻找个词汇来表达。“那个嫂子找你。”
陈风说,“弟弟,你也取笑哥了,哪个嫂子。”
小兄弟很认真的,“好好嫂子。”然后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条,递给我。
打开一看,“哎,坏小子,找不到你了,我回家了。好姑娘。”
陈风就象个偷糖吃被家长抓到孩子一样感到无助和恐惧,苏好好从来没有和他这样分别过,他感觉已经被洞悉一切。
躺在床上,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整夜的折腾,让陈风昏昏睡去。似乎苏好好站床前,说,“你去花心吧。我走了,你找不到我了。”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陈风一惊,睁开眼,是梦里。看向外面天空,天色有些暗了,陈风在祈盼,好好也许不会发现。
俏俏又在宿舍楼前等着,冲我挥手。
俏俏看着我走过来,放肆的挽起我的手,把头靠我肩上,一脸得意的笑。
很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身边的好好,结果突然换人,让不少人走出很远还在回头看。
俏俏又拉着我回了她家,我以为肯定又是床戏,结果,她吻我一下,让我坐在那儿,她却自己进了厨房,很快就传来准备饭菜的声音。我忍不住跑进厨房,俏俏在忙碌着,说,“你别进来,去客厅等。”
很快,一个接一个盘子端上桌,俏俏喊我,“来吃饭。”看着桌上的四个菜品,有凉有热,看得出她是精心准备的。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看上去很贵的酒,要打开,我说,“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想喝酒。”
她想了想又把酒放了回去。说,“那就好好吃饭。”她不经意带出的好好二字,让我心里一抖。
她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菜,“你吃啊,”我动起筷子,夹了口,味道很好,正是我喜欢的。
她幽幽的说,“我不只会和你那个,我还会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我赶紧说,“好吃好吃。”
俏俏又说,“快吃吧,我知道好好放假回家了,中午的时候,我同学看到她走了。要不然,我不会找你的。”
吃过饭,她坐在我身边,问,“好吃吗?”我说,“你手艺这么厉害。哪象大一学生啊,象……”“象什么”?她问,我想想,“恩,象个小媳妇。”她哼了一声,说,“那我做你小媳妇。”很骄傲。
“我平时自己在家做饭很简单的,你来了,总得做的认真一点。”
她又问,“你家好好会做饭吗?”
我只好说,“不会。”
她又说,“那你们将来……”
我不服气的说,“我会啊,我做给她吃呗。”
俏俏默然了,俏俏虽然嘴上总是说你家好好,其实她就象是在提醒我,她也是我家的一员,我和好好家里的一员。
过了会儿,俏俏说要洗澡,她家里卫生间有个热水器,她当着我的面,脱掉外衣,跑进去,传来哗哗的水声。一会儿,俏俏擦着湿渌渌的短发,站在我面前放肆而大胆,说,“好舒服,你也去吧。”有过了前一晚的经历,我似乎也随意起来,我顺从的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喊她,“怎么打开热水?”俏俏跑进来弄好,热水流出来,她还不忘在我腰上掐一下说,“快洗吧。”
出来时,俏俏已经钻进被子里,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用她的毛巾擦干,也躺上床去,俏俏已经换了床单,干净且带着几分香气,对我说,“我把昨晚的床单永远给你留着。”
俏俏随手从床头关掉了灯,单人床挤两个人,俏俏趴在我耳边说,“哥哥,和你在一起真好。”然后害羞的闭上眼睛,十八岁的青年在这种时候不会无动于衷的。
虽然还是毛手毛脚,有了昨晚的经验,我们似乎已经很顺利的融合在一起,而俏俏似乎也在引导着我,黑暗中,在俏俏疯狂的叫喊中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伏在她身上,过了很久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她突然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呀了一声,寂静中却传来俏俏的抽泣声。我搂着她,她钻到我的怀里,哭的更厉害。
过了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我,问,“哥,你舒服吗?”我点点头说,“恩。”她说,“真想就这样永远都给你。哥哥,如果没有好好嫂子,你会不会娶我?”我没回答。见我不回答,她又说,“哥,真希望怀上你的孩子,你就会娶了我吧?”听了这话我一惊,我有点害怕了,怕这大胆的丫头真的拿这个要求我吧,我狠下心摇摇头。俏俏从兴奋一下子转成失望了。其实我心里突然有无尽的失落感,就象走路一下踩空了,身体坠落着的感觉。我在想,我怎么再见好好?
