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让你娃开个眼,你娃可别说话不算数,要找就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别给你肖爷爷找个老骨头,把我的牙崩坏了,”肖道长吹嘘着,一路说说笑笑就回了村。刚进村口,肖道长就下了车,煞有介事的东瞅西望。
“吉村长,我看这一片瘴气重的很,不是一个鬼魅吧?”肖道长忧心忡忡的说。
“目前只发现一个女鬼,你把所有的鬼都抓起来,那就更好了,钱少不了你的,按人头给你付费,不是,是按鬼头给你付钱。”吉春龙说道。
“钱是小事,别把我这把老骨头交销在这里就行了。”肖道长心里没有底气,他虽然也和鬼魅打过多年的交道,但是都不过是吓唬鬼的一些小把戏,如果要动真格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点心。
混子真的变老了!肖道长的日子眼看就混不下去了。
接近瞿小维家的巷子,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肖道长带头打了一个寒噤,吉春龙和刘家勇也跟着感觉的一阵阴冷袭来。
“妖孽,果然厉害,”肖道长一手挥舞青铜剑,一手摇响拨浪鼓向风起处杀去,吉春龙和刘家勇靠在一起,紧张的看肖道长左冲右突,在对面的空地里旋转不停。
“除魔卫道青铜剑,梵音频传有渔鼓,妖孽,还不现身伏法。”肖道长念念有词。
红莲突然飘然而至。
“老道长,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苦刀剑相逼?”红莲对肖道长说道。
“你既入鬼道,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肖道长说道。
“你不能杀我。”红莲说道。
“我是道长,你是鬼魅,杀你是我辈的责任,不要废话,打与不打,都要你伏诛。”肖道长说道。
“别人可以杀我,但是你却不能,肖道长,你看看我是谁?”红莲抬眼看着肖道长。肖道长抬眼一看,也惊愕不已。
“啊,你是?你不会是红莲小姐吧?”肖道长一阵眩晕,向后退了两步,“为什么?怎么是你呀?红莲?”
“我是红莲,我不知道该叫你肖道长还是肖伯父,你和我爸爸兄弟一场,今天你还忍心杀他的女儿?”红莲说着泪流满面,扑通一声给肖道长跪下。
“这这这?红莲,十几年没有见,你怎么就死了?你是怎么死的,你爸爸还好吗?”肖道长问道。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红莲问道。
“快说,我们和你爸也是好哥们,你们出什么事情了,把你弄到了这步田地?”肖道长说道。
“你出家的时候。爸爸还挽留过你,那时我才十几岁,没过两年,爸爸就一病不起,半年后就死了,我无依无靠,你知道,肖伯父我爱唱歌,一直梦想当歌星,所以安埋了爸爸,我就从老家到了这里,一个音乐人看中了我,答应给我出唱片,所以我把所有的钱和我的人都给了他,一年多过去了,不但唱片没有出,他的人也消失了,最后给我的留言是让我等,我又苦苦撑了半年,终于山穷水尽,彻底灰心,所以就自己寻了短见,割腕自杀了。但是我不悔,他说要我等,我就等,我用生命等不到他,我就用死来等他,已经十年了,我知道我迟早会等到他。肖伯父,你成全我吧。”红莲说着,已经泣不成声。瘫倒在地。
“起来,闺女,死就死吧,也没有什么,反正人都是要死的,那你不该害别人呀?”肖道长说道。
“我没有害人,我,我——”红莲无法辩白。
“要不你和我回去,我超度你早日脱离苦海,挣脱轮回,去极乐世界过逍遥的日子。”肖道长说道。
“不,肖伯父,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要等到他,就是再死一回,再死十回八回,我都要等到他,我要听到他给我一个说法,给我一个交代,我的青春和爱情都给了他,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扔下我。”红莲哭道。
“唉,傻孩子,你真是个傻孩子,他就是个骗子,你等有何用,还是早点回头吧!”肖道长叹息道。
“即便他是一个骗子,我还是要等到他悔悟的时候,你不懂,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的心坚如磐石,不是三言两语就会放弃的。”红莲说。
“执念!红莲,你这样的执念让我怎么收场呀?”肖道长郁闷,“走吧,今天我放了你,是看在我和你爸的情分上,但是人鬼终究殊途,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肖道长说完转过脸,红莲全身投地,一个长拜,起身飘然而去。
“紫箫吹度千波静,玉板和声万籁清、、、、、、”忽然红莲吟唱着的曲子从虚空中飘来。字字寂寞空清,肖道长听得也不觉潸然泪下,不觉提剑在手,对空舞蹈起来。
“唉,又给鬼走了一次后门,惭愧惭愧呀!”肖道长感叹道。
吉春龙一直看肖道长动作古怪,神态紧张激动,知道肖道长已经和女鬼接上了火,所以谁也不敢靠近,现在突然又看到肖道长开始舞剑。吉春龙忍不住好奇,拉着刘家勇凑到跟前。
“肖道长,女鬼捉住了没有?”吉春龙问道。
“捉住了。”肖道长说道。
“在哪里?让我们看一下。”吉春龙说。
“你们看不到。”肖道长说。
“你在骗我们,你根本就没有见到女鬼。”吉春龙说。
“你不相信我?为啥请我来?”
“我们要看结果。”吉春龙固执的说。
“你们看不到了,我把她放了。”肖道长说。
“你没有病吧?叫你来捉鬼,你却把鬼放了,你啥意思,这样耍弄我们可不是玩的。”吉春龙气呼呼的问。
“就是肖道长,你说个实话,要是实在没有捉住,我们也不怪你。”刘家勇说道。
“抓住了,我又放掉了。”肖道长坚持道,“我们道士也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女鬼不该死。”肖道长说。
“你搞笑哩?女鬼不该死,难道我们的村民该死,你是不是被女鬼迷住了,今晚上就去吸你的精血呀?”吉春龙厉声质问道。
“这里根本就没有女鬼!”小兽突然出现,小兽嘲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