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康直接无视了顾衡安的冷言警告。
环抱着舒轻欢继续朝着车上走起,冷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听不懂人话?把你的脏手从舒轻欢腰上挪开!”
男人的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丝杀意。
不知为何,当这一幕落在顾衡安的眼里时,他只感觉哪哪都不顺眼。
一个黄毛小子,也敢在他的面前逞英雄?
还有舒轻欢。
分明意识清醒,却还要让人公主抱着?!
这是多享受这个小奶狗关怀呐!
闻语,任康终于忍无可忍地停顿下了脚步。
他回眸的瞬间,望向顾衡安的眼神里带着怒火,甚至足以支撑他无视那抹骇人的冷意:“顾总,我知道你的心里头对轻欢姐不满。”
“但你难道没有看见,她现在已经受伤了吗?你就算是再畜生,也不至于连看病的机会都不给吧……你难道是想逼着她去死吗?”
任康的情绪起伏激动,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让怀中的舒轻欢感受到过丝毫颠簸。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会儿后,舒轻欢的眼冒金星也终于缓了过来:“任康,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任康可以无视顾衡安的警告,但却不敢不听舒轻欢的话。
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舒轻欢放到地上,但眼神之中还是充斥着满满地关怀之色:“轻欢姐,你还好吗?”
“要不还是去医院一趟吧,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些!”任康的眼神里带着难言的愧疚。
若非是他太冲动,轻欢姐也不至于要凭白承受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闻语,这下倒是轮到舒轻欢不好意思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别去医院给医生添麻烦了。”
“我待会进屋躺躺就好……”
舒轻欢朝着任康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意,如此同时,她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凝视。
转眸之间,她就看清了顾衡安阴沉的面色。
几乎瞬间,舒轻欢的心跳如擂。
从前顾衡安每每吃醋时候,都是这副嘴脸。
若非舒轻欢瞧清了男人眼底的那抹冰冷,当真会误会顾衡安此刻的情绪!
顾衡安确实会介意她与任康的关系,但那只不过是这三年来,男人早就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所有品。
而并非是因为爱意与在乎。
“轻欢姐,你难道真的要跟着他回锦园吗?顾衡安他对你那么不好……”
任康的眸中带了担忧和明晃晃地醋意。
若让舒轻欢跟着顾衡安回去,他都害怕下一次再听说舒轻欢的消息时,是关于她的死讯!
对上任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舒轻欢更是忍不住地发笑:“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必须要进锦园!”
父亲还在里头等着她!
不过,这小孩藏不住任何心思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发笑。
他们二人相视的模样意外地透露出了一丝般配,这让顾衡安忍不住更加沉下眉峰:“舒轻欢,还和这小孩屁话什么?”
“滚过来!”顾衡安的眼神里染上了一抹警告之色。
闻语,舒轻欢唇角牵起了一抹隐秘的嘲讽。
只当是看不懂顾衡安的情绪:“顾总,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与一个小孩计较,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点太没出息了吗?”
她心知自己的话语必当触及顾衡安死穴,早就已经上前一步护在任康面前,替他挡住了男人所有的冷意。
任康不该牵扯进她与顾衡安的恩怨之中。
对付顾衡安,舒轻欢自有一套!
“舒轻欢,你是不是找死?!”
极具危险气息的声线响起,任康想也没想就拉住了舒轻欢的手臂。
她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担心,顾衡安不会将我怎么样的。”
几乎是连拖带拽,舒轻欢才将任康哄上了车:“我和顾总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等哪天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
舒轻欢看到了顾衡安已然快要宣泄的怒火,所以想都不想就将任康率先打发走!
她和顾衡安的破事,只能自己解决。
看清舒轻欢眼里的担忧,任康无可奈何的同时,却还是放不下心:“若有什么事,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轻欢姐,我现在已经可以充当你的后盾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把我当作小孩……我一定随叫随到!”
闻语,舒轻欢眸光一动,跟着牵扯出了一抹笑意:“行,我知道了。”
随着话音落下,任康终于舍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可一路跟着顾衡安进入锦园大门之后,舒轻欢并没有察觉那辆骚包的法拉利居然去而复返。
她的所有心力尽数都投掷到了面前冷峻的身影之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但舒轻欢对这里太过熟悉,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够轻松地换鞋。
才刚刚换下鞋,她就被一股大力抵在了墙角上。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尽数洒落在了舒轻欢的鼻间。
饶是黑暗之中,她也能够看到顾衡安那饱含怒气的眼眸:“舒轻欢,前有韩栋为你疯魔、后有年轻小奶狗车接车送!”
“你究竟还藏了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才能勾得这些男人一个个对你死心塌地。”
闻语,巨大的羞辱感迎头而来。
舒轻欢紧紧咬住了贝齿,唇角泛起得是一抹极致冷笑:“我有几分本事,顾总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不过,这毕竟是我的私生活,与顾总似乎扯不上太多的干系吧?”
她轻蔑的笑声,落入顾衡安耳中之时,乃是绝佳的挑衅。
男人大手勾住了舒轻欢细软的腰肢,两具滚烫的身体愈发贴近。
舒轻欢甚至能够感受到顾衡安身体某处逐渐开始发生的变化。
“舒轻欢,你是不是忘了……你不仅是我的秘书,更是我的情.妇?!”
“你都多久没有履行这份职责了,还背着我出去勾勾搭搭,甚至警告了那么多次都不长记性。”
顾衡安挑起了舒轻欢的下巴,极致的暧.昧之下,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冷意:“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