她又说,“哥,你和好好不合适,你们离得太远。”
我摇摇头,“一点都不远,她就在这儿。”我比下胸口,我有点不高兴,我不希望她说好好的不好,说实话,如果在她们两个人中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好。
俏俏见我脸色有点变,就又伏过来,“哥哥,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好好,所以我才把自己给你,让你知道,我也爱你。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会去自己处理掉,我乱说的。”听她这样说,我才又搂住了她,
“对了,给你听首歌。”俏俏说。
她床头有个小的三洋的卡带录音机,按下键子,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俏俏喃喃的说,“她是水仙,我只是野百合。”我感觉到,胸口有泪水滴落。
俏俏又说,“我是妹妹,你是哥哥,你想要我,我随时是你的。我做你妹妹好吗?”
看我不回应,想着想着,她突然大哭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哭的伤心欲绝。
等她哭罢,我搂过她问,“怎么了?”
她说,“委屈。就哭了。”
我哄着她说,“不委屈啊,听话,不哭。”
俏俏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永远爱你,今后我是你永远的情人。”然后就把头深深的埋在我胸口,想起我用力时她几乎带着哭音的呻吟,我也有些舍不得她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一直躲在她家里,听歌,听她弹琴,她家有架钢琴,吃饭,做爱。有时候看着她的身影,我把她当成了好好,甚至喊出口。俏俏也就是笑笑,说,“嘿,错了。”最后一晚,我们如胶似漆,和谐如婚姻中的夫妇。清晨醒来的时候,她对我说,“不想让你走,你也会走,你该回家了,要不好好会着急了。等你想我了,再回来。”吃过早饭,她帮我穿衣,摆弄着每一个细节,然后象个妻子一样,打发我出门,她却隐入门后,俏俏没想到的是,这一别我再也不会回来。
两天的时间,陈风记不住有多少高潮和叫喊,他和俏俏两个人的经验其实都是少得可怜,全凭生理的冲动,但是俏俏是真诚也是真实的,陈风对俏俏的身体也开始有迷恋,但是他只是希望这一切好好不知道,甚至祈望苏好好知道一切后会大度的原谅他,甚至继续同意他与俏俏偶尔的眉目传情,象所有的男人盼望的一样,好好是他妻子,俏俏是他情人。
当然陈风知道他不能失去苏好好,如果结婚娶妻,那一定是苏好好,和苏好好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心里从内往外的轻松畅快,十八岁的男生当然也盼望过女孩子的身体,所以在观山潭宾馆时他也想触碰好好的身体,但是好好不同意,他就不会违背好好的想法。而他虽然得到了俏俏的身体却没想到,得到之后却无比的压抑,如果换成这两天是和好好,陈风知道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两天。走在路上陈风一直低着头,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苏好好那张带着微笑扬着头的脸。回到家,陈风第一件事就是给苏好好打电话。
电话那头依然是她父亲。我说明了自己。父亲喊好好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好好的声音,很冷静,“恩,你终于回家了。”好好把终于说的很重。
“恩……”我回的无力。
“那好的,我明天去找你。”好好说,就象一对陌生人,我心里空荡荡的。
早晨我起得很早,爸妈上班走了之后,我把屋子简单收拾一下,洗好几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发呆。九点钟准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跑去开门。打开门,好好笑盈盈的站在那儿,她化了淡妆,只能说是我无法形容的迷人。
我拉她进门,进屋,我依旧如往常一样想抱她,她没反对,却很简单抱了一下,我想吻她,被她推开,说,“看你急的,进屋。”
她坐下打量一下屋里,说,“叔叔阿姨上班了?”冷静而又客气,但在我听来,却是疏远。
我凑到她身边,说,“在学校玩了两天,想我吗?”然后想搂她肩膀,结果是她坐直了一些,我虽然手搭在她肩膀上,但很不舒服也不自然。
她回答我的问话,“想。”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但我感觉我们已经无尽的遥远。
我拿起个苹果递给她,“我给你削皮吧?”她拿在手里说,“不用,给我倒杯水吧。”
我赶紧起身去倒水,递给她。
她看了站在她面前的我一眼,放下杯子,问我,“你们什么时候好的?”冷静的问话。
“什么好啊?什么什么时候?”我抵抗着。
好好又说,“短发女生,是俏俏吧。”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俏俏?”我明白了,俏俏在校园里那么张扬的挽着我,一定有人告诉了她,她都知道了。
好好又说,“我走的那天,是你们在一起吧?”
