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我现在应该怎么呐?”云娇歇斯底里地怒吼声,已经暴露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连舒轻欢都忍不住膛目结舌:“这怎么可能?”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陆湛晨与云娇一直是模范情侣!
而陆湛晨更是好男人中的典范!
要说陆湛晨会出轨,舒轻欢的心里头是一万个不肯相信的。
可眼瞧着云娇的情绪如此崩溃,舒轻欢也不好再说出质疑的话语:“娇娇,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情,我们见面再详细说!”
这段时日,一直以来都是云娇为她的事情所忙碌。
好不容易有她能够帮到云娇的机会,舒轻欢的脚步之中都忍不住带了匆忙!
可就算是舒轻欢再急,她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走回市区。
反倒是她脚上的高跟鞋,将脚后跟早就已然磨得生疼,最后她甚至是将鞋脱了下来,光脚行走。
这一刻,舒轻欢无比后悔起了自己与顾衡安吵架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阵喇叭声从身后响起。
看清来人时,舒轻欢几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任康?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任康这段时间在任家混得是风生水起,他的座驾又换成了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一眼醒目。
“我家老头有计划在这附近开个度假庄园,让我过来先实地考察一番……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轻欢姐!”
在面对舒轻欢的时候,任康的眼睛里都在亮着光:“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后头的那一声呢喃,舒轻欢只听了个大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任康将车门锁打开:“轻欢姐,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市区吧。”
舒轻欢此时急着要赶去见云娇,压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慌忙地点着头:“多谢你了。”
“我们之间,何须这么客气?”任康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深陷,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开朗。
瞧着他这副模样,舒轻欢只感觉自己心头原本郁结的情绪都跟着转好了不少。
她的眉眼带着恳求:“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车速开得最快?”
闻语,任康的眸中带了一抹诧异:“轻欢姐,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的眉眼中甚至忍不住地染上了一抹黯淡。
若是可以的话,任康恨不得将这班车能够开得越慢越好!
就连任康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视线总是会朝着舒轻欢的方向偏移。
只不过之前,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压根就不配站在如此优秀的舒轻欢身边!
所以他才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到那个他厌恶不已的任家,为得就是能够一步步地往上爬,直到如今终于成功地站稳了脚跟,才敢再次与舒轻欢相遇!
在这些时日里,任康每每坚持不住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得总是舒轻欢的倩影。
几乎可以说,舒轻欢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如今的他比起顾衡安来说,差得还是太远……
因此,有些心意,任康尚且还不敢与舒轻欢言明!
而任康那抹炽/热的目光,却并没有让舒轻欢侧目。
她尚且还沉浸在云娇的声声哭泣之中,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看作小弟/弟的人,不知从何时起对她起了些不同的心思。
舒轻欢此刻眼神失焦,直直地望着前方:“娇娇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帮了我太多,如今她出了事……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闻语,任康重重地颔首:“明白了。”
话音未落,任康就一脚踩死了油门:“轻欢姐,我的车技……你放心!”
他用尽了毕生的车技,成功地将舒轻欢在半个小时内送到了云娇别墅前。
“任康,这次麻烦你,等之后有机会……我来做东请你吃饭。”舒轻欢下车时匆匆忙忙,甚至来不及别过头与任康直视。
瞧着她那瘦弱的身影,任康只感觉自己一颗心都快要从喉咙眼里蹦跶出来了:“轻欢姐,等等!”
任康从车上追了下去,站在她的面前,眸光深沉而又炽/热:“里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待会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就在外头等着!”
他那视线中暴露了太多情绪,饶是舒轻欢再不动脑子,也能够察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可甚至来不及推拒,云娇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轻欢,你能不能赶快来接我走?”
“这个家,我简直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舒轻欢脑子尚且都还来不及反应,就朝着任康点了点头,自己早已飞速地迈开了步伐。
当舒轻欢进入别墅之后,险些因眼前一切错愕。
这里是云娇和陆湛晨的新房。
云娇当初在装修家的时候,很是废了一番心思,全部都是用的进口家具,恍若城堡一般华丽。
可如今,城堡早就成为了一片废墟!
所有能砸得东西都被砸了个遍,云娇眼睛红肿的坐着沙发上,那副模样任谁瞧了都会忍不住的心疼。
而陆湛晨则是死死地站在云娇的身边。
他同样双目猩红,舒轻欢从来没瞧见过矜贵自持的陆湛晨这副模样:“娇娇,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一切压根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陆湛晨的苦苦哀求,直接被云娇忽略了个彻底。
云娇在看到舒轻欢到来的那刻,原本死寂的眉眼之中才终于夺过了一抹光亮:“轻欢,你终于来了。”
她扑上来,将面颊深深地埋入了舒轻欢的颈窝之中:“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有朝一日居然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轻欢,这个婚肯定是结不成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云娇的声音颤抖,听得舒轻欢的心都跟着忍不住揪在了一块。
这份心疼,当她面向陆湛晨时早就已经化作了勃然怒火。
舒轻欢毫无意外地迁怒着:“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