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快准备五十万两银子!”
“什么?五十万两,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盛如雪沉了一口气,把聚宝楼发生的事跟文氏一说。
文氏听完气得直接把梳妆台都摔了。
“这个小贱人她找死!”
“娘,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外祖父和战王都还在聚宝楼里等着呢,若是女儿不把钱拿去,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文氏要名声,她两个未嫁的女儿跟在外求学的儿子更要名声,若是因此落下恶名,今后她的三个孩子身上就会有污点,这是文氏绝不允许的!
可是诚如盛如雪所想,让文氏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根本就不可能。
“一下子我去哪里找那么多银子?”文氏真是恨极了,要盛夏在她跟前她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撕碎她那张脸!
“娘现在手上有多少就拿多少出来,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件事搪过去再说。”
文氏思前想后也只能先这样了,不然不知道那贱人会闹出什么事来了。
文氏到柜子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把银票拿出来时她的手都抖了。“这里面有三十两银子……”话还没说完,她的心口就剧烈的疼痛起来,三十两万银票,这可是她为两个女儿攒的嫁妆啊!
三十万两!
盛如雪也肉疼到全身僵硬,不过她还是从文氏手上接过银票。“娘放心,女儿保证这些银票只是暂时放到那贱人手上,让她开心几天,女儿早晚会想办法夺回来的!”
文氏闻言摇摇头。“不,你绝对不能做这些事,我最骄傲的女儿身上决不能有任何污点!银票你先拿去,我决不能让那小贱人坏了你的名声。”
盛如雪点点头,拿着银票离开了。
她一走,文氏就气得想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可想想她屋内的摆件都不是凡品,她刚割出去三十两银子,想要摔东西时就下不了手了。
文氏眼神阴狠的瞪着被她撕烂的盆栽。“小贱人,你以为有战王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早晚让你后悔今天所为!”
难得有热闹看,在盛如娇回府拿银票时酒楼里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他们都很好奇文氏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盛如雪走进酒楼,能够感觉到周围的视线,若是以往她对这样的瞩目里很享受,可今天她却恨不能去挖了那些人的眼睛。
盛如雪走到盛夏跟前,努力维持着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太过狰狞。
“大姐姐,这是三十两银票你先拿着,剩下的母亲会过两日拿给你。”
盛夏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认真的数了数。“三十万两,还差二十万两呢,这样吧你替二夫人写张欠条,不然回去她要是不认账可怎么办?我跟我娘在盛府势单力薄终究是没有像丞相大人这样的外家撑腰,底气弱得很……”
文丞相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怎么不知道盛府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母亲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盛如雪脸上的端庄出现了裂痕。
盛夏眉头一扬。“不愿写吗?那现在就把剩下的银票拿给我。”
“你,你!”盛如雪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二小姐,二小姐!”丫鬟忙上去将盛如雪扶住,她是真的被气晕了。
盛夏见状冷笑一声,转而走到文丞相跟前。“要不这欠条文丞相来写?”
文丞相气得鼻子一颤,差点就要指着盛夏的鼻子大骂。“这事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
盛夏努了努嘴。“我以为二妹妹是文丞相的亲外孙女,文丞相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好好,老夫写,老夫来写!”
文丞相看了眼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盛如雪也有些心疼,他一直看好这个外孙女,今天可不能折在盛夏手里。
盛夏让掌柜的拿来笔墨,文丞相很快就把欠条写好了。
盛夏满意的手下欠条一脸笑的对文丞相道:“多谢文丞相了。”说完,她走到赵君尧面前,拿出那三十两银票递给他。
“王爷给我收着,免得被歹人给惦记上了。”
赵君尧伸手接过银票。“好。”
刚醒来的盛如雪一听这话,又气晕了过去。
盛夏来到掌柜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掌柜的应该知道,下个月汇报的时候该找谁了吧?”
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他今天亲眼见着二小姐跟文丞相一块儿都斗不过这个大小姐,看来他太久没关注盛府的事了,盛府的天怕是要变了!“小的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本来今天想约王爷在聚宝楼吃饭的,但这事一出弄得我毫无胃口。”
连翘脚下一个趔趄,大小姐你确定是没胃口不是因为刚才吃太多了吗!
“去游湖?”赵君尧淡淡开口,耀眼的深眸满是柔色。
盛夏点点头。“好。”
“王爷要去哪儿游湖,我跟王爷一块儿去。”终于能插上话的花花郡主赶紧上前道。
这边赵君尧连个眼角都没有给花花郡主,已经跟盛夏径直出了聚宝楼。
“王爷,你等等我啊,我也要去。”花花郡主见状提着裙子就要追上前,可才跑了两步就听见赵君尧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道:“司宸,若是她追来,就扔湖里喂鱼。”
看了一场好戏的司宸连忙应声。“是。”
花花郡主面皮一抖,好些脂粉簌簌下落,她哀怨的望着赵君尧的背影跺了跺脚。“都是盛夏这个贱人,若不是她王爷怎会这般对我!”
京城有一条离城池很近的河流,前朝皇帝让人在一片低洼处开凿了一片人工湖,可以让城外的货物以水运的方式运输进城。
在湖面上飘着好几艘画舫,皆是世家贵族买下的,用以寻欢作乐或是附庸风雅。
盛夏就着甲板的扶手把身子靠在上面,凉爽的清风夹杂着水草的腥味吹来,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霞光让湖边的垂柳镀上了一层金光。
盛夏微微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笑了笑。
感觉到她的视线,赵君尧眼尾微扬。“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