我知道抵抗是没有用的,只好说,“是。但我们只是……”
没容我说完,好好笑了笑,“我都猜到了,你和她算什么呢?”
我说,“我们只是哥哥妹妹之间正常的……”
“恩,挺正常。”她打断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想爱我,你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会安静的走。为什么让我最后知道?”冷静的她,流出一滴泪水,顺脸上滑落。
“我不值得你告诉我?”好好尽力忍着泪问我。
我分辨道,“我没不爱你,真的。”我的辨解的声音明显无力。
她摇摇头,“坏小子,你真的变坏了。”
然后她站起来,要离开,我去拉她,被她甩开手,自己打开门出去,摔上门走了,心虚的我没敢去追她。
苏好好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泪流出来,可是走在阳光明媚的街上,泪水还是落下来,她擦了一下,恨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她要离这个坏小子远远的,可是一想到陈风第一次抱着她时注视她的真诚的双眼,好好的心就软了,身体也软了,连走路都没了力气,她抬起手,狠狠咬了自己一下。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空荡荡的田野,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坐位,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家就对爸爸妈妈说,“爸,我想去看外婆。”看着好好哭过的双眼,父亲心疼的不得了,给好好订了去上海的车票。
一连几天都再也没有她的音信。我打电话过去,好好爸爸都是说,“好好不在家。”
终于,一个星期之后,我鼓足勇气敲了她家的门,开门的是好好妈妈,“哎,小陈,快进来进来。”坐下,好好父亲还是在沙发坐着,看着我,说,“好好不在家,出门去上海她外婆家了。”
“噢,我……”我不知怎么解释。
好好父亲又说,“你们吵架了?”我摇摇头?他又问,“闹分手了?”我尴尬的咧咧嘴,没说出什么来。
“年青人,恋爱吵架闹分手都是正常,但是你不能伤了好好。她哭了三天,饭也不吃。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我看得出,你也不是坏孩子,应该懂得两个人相互之间要理解包容。好好是家里的独女,我们可能娇生惯养坏了,你呢,要理解她一下。你们好好在一起。正常的恋爱关系家里不反对。”我听到这话心里吓坏了,好好哭了三天,三天不吃饭,从来不化妆的好好那天化了淡妆,她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她哭过的痕迹,我惹了天大的祸,当时我腿都软了。
好好父亲并不知道我的感受,为这事定了调子,感觉是好好错了,我赶紧解释,“叔叔,没有,没有,好好是好姑娘。我不会不理解的。是我对不起她,想和她说……”
“恩,没什么。等你们开学吧,就见到她了,她会从上海直接回学校。”好好父亲等于告诉了我好好的行程,也等于拒绝了我再次上门。
我失望的告辞,出了好好家楼门,阳光刺眼,我却心情阴暗。
没有好好的假期,我只能拼命听歌写歌,把我想给好好说的话,都写在歌里,练琴。不由之间,攒了厚厚一个本子。我又从远在日本的哥哥那里要来了录音机和各种各样的磁带,哥哥还额外送我一个小小磁带机,叫walkman,我非常喜欢,但觉得应该送给好好。在家里录自己的歌,虽然效果很差,但我还是很有成就感。
要开学前,爸爸突然问我,“怎么没见好好?这一个假期都没见。”爸也觉得反常。
我应付着说,“她去上海了,她外婆家在上海。”
父亲以为就是好好出去探亲了,也就没追问什么。
“我把他弄丢了,一声不响的,坏小子,好姑娘深情的爱你,却比不上人家轻轻一勾,他太坏了。他知道吗,没有他我的心是冷的,冰冷的,他知道我怕冷,却不来暖一暖我。
