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于锦园的舒轻欢,不再寻死,而是开始积极的配合治疗,身体也终于见好。
在伤口拆线的那日,舒轻欢特地打扮了一番。
公司还堆了那么多事情。
她也许久没有去见过父亲……
可她还没走出锦园,就被保镖拦了下来:“舒小姐,顾总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离开锦园。”
闻语,舒轻欢眉峰竖立:“顾衡安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想将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回应她的,只有保镖的沉默,还有被紧紧挡住得大门。
舒轻欢咬牙,疯狂拨通顾衡安的电话。
无一不是正在通话中。
男人将她拉黑了。
舒轻欢讽刺的勾了唇角。
看来,这次是真将她恨到了极致……
只能将诉求告诉秘书办的同事。
没过多久,顾衡安携裹着怒意而来。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舒轻欢面上的淡妆,冷气更甚:“舒轻欢,你有没有心?!”
“婉琪到现在都还伤心得无法下床,”男人拳头咯吱作响:“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能心安理得地跟我提出门?”
闻语,舒轻欢心口刺痛刹那。
她现在面对顾衡安的羞辱,甚至能做到心如止水:“我要出去。”
“顾总,您就算再一手遮天,也没资格囚禁我吧?”
舒轻欢眉眼淡淡,彻底刺痛了男人的眼。
他一把攥住舒轻欢手腕,将其扔进了副驾。
“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随着男人加大马力,舒轻欢不停拍打车窗:“顾衡安,你想把我带到哪去?”
“你犯得罪孽,难道不该给正主赔罪?”
顾衡安挟着火光,车速极快。
没过多久,就停在一处庄子前。
灯光幽幽,舒轻欢莫名不想拔步,却被男人提了出来。
“衡安,你今天怎么才来?”
刚走进客厅,姜婉琪就光着脚迎出来,她一身白色长裙,面上透着羸弱的惨白。
面上的笑意在看到舒轻欢的刹那戛然而止。
没想到,舒轻欢居然与顾衡安还能有牵扯!
是她小瞧了对方。
姜婉琪畏缩进了男人的怀中,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着:“轻欢……你怎么来了?”
“她自然是来给你赔罪。”瞧见姜婉琪面上神色,顾衡安眸中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衡安,你让她走好不好?”
姜婉琪眼角已经滲出了泪珠:“孩子的事怪不到轻欢的身上,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宝宝。”
“你别怪轻欢好不好?”她长睫垂落,分外惹人怜爱:“只不过我还是无法迈过心里的关卡,只要看见轻欢,我的心里总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子。”
“他甚至都没有睁眼看过这个世界。”姜婉琪埋入了男人怀中。
舒轻欢在旁静静瞧着这出好戏,一言不发。
现在的她,已然能够平静面对二人的无限亲昵。
只是听着夹子音的腔调,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显然,姜婉琪每一个字都挑起了男人心中无限怒火:“滚过来。”
“罪人就该有罪人的样子。”顾衡安冷眸微眯,威压顷刻间泄倒在了她的身上:“没瞧见婉琪杯里的茶都凉了?”
舒轻欢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从未被人如此勒令折辱。
可想到医院里昏迷不醒,还被顾衡安派人严密看管的父亲,她还是收起尊严,缓步上前:“顾总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男人环抱着姜婉琪坐到沙发上,周遭矜贵自成:“我记得以前舒家保姆成堆……保姆该做什么活,你心里不该门清?”
舒轻欢微微垂眸,心里已经明白……顾衡安是在故意羞辱她。
可她只能任凭他出了这口恶气!
抱着这个信念,舒轻欢又是端茶送水、又是为姜婉琪切了满满果盘。
“衡安,我想吃葡/萄。”还没走出厨房,就听到娇嗔的声音:“你喂我好不好?”
“还得是衡安喂我的葡/萄最甜。”
姜婉琪笑闹着扑入男人怀中。
这一幕恰时被舒轻欢收入眼帘。
她紧攥手指,浑然感受不到指甲掐入肉里的疼痛。
舒轻欢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毫不在意。
可真当她亲眼目睹时,却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外泄。
“衡安,你别再为难轻欢了好不好?”姜婉琪背对着男人,投来了挑衅一眼。
转头间,又娇嗔着顷倒在了顾衡安怀中:“我真的已经不怪她了。”
“那是因为你心善。”男人刮了刮她娇俏的鼻尖。
余光扫向舒轻欢的刹那,只剩冷意:“她造下的罪孽,就算是干一辈子杂活也赎不完。”
男人的区别对待,让舒轻欢如入冰窖。
顾衡安裤兜中的电话铃声恰时响起,他快步走入了书房。
男人身影消失在眼帘,姜婉琪索性不装了。
她捧着咖啡杯的右手刻意倾倒,笑容奚落:“这么没有眼力见吗?地脏了,还不来拖。”
见识过姜婉琪演技后,舒轻欢就息了与之正面冲突的心思。
她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擦拭污渍。
剧痛突然从手背传来。
舒轻欢抬眸,对上得是张扭曲至极的面孔:“我真不知道你给衡安下了什么迷/魂药?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不杀你!”
“你拿自己孩子来赌我的性命?”
舒轻欢脑子登时清明,她眸光灼灼:“姜婉琪,我真的小看你了……我原本以为,你是算计过头。”
“没想到,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这个孩子诞生于世。”
“你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当母亲!”她咬紧了牙缝:“那个孩子投胎到你的腹中,真是他的不幸!”
姜婉琪讽刺地扬起唇角:“只要能让衡安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一个孩子而已……没了就没了呗。”
“反正衡安都已经答应我了,未来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
她捂着唇,愈发加大了脚下的力度。
瞧见舒轻欢疼得汗水滴流而下,姜婉琪笑容愈发猖狂:“不像你,陪了衡安这么多年……”
“衡安之前就与我说过,你这样的人,不配怀他的孩子!”
姜婉琪弯腰挑起了舒轻欢的下巴:“舒轻欢,其实我有的时候也挺替你可悲的。”
“你说说,你爱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为什么每一次出事,都不肯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