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和急切,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似乎生怕我会拒绝。
“听说有钱人都喜欢什么车子,房子之类的,我们的要求也不算多。”
王强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名牌车子有个两三辆就行了,毕竟这种东西就是撑撑场面。咱们也不是贪心的人,就是要个面子。”
他的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yu望。
“房子的话在市中心有一套,最好给你弟弟也安排一套好房子,和你现在住的差不多就行。”
他越说越兴奋,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这样以后咱们一家人都能住得舒舒服服的,别人也会羡慕咱们。”
“还有钱放在你那里也不好说,你把钱放在我们老两口这里,我们还能够帮你保管着……”
王强的眼神闪烁不定,“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怕你乱花钱,我们帮你管着钱,保证不会乱花一分。”
“再说我们耀祖也到年纪,该结婚了,给他拿个五六十万也好,体面一点结婚,这样子你也有面子,不是吗?”
王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作为姐姐,总不能看着弟弟娶不上媳妇吧?”
果然啊,这两人会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儿。
从他们踏入这扇门的那一刻起,我心中就隐隐有了这种预感,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两人开口闭口,都是有关于钱的事情。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钱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他们的眼中除了金钱的光芒,再无其他。
他们压根就没有把他们眼前的女儿,当做是人来看待。
在他们的眼里,女儿不是需要关心和爱护的亲人,只是一个满足他们无尽yu望的工具。
在我看来,更恰当一点的形容是摇钱树。
张雪于他们而言,不是有着情感和需求的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棵可以不断产出金钱的摇钱树。
只要他们需要,就可以肆意地摇晃这棵树,让金钱掉落。
眼前的这两个中年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勤劳好动的人,当张雪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被迫在外打工赚钱给家里面用了。
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张雪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微薄收入,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心疼。
张雪的存在,就像是他们一家子的摇钱树。
他们无休止地索取,从未考虑过这棵树是否会因为过度的压榨而枯萎,从未关心过她的疲惫和委屈。
他们似乎是不知道这年头钱有多么的难赚,所以才能够这么毫无顾忌地狮子大张口。
他们仿佛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对现实的艰辛和努力的价值一无所知。
在他们的想象中,钱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雨水,只要伸手就能接住,却从未想过这背后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和心血。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吸血鬼,还有那个不争气又好赌的弟弟耀祖,我就气得浑身发抖,心都要炸了。
每一次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的怒火就如同燃烧的烈焰,无法熄灭。
像他们这样贪婪无度的人,不管得到了再多也是不会满足的。
他们的yu望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投入多少都无法填满。
即使给他们一座金山银山,他们也只会短暂地兴奋一下,然后继续伸出贪婪的双手,索要更多。
要是现如今给了他们一点甜头的话,他们就会像是吸血虫一样。
一旦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就会紧紧地攀附在人的身上,咬出了一个血窟窿,就不管不顾的继续吸血。
他们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和良心的谴责,只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断地伤害和剥削。
我并不是张雪,更不会无私的填补他们那永无止境的贪婪幻想。
我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而决绝,大声说道:“感谢你们这么大老远来,但是我今后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我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二人在听到我说出口的话之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瞬间愣在了原地。
他们脸上那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凝固,刚刚源源不断从嘴里流出来的那些贪婪话语,就像是被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给死死堵住了一般。
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王娟伸出食指,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给你脸了,是不是?小贱蹄子!”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眼睛瞪得hun圆,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我们今天都找上门来了,刚刚也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你竟然说一分钱也不给?”
张强也跟着咆哮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可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身为姐姐就应该包办弟弟的一切!凭什么就你一个人过上好日子?”王娟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房顶都掀翻。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们甩开?没门!”
“我看你,就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忘记你原本是什么德性了!”
她继续破口大骂,口水四溅,“你以为你现在住大房子,穿好衣服,就能不认我们了?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今天要是敢不拿钱,我们不让你好过。”张强也在一旁跟着帮腔,他的眼神凶狠,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王娟抄起茶几上的杯子,毫不犹豫地就往地上摔。
那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陶瓷地面上,瞬间就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看到一地的残渣,我心中并没有泛起多大的波澜。
王娟以为她这么做,我就会害怕了,然而我并不会那样,因为我不是张雪。
我不会像张雪那样,被他们的威胁和恐吓所屈服,不会任由他们摆布和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