“他也不打电话来,难道连解释都不想给我吗?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坏小子,你丢了,好姑娘活不下去啊,也许是俏俏不让他打,坏小子不会不想我的,坏小子,你不能丢,我得找回来,我去救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全身上下都是软软无力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却孤孤单单一个人,我的心好冷。坏小子,他说的那么轻易,我冲回去就是想听你这么糊弄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爱着我。你为什么不紧紧抱住我。恨死这个坏小子了,好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坏小子,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你却一点挽留都没有,坏小子,看我怎么罚你。哎呀,那个坏小子快回来吧,告诉我,你依然在爱着我,你回来吧,紧紧的抱着我说,好姑娘我错了,但是不许离开我。”
陈风哪里知道,苏好好的心情是如此矛盾,他又哪里知道,苏好好只等他一把抱住,然后深深一吻。
开学之后,我上课的次数几乎是全勤了,每天准时到教室,坐在好好身后。可她却无视我的存在,我给她写纸条,没有任何回应,我心里慌极了。
一个月时间,终于有坏消息传来,小弟回到宿舍,趴我床边,说,“哥,大新闻。”
我看看他,他说,“我看到程成在追好好,压马路。”他说的轻松,我听的沉重。
小弟毕竟年青,“我看好好嫂子在前面,程成是倒着走在好好嫂子旁边。呀,绝了,程成这人见了好好就象条狗。不象你们般配。”小弟一直叫好好为好好嫂子。
大哥听了有点受不了,说,“小弟你今天看书达标了吗?”
小弟明白了,知趣的躲一边了。
大哥喊我,“陈陈,走啊,喝点去。”只有大哥这么叫我,他把我的姓叠起来,据说是来自《上海滩》电视剧里,女主人公程程的灵感。可能怕我想的多,又顺带喊,“老三,走。”
学校小门外的小咖啡店里,上了几个热菜,加上一瓶一块钱的玉米香白酒。我本是不太喝白酒的人,今天也没拒绝。
大哥开场白,“没事,程成追不到好好,看他那样吧,就是条狗。见老师的时候狗头狗脑的,见同学象我们村的村长。好好才不会看上他。”
我其实不担心程成追好好,正象大哥说的,程成追不到好好,但是,这对我来说是种天大的耻辱,大哥说的程成是标准的爱钻营的同学,我真没想到,竟然是他在追好好,这让我心里太难受了。比当年赵红生追好好更让我难受。但是如果有个真的打动好好的优秀男生出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太可怕了。
三哥也在劝,“是你自己的原因,你的事儿,女生都知道了。”
三哥的女友也是我们同班,经常会传递消息。
大哥问,“什么事儿?”
我只好把和俏俏的事,和盘托出,但没说到上床。
大哥说,“这算什么,不就是多个女孩子追你嘛,我们兄弟这么一表人才,多几个女生追正常嘛。”
我呷了一口酒,说,“好好不会接受的。”
大哥说,“明天我找俏俏谈谈。让她离你远点。你呢,明天找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以后再不和俏俏来往不就得了。”大哥说得轻松。
我心里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说,“可是她不理我啊,一声不吭。整个假期就呆在上海。”
大哥神秘一笑,来了句,“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按大哥的指示,我没等明天,当晚我就在教学楼下等着,还准备了道歉的礼物,我把我自己录的歌装进walkman,把包装又重新装好,在教室楼下等着。很晚,教室快关门的时候,好好才出来,程成在后面给拿着书包,好好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我向前跨一步,叫,“好好,我找你。”
好好象没听见一样,程成跟在后面,我一把从程成手里抢过好好的书包,指着他,“离远点,滚。”程成让我骂的一楞,他肯定没想到我会这么骂他。
好好象没任何事发生一样,还在自顾自的走着,向女生宿舍走去,我大声喊,“苏好好,站住。”
好好很听话,站住了,转过身,看着我,和平时对待同学一样笑微微的,但声音有点抖,“你叫我苏好好?那陈风同学,找我有事?”
