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在一旁摆着手。
“不是不能重新修建宁河大堤,而是这件事情谁做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关青去做。”
听到张阁老这么说,武天国也有些疑惑。
他对于谁来做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哪怕就是关青来做,这些银子也得从他们这里出,该留的银字牌肯定是要一丢丢少的都会留下来的。
看着自己这个孙女婿是如此不明白的样子,张阁老只想对他狠狠的踹上两脚。
压了压自己心中的那股怒气之后,张阁老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你好好的想一想这个大堤当初是谁建造的,最后又是什么原因发生的溃堤。”
“如果现在再让这个关青上阵修建的话,那么这其中的问题肯定会被他发现的,到时候这可就是已经麻烦事了。”
听到张阁老的话,关青心中也是猛然一抽,他现在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那一抹冷汗。
像是遇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开口说道。
“那接下来可怎么办?现在不管是这永宁府的官员还是那些平民百姓,甚至就连朝中工部的那些人都十分支持由关青来建造宁河大堤。”
“而且唐宇昨天已经写了奏折送往京城,如果工部确定下来的话,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再改变了。”
现在的武天国脸色一片苍白,好像要面对什么他承担不起的事情一样。
“那就派人拦住唐宇的奏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唐宇的奏折进入京城。”
张阁老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过听到张阁老这么说,武天国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老爷子,唐宇派去送奏折的全是他身边的护卫。”
“就他身边的那些护卫,可是不太好对付呀!”
“一不小心,还可能适得其反,到时候我们派去的人反倒会落在唐宇的手上。”
武天国苦着一张脸说道。
他可是知道他与手下那些护卫的厉害,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对付得了的。
听到武天国这么说,张阁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良久之后,他像是想出了什么办法一样声音冰冷阴森的说着。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直接对关青下手,我就不信这个年轻人也不好对付?”
听到张阁老这么说了,武天国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只要关青死了那么宁河大堤的事情就不会被人发现。”
“这样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的计划就可以继续再顺利的进行了。”
张阁老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狠力的目光,冷冷的说着。
从他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定要置关青与死地的。
“这件事情做得精细一些,不能被别人发现任何的破绽,记住,此事,如果再搞砸的话,你也就不用再管我喊老爷子了。”
武天国在旁边猛然打了一个冷战。
从这话中就能够感觉得出来,张阁老对于此事是十分的重视,如果这一次自己真的办砸了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说自己就是张阁老的孙女婿,但是,这老爷子要是狠起心来恐怕自己是他的亲孙子也不行。
武天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就仓皇转身离开去准备去了。
另一边关青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重新建造宁河大堤的事情。
所有的图纸都已经画完了,而且他还特意拿到了唐宇的身边,让唐宇看了看。
虽然唐宇对于建造堤坝的事情并没有过研究,但是根据后世所学的一些力学原理,也是在其中给了一些指导,这让关青又是一阵惊讶。
原本他拿着这些图纸去让唐宇看一看,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没有想到唐宇竟然对于这种事情也能说出个一二三,随随便便几句,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给惊掉。
“那明日我就起身前往宁河大堤,着手重新修建宁河大堤的事情。”
关青兴奋地说着,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粮食方面,唐宇也能够给足够的支持。
趁着这个机会关青打算在建造一座大堤,这一次他打定了主意,这座大堤建造起来绝对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故。
就冲着唐宇根据力学所指点的那几个点,这座大堤建造出来最少也要使用上二百年以上。
不然的话都对不起唐宇的那些指点。
为了第二天能够早早的出去,当天夜里,关青就离开了知府衙门。
特地赶到了城外,和那些民夫们住在一起。
然而晚上就在关青住在帐篷里,刚刚入睡的时候,有几个黑衣人就悄悄的潜到了他的帐篷外面。
一柄利剑犹如突出的灵蛇一般就冲着躺在床上的关青刺了过去。
好巧不巧,就在这一剑刚刺出去的时候,关青翻了一个身,正好就刺在了关青的肩胛骨,避开了要害的地方。
这一下子就让关青被疼痛给惊醒了。
“你们是谁?”
一声大喊,一下子把附近的那些民夫都给惊醒了。
听到关大人的叫喊声,这些民夫呼呼啦啦的都翻身而起,就向着关青的帐篷冲了过来。
“有刺客,有刺客!”
这些民风们大声的叫喊着,很快热营中的人都向着这边围了过来,一看到这种情况,那几个黑衣刺客对面是要杀了眼。
为首的那个人,无奈之下只得甩手,把自己手中的利剑朝着关青又给掷了过去。
这一剑恰好又刺在了关青的胸口处。
看到一剑命中,这些刺客们也不做丝毫的逗留,直接就呼呼啦啦的离开了这里。
等到难民赶过来的时候,关青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眼睛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
那些刺客次数也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哪怕是想追也已经来不及了。
“快快快,救关大人!”
这些难民七嘴八舌的大声叫喊,着想要把关青给救过来。
不过此时的关青随着身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是奄奄一息。
“没气了,没气了,关大人死了!”
一个年纪老迈的民夫伸手尝尝味道,在关清的鼻息处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