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你这脑子遇到什么事情想不明白的话就不要硬想了!”
朱先生在旁边满脸笑意的说着。
他知道现在这位张副将已经被自己折腾的一脑袋的浆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看现在情况也已经差不多了。
朱先生也不想再逗张副将,如果把这家伙逼急的话真给上自己一拳,自己这把老骨头也是经受不住的。
“朱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要求您老尽可以提出来,哪怕是要银子,我也能够帮上一些忙。”
“需要多少银子,您老尽管提出来吧,只要我能够拿得出来,也是愿意帮忙的!”
张副将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先生。
很明显他现在断定这位朱先生肯定是向他来敲诈钱财来了。
毕竟这铜陵城马上就要成为吴国的天下。
到时候之前所有的势力都要被彻底的打乱,在那种情况下,只有手中有足够的银子才是真的。
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听刚才朱先生的意思,他打算一直在这铜陵城呆着在此终老,那肯定是需要大笔的银子。
就凭朱先生做过熊志奇幕僚的经历,想必吴国的那些人肯定会对他多加防范的,甚至进行迫害也不一定。
这种情况下只有送出去大把的银子,才能够让对方放过自己。
所以刚才朱先生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从自己的手上捞上些银子。
这样的话,可以让他以后在铜陵城的日子好过一点。
看到张副将以为自己想要从他的手中捞银子,朱先生像是被什么笑话逗乐了一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看着朱先生在自己的面前放声大笑。
张副将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了,他现在真有点摸不清这个老头是什么打算了。
难不成,这老头是打算要自己出上一个数目?
或者是说他想要自己全部的家产?
这是想要自己用银子换命。
看来这位朱先生是笃定熊总兵,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对自己下手,除掉自己。
所以才跟如此的对自己狮子大开口。
“朱先生,你这么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可以给你一些银子,但是你不能把我的家底全部掏光。”
“我这一家老小还等着吃喝活命呢!”
现在张副将已经彻底的被逼到了墙角。
命和银子他现在只能是选一样的。
命是肯定要要,在要命的前提之下,看能不能尽量的争取一些银子出来。
不然的话没有银子,等到了京城就凭着朝廷所发放的那点微薄的俸禄,那么一家人就等着全部饿死吧。
朱先生还是不说话,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张副将。
良久之后他才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我也不逗你了,谁说要你的名字了!”
“那两万两银子就不光是你一个人拿到过,老朽也从唐大人那里拿到过两万两的银子。”
“瞧瞧你这一个上阵杀敌的汉子,胆量竟然如此之小,区区两万两的银子,就把你吓成了这么一副德性,以后还如何成事?”
听到朱先生所说的这些话,张副将的脑子彻底的转不过弯来了。
他警惕的看着朱先生。
很明显他是在怀疑朱先生这么和他说话,是不是想要从他的嘴里诈出一些什么消息来?
对于张副将的表现,朱先生也是理解。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否找一个茶楼,你我二人好好的叙上一番?”
朱先生笑着说道。
那脸上的笑容极其的真诚,让张副将也慢慢的有些放松了戒备心。
“朱先生,您真的不会去总兵大人那里告发我吗?”
张副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对于张副将那小心翼翼的问话,朱先生很是不屑的笑了笑。
“告发你?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的那位总兵大人是个什么德性,难道你不清楚吗,临走之前,他肯定要在这铜陵城里好好的收刮一番。”
“到时候恐怕就算是老朽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一些棺材本,他也不会放过的。”
“所以今天我才打算试一试你的态度,经过刚才一试,看来你对那位总兵大人也不是十足十的忠诚呀!”
听着朱先生所说的这些话,张副将也不禁老脸通红。
确实也是这种情况,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所谓的熊总兵也不是那么的忠诚。
之所以鞍前马后的当牛做马,只不过是希望能够依靠着他在这铜陵城里活下去而已。
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投被熊志奇的话,哪怕能活下去也是过得十分的凄惨。
除非说他们能够像普通百姓一样,每日里忍饥挨饿,遭受那些官兵的欺压。
那样的日子可是极其的凄惨。
就张副将所知道的那些普通百姓的家人,都已经被官兵欺辱得不成样子了。
总兵府里的那些被圈养起来的女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熊志奇从来没有把这同龄城的百姓当人看,只是当做自家圈养的牲畜而已,想杀就杀,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朱先生,您刚才说您也收了唐大人的银子,难道您……”
张副将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片狐疑之色,看着朱先生。
朱先生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要和张副将谈接下来的事情,两人自然是要坦诚相待的。
“实不相瞒,在唐大人刚来铜陵城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不是一般人。”
“这个人是知道我追随的,相比于熊志奇来说,唐大人有更大的抱负,而且对待自己的手下,对待那些平民百姓就如同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
“从他手下的那些护卫对他极其的忠心就能够看得出来唐大人的为人如何。”
“你再想一想熊总兵手下的那些亲兵,两个相当一对比,你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的差距。”
听到朱先生所说的这些话,张副将也忍不住点着头。
这些话说的确实是很在理的。
熊志奇想让别人为他办事效命,全都是用对方的家人作为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