“你……”我不知怎么应对她。
我走到她身边,她伸手向我要书包,说,“噢,谢谢陈同学帮我。我该回宿舍了。”
我把手往后躲了一下,不给她,低着头说,“好好,对不起,我错了。”
她摇摇头,“没有啊,我没说你错啊,”
我又说,“你别不理我啊,”
“我没有不理你啊,你看我们这不是在说话。”好好轻描淡写的说。
“真的好好,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我向好好求着情。
“一天一天的过啊,你没问问俏俏怎么过的?”好好骄傲劲儿又来了,挑战似的说。
“我和她再也不来往了,真的,好好。”我赶紧解释。
“别啊,那是你妹妹,怎么能不来往呢。”好好挑衅似的。
好好扬着脸,骄傲十足。我心里在想,这一刻,估计在她心里,我连程成当条狗都比不上。
我又说着,把walkman递过去,“送给你的。”
好好轻轻一笑,“还有礼物送啊,谢谢陈风同学,”说完一点不客气的接过去了,问我,“还有事吗?”
我说,“没……”
“那我回宿舍了。”说着转身就走,我在后面跟着,如程成一样卑微,而程成离得远远的跟着。路上看到这一幕的好多女孩子都在笑。
女生宿舍楼下,好好转过身,又伸手向我要书包。我说,“我们走走去,”
她说,“不用了,谢谢你的礼物。”说罢,坚持着伸着手。我只好把书包递给她。她接过书包转身头也不回的隐入门后。
从这以后,依然是我如何找她都不回应。把我当成空气一般。而每天程成成了她书包的搬运工,乐此不疲。渐渐的又有新人加入,好好身边的坐位成了几个人抢夺的阵地一样,可是好好就经常换不同的教室,弄得他们不知所措,书包搬运工之间也有争抢,但都是好好连头都不回的跟屁虫。而我注视着和我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的好好身边,仿佛有个背影和好好亲密无间,我泪水悄悄滑落,却不敢出声,用手擦拭的时候,好好回头在看着我。
陈风根本不知道,苏好好开学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去找了俏俏。好好一直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俏俏,傍晚时分,俏俏看到苏好好,本来想低头过去,苏好好却直接喊住她。
“俏俏,我找你。”好好语气平和而又让人无法拒绝。
俏俏见躲不过,干脆热情的叫了声,“哎,好好嫂子。”
苏好好说,“去咖啡店坐一会儿吧。”
然后就转身走先,俏俏只能在后面跟着。
进了店坐下,好好要了两杯咖啡,其实也就是速溶的那种。
好好一直没说话,俏俏也不说话,时不时抬起头,发现好好一直在注视她,这注视让俏俏不知所措。
直到咖啡端上来,服务员离开,苏好好才慢慢的说,“为什么要抢他呢?何必呢?你能抢到吗?想要,你可以告诉我。”
俏俏无法开口,但心里在想“我要你会给?”
好好又说,“你抢不走的,他不会跟你走。”
俏俏这时觉得应该开口,赌气的说,“是,他和你好。”
好好很骄傲的,扬了一下头,说,“不,是他爱我,而我们相爱。”
好好又说,“即使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他也会依然爱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自豪。
俏俏说,“是,我留不住他。”
好好说,“我知道,你不是坏女孩子,为了他,你什么都不惜。”
俏俏稍有点害羞,但是又抢白着,“我可以什么都给他,你能给他的。”
好好说,“我给他的是,我们俩的爱。”
好好说,“我们只是手拉手,只是拥抱,只是亲吻,可是我和他都是深深相爱。”
俏俏不太好直说,“他也这么说,可是他也把自己的第……给了我。”俏俏觉得说的有点露骨,就把第一次咽回去了。
好好听了俏俏说起陈风这么说,心里还是满意的,就说,“我不在意,我依然会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他。他不过是一次冲动,不过是一个夜晚的梦。他不是你的,你就抢不走。我相信他。”好好轻描淡写的就把俏俏说的无语。
俏俏有点好奇了,好好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又这么骄傲。
好好说,“同样的,你能给他的,我都会给他,有一天我会做他妻子,一定会,我会给他一切。”
俏俏问,“我们为什么不一样?”
