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咬着唇和老太太对视着，许久，她笑了下，弯腰给老太太聚了三躬。
沈非烟见她走了，着急抓着顾笙枭手喊：“程小姐是不是生气了啊，要不你去看看吧...”
顾笙枭无奈的揉着她头顶：“她自己眼瞎有什么客气的，好了，该开餐了...”
“可...”
沈非烟有些纠结，但在顾笙枭的强硬下，她还是没再强迫他去。
她送的礼物本就出彩，加上顾笙枭又一直陪她左右，一天下来，几乎无人不知顾笙枭的心上人回来了。
而程欢...
入夜，程欢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了。
她没有和老太太辞别，也没有必要了。
她知晓老太太并不是在怪她，可比起自己这个外人，孙子才是最重要的。
程欢只庆幸，好歹他们，都让她把孩子留了，这也足够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从后门抄小路走的也很快，远远看到顾家后门。
她刚松了口气，一道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程小姐这是打算离家出走吗？”
白天的事程欢在那个不认识的女佣站出来时就已经知晓，这会看到沈非烟，她本能就往旁边躲。
不是不想报复，是真的累了，也厌倦了，为今之计，她只想先把孩子生了。
程欢静静的看着她，掏出手机打字【不，我准备离开南城，离开花国。】
她真的想不明白，顾笙枭都为了她离婚了，那么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了，她为什么就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如果沈小姐还觉得不满意，大可以给我支票，我今天晚上就出国】
“哈哈哈哈——”沈非烟笑得花枝乱颤。
“程欢，你不会觉得，你现在离开阿笙哥哥，这事就算完了吧？”
程欢皱眉：【不然呢，当年你跳舞摔断腿也不是我把你绳子剪断的】
这事顾笙枭亲自调查过，就是一个普通舞台事故。
【还是说，你自己都对顾笙枭对你的感情没信心？非要别人帮你验证？】
“程欢！不是你当年我就和阿笙哥哥结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沈非烟整张脸都扭曲了。
【哦，那你跑什么？他既然爱你，怎么会在意你是不是瘸子？】程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这也是程欢想不通的。
听说顾笙枭之前就和个瞎子没区别，他应该最是能体会身体残缺的人的心理状态的。
起码他就从未攻击过自己的脸。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你懂个屁！”沈非烟气急败坏，脸色猛地一沉。
她阴沉沉的盯着程欢，一字一顿，像是在警告又似乎是在自我安慰：“顾笙枭哥哥当然是爱我的，这辈子，他也只会爱我一个。”
程欢敷衍的点点头。
刚转身，她的头发被人拽住了，下一秒，她的腰被人抱住了。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贴着她耳边涌入她脑海。
“程欢！你去死吧！你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噗通——
沈非烟压着程欢掉进了荷花池。
池塘里全是淤泥，程欢又被压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坠。
“救命啊！”沈非烟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的按程欢的头。
很快，岸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程欢看到了顾笙枭。
正要伸手，男人已经跳了下来，将沈非烟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朝着岸边游去。
他的动作太快，快的程欢只碰到了他的一丝衣角。
无数沙和泥往她鼻腔里灌，她在池塘里，越陷越深，恍恍惚惚间，她看到了白律在池底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