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烦和不屑,冷冷地说道:“你别在这无事生非,就你事多,别故意针对轻语。”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入我的心窝。
沈澈安压根就不愿意相信我,还把我当成了嫉妒成瘾的人。
在他的眼中,我仿佛是一个心胸狭隘、充满嫉妒的恶妇,他那冷漠的目光像寒风一样刮过我的脸庞,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无论什么样的原因,到他那边都会成为我嫉妒姜轻语的借口。
哪怕我只是出于对自己身体的担忧,哪怕我只是真诚地想要避免可能的危险,在他心中,都被扭曲成了丑陋的嫉妒和恶意。
他的偏见和固执,让我在他面前百口莫辩,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莫须有的指责和误解。
那一次我是真的很委屈,满心的真诚被他无情地践踏,那种被误解的痛苦像巨石般压在心头。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我,但是为了我自己的身体着想,我并没有吃那一顿晚饭。
看着满桌的海鲜佳肴,我强忍着泪水,默默转身离开,那孤独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晚餐过后,沈澈安原本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而我迟迟没有看他出来,心中的担忧渐渐升起,所以返回去找他。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犹豫和不安。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我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显得那么孤独和渺小。
谁知道在回去找他的途中,看到了他同姜轻语正在说话。
“姐姐今天晚上是不是胃口不好呀?我看她一口饭也没吃。”
姜轻语眨着她那无辜的大眼睛,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神情。
“你别管她,她说她对海鲜过敏来着。”沈澈安不耐烦地说道,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厌烦。
他的语气急促而粗暴,仿佛提到我是一件让他极为反感的事情。
沈澈安在提到我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
他的嘴角向下撇着,脸上的肌肉紧绷,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对我的厌恶。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冷漠,仿佛我是一个令他避之不及的麻烦。
我也是在那一刻才意识到,他哪怕是在为我辩解的时候,内心也充满了不屑。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望着他那冷漠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也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毕竟真正被捧在他心尖尖上的人不是我,而是他那个虚假的白月光。
姜轻语在他心中宛如无瑕的珍宝,而我只是路边的野草,微不足道,无人问津。
也许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姜轻语从沈澈安的口中知道我对海鲜过敏之后,就开始了对我的报复。
她那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恶意。
我每隔一段时间,还是要回家来吃饭的。
每一次走进那个家门,我的心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当时她还会好心的和家里面提醒说我不能吃海鲜,因此会为了特意照顾我而多做几道菜。
她那伪善的模样,声音温柔如水,“大家知道姐姐对海鲜过敏,我特意为姐姐准备了几道菜呢。”
看似关怀备至,可只有我知道她的险恶用心。
家里面只夸她懂事,对我的厌恶却越来越多了。
他们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赞赏和喜爱,而看向我的眼神则充满了嫌弃和不满,“你看看轻语多懂事,再看看你!”
我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那看似好意的举动,实则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除了她特意为了我准备的那几道菜以外,其他菜肴里面都加了海鲜,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吃她准备的菜肴。
那些菜虽然摆在面前,却让我感觉如鲠在喉。
要不然我又会被嘲讽为,那个不懂事的白眼狼。
家里面因为要特意照顾我,给我额外加菜,以至于引发了家里面的不满。
“什么对海鲜过不过敏的?这是什么穷酸命呀?看她就是装的。轻语啊,你就是太迁就着她了,平时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别管她……”
姜母当时扯着嗓子喊道,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把利刃直刺我的心窝。
她的脸上写满了嫌弃与厌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角向下撇着,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种鄙夷仿佛能将我彻底淹没。
姜母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这个亲生女儿在她的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
其实我没有说谎,她随随便便去做个鉴定就能够清楚,而她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她宁愿相信那虚假的表象,宁愿选择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那冷漠的态度,就像寒冬里的冰霜,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彻底冻结。
随后的一段时间,家里面的餐桌上全部都是海鲜。
那一盘盘色泽鲜艳的虾蟹、贝类,散发着浓烈的海腥味,嚣张地占据着每一寸桌面。
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会选择不吃,但是在看到他们异样的眼光之后,我被迫的妥协了。
那些目光像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我,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矫情?这么多美味的海鲜摆在面前,还挑三拣四。”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没有办法,让一群人反过来将就我。
那种无助和无奈像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我。
或许,吃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毕竟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两三次,偶尔吃一顿也没什么。
我当时就这么想的,试图用这样的自我安慰来减轻内心的挣扎和恐惧。
然而,我错了,大错特错。
以至于我吃了一个大亏,那一次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顿饭还没吃完,我就咳嗽不止,那咳嗽声仿佛要把我的肺都给咳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露在外的皮肤也出现了明显的症状。
大块大块的红斑像恶魔的爪印,迅速爬满了我的脖颈与手臂,那红肿的皮肤滚烫发热,奇痒无比。
我的喉咙口似乎也被堵住了一般,以至于我呼吸困难,只能够发出低沉的喘xi。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战斗,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怎么也吸不够。
也是因为我这样过激的反应,才唤醒了他们丝毫的良知。
他们终于不再冷漠地旁观,脸上露出了惊慌和懊悔的神情。
原来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对海鲜过敏……
我第一次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他们对我的关心,那关心的目光中却又隐藏着一抹嫌弃。
他们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惊慌和担忧,可那担忧的深处,却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嫌恶。
仿佛在嫌弃我为何如此脆弱,为何要给他们带来这样的麻烦。
过敏的样子是不可能好看的,满脸红肿,皮肤粗糙,呼吸急促而艰难。
或许他们当初在意的只是害怕闹出人命,所以才会急匆匆地把我送到医院。
一路上,他们的表情复杂,既有对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的恐惧,又有对我这副狼狈模样的厌恶。
我当时的状况不算好,意识模糊,身体不停地颤抖。
医生也说我要是再晚一点送到医院的话,人就没了。
医生的语气严肃而急切,可他们听了,脸上也只是闪过一丝短暂的后怕。
可尽管医院那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他们当天晚上还是直接回了家,没有任何一个人留下来陪我。
医院的走廊里,他们的脚步声匆匆远去,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滴答作响的仪器,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的绝望如黑夜般无边无际。
我想打电话联系沈澈安,告诉他我过敏了,现在在医院里面很难受。
我的手颤抖着伸向手机,心中满是对他的依赖和渴望,多么希望他能在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给我一丝温暖和安慰。
可姜轻语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我几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他那边挺忙的,你就别打电话打扰他了,更何况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
我懂她眼中的厌恶,那厌恶是如此的明显,仿佛我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怪物。
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
我也大概明白了我现在有多么的狼狈。
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红肿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身上的红斑触目惊心。
所以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尽管那时我们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