好好说,“我爱他,他也深爱着我。这就是不一样。”
俏俏听了这话倍受打击,嚅嚅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好好说,“他如果爱你,就不是他了。我等他等了17年,他等我等了18年,所以我们就相爱了啊。”
俏俏还有点不服气,“他在我身上,能找到快乐。”
好好说,“别傻了,俏俏,他抽支烟的时候都有快乐。如果他真的快乐就不会对我羞愧了。”
听到好好这话,俏俏哭了,喃喃的说,“可是我也爱他啊,我以为把自己给他,给他快乐,给他做饭,让他感觉到我希望和他在一起。”
好好打断俏俏,“这些我都不会,我只有爱给他。”看着抽泣的俏俏,好好还是换了柔和的语气说,“俏俏,我找你,不是来和你抢他,他,你是根本抢不走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个好女孩子,我不想让你伤了你自己。”
好好的宽容让俏俏停止了哭泣,说,“那我怎么办啊?”
好好又接着说,“去寻找那个爱你的人吧,坏小子依然是你的好朋友,我们都是好朋友,别爱上他,爱上他你会受伤。我就是怕你受伤才找你的。”
俏俏说,“你不也不理他了?不要他了?把他给我吧。”
好好看着俏俏象个孩子要玩具似的,说,“他是人,一个热爱自由的人,不是我的玩具,他是我爱的人,我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能抢走,他就不是他了。”
想了想好好又解释,“我这么久不和他在一起,我知道,分开他更爱我。”
苏好好的自信与骄傲才成为她最为独特的一面,可她偏偏就会为陈风放弃一切骄傲,平时和别人连说话都嫌麻烦,却可以远远的跑回C城,独自一个人闯进陈风父亲的办公室,平时玉洁冰清的她,却可以独自面对彻夜不归的谣言,今天又可以和俏俏无话不谈。
好好停了停,说,“俏俏,忘了这些吧,我们都忘了。好好去开始你的生活,你多才多艺,温柔聪明,会有一个人是你终生所伴的。”
俏俏若有所思,好好飘然离去。后来大三结束,俏俏转了学,随南嫁的母亲去了深圳。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好好的这些努力,但我也对俏俏的突然转变感到好奇,但那并不是我所关心的了,也就淡淡忘去,而好好对此只字未提,守口如瓶。如果不是她的日记,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我知道,好好是怕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从我们在一起,她也在护着我。
这些当时陈风并不知道,只是看着苏好好身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急的无可奈何,他真的害怕了,每天心烦意乱的,他根本没看到,不管身后有多少人,苏好好的目光只集中在他身上,看着他流泪,好好的心有多疼。
转眼新年又快到了,往往这个时候也是准备考试的关键时期。为了不再挂科,我也每天去上课,去教室,但都是选离好好远远的在教室的另一端。那天晚上刚过七点,我正在备考的课桌上抄写答案,这是我的一个创造。没好好听课的课程,事先打听好,知道在哪个教室考试,就把要点都写在桌面上,然后提前一天占领这个桌子。
突然好好宿舍二姐跑进来,“陈风陈风,快,好好晕倒了。”
我蹭的跳起来,跟着二姐往外跑,边跑边问,“怎么回事儿?”
二姐说,“先别问了,快点。”
教室楼下,好好已经醒了,一个女生扶着她坐在路边,程成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站着,周围几个同学在七嘴八舌的指挥。
我挤进人群,一把搂住好好,说,“怎么了?”
