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武天国向着旁边的刘老爷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目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警告刘老爷,不要瞎说话。
看到武天国的目光,原本还有些激动的,刘老爷顿时就蔫了下来,有些落寞的退到了一旁,等待着武天国说话。
武天国清了清嗓子,这才站得出来。
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下,几个关键人物也都投去了警告的目光,让他们都老实一些,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知府大人,在我看来,鱼鳞册上面绝对没有任何。”
“这些鱼鳞次全都是在库房里面精心保管着的,没有任何人会接触到,哪怕就是下官主管这库房里面的事情,平日里若是没有正当理由的话,也不能擅自翻看这鱼鳞册。”
此话一出,旁边的那个刘老爷直接就傻眼了。
这就意味着自己这八亩上好的水浇田就这么归李老三所有了。
想一想这件事情,刘老爷就觉得可怕,他家中总共有良田200多亩,其中有一大半都已经送出去,挂在别的那些普通百姓的名下了。
这鱼鳞册上面前段时间可是给改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异样。
如果真按照这么算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名下只有可怜巴巴的十几亩田地,那大头100多亩田地就这么落到了那些泥腿子的手中。
想到这里,刘老爷再也忍不住了,踉踉跄跄的就站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大人,这些田地都是......”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旁边的武天国用几乎要杀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顿时他也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承认现在的事实,他最多也只是把这些地给丢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从这些泥腿子的手中把地给要回来。
可是今天自己若是说那鱼鳞册上面有错误,把前几日更改鱼鳞册的事情给抖落出来的话,那自己可就是要彻底的得罪了武天国。
在这永宁府里面得罪武天国几乎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看着这个刘老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欲言又止,唐宇就知道这个老家伙现在已经被彻底的戳到肺管子有话要说了。
“说吧,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说了一半又咽回去,有屁不放憋坏心脏,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听到唐宇这么说,刘老爷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他现在倒是想把事情给说出来,把自己的田地给要回来,可是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呀!
自己要真是把那些事情的事情给说出来的话,就相当于彻底的得罪了人,整个衙门里面的官吏可就被自己给得罪的干干净净了,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别想着在这永宁府里面混了。
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虽然眼前的这位武通判并不知府,但是他手中的权力几乎就和知府大人差不多了,甚至比眼前的这位唐知府还要有更大的权力。
得罪这位武通判,还不如直接得罪这位唐知府来的利索。
最起码目前自己所犯的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这位唐知府要了自己的命,可要是得罪了武通判那么真有可能晚上走夜路,就被人直接一板砖给拍死。
想到最后刘老爷索性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唐大人确实是小老儿记错了,这八亩田地确实是李老三家的,只不过我平日里也不下地,所以记不清地块的位置,还请唐大人恕罪。”
此话一出,可是把旁边的李老三给吓了一跳。
原本看着这场面上的气势有些奇怪的他顿时就被吓得,又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几乎是带着哭腔一样的说道。
“各位老爷呀,这玩笑可开不得,小的只是一个穷苦人家而已,哪里有这么多的田地。”
“刘老爷你忘了吗?那两块田地还是我为您租下来的呢,当初租的时候您都说了要要一半的粮食作为租子。”
“为此我反驳了两句,你还让家里的家丁打了我一顿呢。”
“这地块都是您的,我怎么敢要呢?”
刘老三现在可是彻底的吓懵了这么大的一个馅饼砸在他的脑袋上,主要是以他的身子骨,根本就接不下这么大的馅饼。
很有可能要被这馅饼直接给砸死的。
他知道等到眼前的这位唐大人走了之后,说不定这些老爷们就会因为此事而对付自己。
别的不说,只要把租给自己的田地给收回去,那么自己这一家老小就得等着饿死了。
看着李老三这个时候还如此的推辞,把自己当初租给他田地时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顿时那刘老爷就有些憋不住了。
狠狠的瞪了李老三一眼,厉声的呵斥着。
“闭嘴,我说这些地是你的就是你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当初这些地是我从你手里租的,后来又还给你的而已,难道你忘了吗”
刘老爷急中生智的开口说着,看他这有模有样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当初他把这些地从李老三的手中租过去,时间长了,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都认为这块地是他的一样。
可是李老三哪知道这其中那么多的花花绕。
又连忙开口辩解。
“刘老爷您这是什么话呀?您什么时候还用向我租地呀?再说您又没给我租子,那租哪门子地呀?”
李老三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着头。
这位刘老爷所说的事情,可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哪里有地主老爷向佃户租地的说法,分明就是胡说八道的呀!
难不成这位刘老爷憋着什么坏,是不是又看中了自己手中的这两亩薄田了?
李老三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很是警惕的看着那位刘老爷。
现在两个人都是拼命的把那八亩水浇田往对方的身上推。
唐宇看了看那个已经急得马上就要火烧眉毛的刘老爷,心中也是一阵暗笑。
这个家伙为了把手中的田地给扔出去,还真是没有底线呀。
“什么你竟然租种人家的田地不给租子,这也太过分了吧?”
唐于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