好好见是我,没挣扎,说,“就是突然头晕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掏出自行车的钥匙,递给旁边的二姐,“二姐帮我把车推过来。”二姐忙去找我的车,我想扶好好站起来,但她好象没有力气,程成这时想来帮忙,我低低吼了一声,“滚。”他识趣的退了。我扶好好在自行车后坐坐好,骑上车,对二姐说,“帮我把她书包拿回去吧,我们去医院。”二姐说,“快去吧。”
我让好好搂住我的腰,我骑上车走了。
到了父亲工作的省医院赶紧扶着她进了急诊,对值班医生说,“她刚才昏倒了。”医生说,“你扶她躺下,让她躺到旁边的诊疗床上。”好好听话的躺下,然后值班医生测血压之类的一阵忙碌,在父亲工作的医院,只要躺在那儿,自有护士去办各种事。
医生一番忙碌,已经在开处方,说,“她主要是营养不良,而且血糖低,所以开点葡萄糖,静点。问题不大。要不要给你爸打个电话。”
我应了一声,说,“别打了,没什么事吧?”
值班医生说,“没事,静点就行。”
我说,“那就别打了,不然他们担心。”我怕被爸妈知道我惹好好不开心的事,又要挨骂。
护士姐姐跑出去拿药,安排我们去输液室,又给床上换了新的一次性床单,让好好躺下。
输液室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在打针。
然后护士姐姐过来,说,“你女朋友真漂亮,你爸高兴吧,伸手,打哪只?”我说,“左手吧。右手考试要写字。”她听话的伸出左手,护士用输液胶带缠好,说,“握拳。”然后拿起针头,在好好手背上拍了两下,又用碘酒擦了一下,准确的扎入血管。好好把眼紧闭着,看得出害怕极了。护士松开输液带,说,“松开。”好好依然握紧着拳,护士姐姐又说,”松开。”
这样她才松开,向自己的手望去,发现针已经扎进去了,才轻松一点,护士说,“打完这瓶喊我。”我说,“好,知道,谢谢姐。”医院里上上下下我认识好多人,但我不敢和父亲说好好在打针,我自己就能解决,而且我怕让爸知道我惹好好一个学期不理我,老爸肯定骂我,爸妈喜欢好好比喜欢我更多点。
好好无力的看着我说,“谢谢你。”
我说,“去,还谢。你疼不疼?”我指的是针扎的地方。
她摇摇头,“没感觉。我还以为没打呢。”
我说,“扎静脉,护士姐姐熟悉着呢。刚才你吓死我了。”
她说,“你怕什么,吓死什么,又不怪你。”
我又问她,“怎么会营养不良,不好好吃饭?”
“没有,这几天吃的少。晚上看书太晚。”然后又说,“晚饭的时候,程成坐旁边我吃不下去。”
“他妈的,王八蛋,他有病吧?欠打。”我气愤。
“你别骂人,”好好有气无力的,“你不在我就不想吃东西.”
我点点头,深深的自责,“我错了。”
我发现她似乎有点发抖,我脱下外面的棉衣盖在她身上。
她说,“会冻着你,我不冷。”
看她发抖的样子,我有点急说,“闭嘴!听话。”这是我第一次和好好用这种语气说话,也是唯一的一次,然后坐在床边 ,把一只手盖在她手背上,另一只手抓起输液管。
她疑问的看着我,我说,“液体太凉,给你捂捂热。”她用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说,“就是你好。”然后怜爱的看着我不说话。
不远处点滴的小女孩子指着我们,“妈妈,妈妈,哥哥姐姐搞对象。”
我冲小女孩子做个鬼脸,她笑得咯咯的。
输液床都是没枕头的,好好只好枕着自己的胳臂,很不舒服,我站起来,绕到另一边半躺在床头,让好好把头枕在我怀里,她顺从的按我要求象只小猫一样钻在我怀里,我用手握着输液管,另一手搂着她,她就乖乖的躺在我怀里。享受着我的心跳,说,“回到你怀里,真暖。”
静了一会儿,好好又说,“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说,“从小在大夫家长大,这都是必备知识。不过等放假让我爸安排检查一下。”
“我不去,我不敢去医院,”好好对医院还是挺害怕。
“没事的,我带你去,”我赶紧表态。
“恩,好。你带我去我就去。”她还是有些无力。
我把放她在手背的手移开,给她撩了一下头发,端详着她,说,“一个学期,好好瘦了。不过更好看了。”
她害羞的瞪我一眼,“又油嘴滑舌。”
我说,“真的,好看了。”
她说,“你不是天天看?”她指的是我每天坐在她不远处。
她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说,“我以为我真的会弄丢了你。但是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看到你坐那里看着我流泪,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你坏小子,让你寂寞了这么久。”我抚弄着好好的头发,拼命的摇摇头,说到这儿好好想到了什么笑了,又说,“其实我每天都跟你在说话,你也不敢吭声,在那儿低个头,笨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
听了好好这么说,我慌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心,终于放下了,好好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学期我都在恐惧之中,我真的怕某天看到好好和另一个男生手拉手走过来。
我说,“不会的,你想丢,我就藏这里,”我指指她的心口。
她说,“你没感受到,这一个学期这颗心都是冰冷的,没有你拉着我的手,没有你的吻,这里是冰冷冰冷的。”
我终于很认真的和好好说,“好好,这一个学期我真的害怕,不骗你,真怕。”
她看着我,我又说,“我真怕有一天,看到你和别人手牵手从对面走过来。”说到这儿,仿佛真有那样一个场景似的,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好好着急了,也抚弄着我的头发,说,“不会的,不会的,不哭不哭。怪我,罚你站得太久了,对不起坏小子。其实我也怕这颗心就这么冷下去,冷下去,你回来会冻着你。”她一下子笑了,听到好好笑了,我终于安心,骄傲的好姑娘总得让她任性一次,不然就太宠我了。
我点点头说,“所以我不敢离你太远,又不敢过去惹你生气。”
她又说,“我就天天在听你的歌,让你的声音暖着我。”
我问她,“好听吗?”
“好听。”她说。
我说,“知道吗,都是写给你的。”
她点点头,“知道。”又说,“每天路上都带着耳机,这样就听不到他们在旁边嘟囔你不好。”我也知道他们是指谁。
我说,“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珍惜你。”
她说,“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怪你,我知道你会更深更深的爱我,就象我们不能天天手拉手,可是我也更爱更爱你了。我只怕你不回来。”看着我眼里有泪光,好好悄悄的说,“低头,过来。”我听话的把头俯下去,她轻轻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慢慢的补给你。”然后就害羞的钻我怀里。
点滴打到深夜,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我没敢带好好回家,怕父母觉得回男生家过夜的女生不好似的,更怕父母知道这一学期我惹的祸,所以我在医院边上找了个小旅馆,安排好好进屋躺会儿,我在旁边搂着她沉沉睡去。
好好终于原谅了我,其实她早就原谅了我,就这样我们和好如初。校园里我们俩个又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
“坏小子他真的急坏了,还是我的坏小子,有他在身边我就安心,没有他的时候我的心是冷的,唉,看他哭了,我心才暖过来,我好难受,我太任性了,不应该让他过自己这一个学期。老师罚他站也才一个早自习嘛,太长时间了,对不起我的坏小子了,好姑娘错了,将来给你补回来,好姑娘会好好爱你的。喜欢他在医院那样抱着我,在他怀里好暖,能让他这样抱着,我宁愿生病让他抱一辈子,又幸福又贴心,我最受不了那些家伙见我面就说他怎么怎么不好,他就是和我好,他是真心和我好,凭什么你们说他不好,谁也不可以说我的坏小子的坏话。我觉得我更爱他了。想起俏俏说的,坏小子就是犯个错嘛,冲动一次,好姑娘不怪你,有时候我都有马上嫁给他的冲动,做他的小妻子,给他所有的快乐与幸福,有那么一天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