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肉包,为什么害我……”乞丐一醒就一脸惊恐的指着花花郡主身边的青溪颤声道。
青溪面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盛夏冷冷的蛰着那个侍女。“是你把毒放进肉包里给他吃下的,对不对,哦,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那种毒易燃,只要遇到明火就会烧起来,你有没有碰过毒药,我们只要用一支香来试试就知道了。”
青溪一慌,下意识的就往花花郡主身边躲。“郡主救我,郡主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花郡主瞪着盛夏。“盛夏,你想怎么样?”
盛夏走到她身边,靠近了一分压低了声音道:“郡主,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这要真闹到京兆尹府你肯定洗脱不掉嫌疑,回头王爷知道这事了,保不准就觉得你是个草菅人命的了,我知道郡主良善明明是做好事却出了意外,你看这样,你给人赔个五千两银子,这事就算是过了怎么样?”
花花郡主原本还以为盛夏会死揪着不放,谁知道她竟给自己出起主意来了。
尤其是在听她说到赵君尧时,她脸色就变了。
战王喜欢良善的女子,这事决不能让战王知道。“五千两,凭他也配!”
盛夏眉头一挑。“看郡主说的,就郡主手上戴着这镯子怕都有好几千两了,郡主放心,你这银子一拿出来我回头就去告诉王爷你的善举,相信王爷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真的?”
盛夏笃定点头。“真的。”
“拿五千两银票来。”花花郡主大手一挥,五千两银票就到了盛夏手上。
最后花花郡主满意了,正准备离开就听得盛夏道:“大伙儿放心,郡主一定会把那个给百姓下毒的侍女扭送到京兆尹府的。”
花花郡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她怒目瞪向盛夏。
盛夏回以一个安抚的神色。“郡主公正严明,小女实在是佩服。”
花花郡主心底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她总觉得自己被盛夏摆了一道,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郡主……”青溪脸色刚回暖,就又白了。
花花郡主心里的气发泄不出去,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没用的东西,把她给我绑起来,走!”
“盛大小姐还真懂医术,刚才许大夫明明说人已经没气了,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人就又活过来了。”
“对啊,还真是没想到,原来传言也不可信嘛我看盛大小姐就挺好的。”
“就是就是。”
花花郡主走后,门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
“许大夫先给病人看诊吧。”盛夏看还呆愣在原地的许大夫道。
许大夫点点头,前个他就听店里的掌柜说了,现在盛大夫人才是他们的东家,让他们好好干活别的都不用管。
“胡图,把人带到后院的病房去。”
“是。”胡图把乞丐从地上扛起来往后院去了,药铺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秩序。
许大夫给最后一个病人看诊完后,来到盛夏跟前。“见过大小姐。”
“许大夫?”盛夏放下手里的茶杯。
“是。”
“你做得不错,你跟那乞丐认识吗?”
“之前有过一些交集。”
“先把他留在药铺等到他身体好了再带他到盛府见我,这些天你辛苦点。”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他的。”
“嗯。”
盛夏心情十分顺爽的从药铺里出来,跟把花花郡主扭到京兆尹府比起来,诈她五千两银子可舒坦多了,把她弄到京兆尹府她一样可以把罪责推到侍女头上,到时候不过是让她丢丢颜面,过些天这事情就会被人遗忘了,所以还是拿钱实在。
“大小姐,可还要去布庄?”
盛夏看了看天色,布庄在东街离这边比较远,若是去回到盛府估计天就黑了。“先不去了,去看看胡玲那边怎么样了。”
“这会儿应该弄得差不多了。”
盛夏上了马车离开了药铺,回到首饰铺子是胡玲已经把所有首饰都统计好了。
“大小姐这些东西要带回去吗?”
“不用,先放着回头我有用。”
“是。”
“时候不早了先回去,省得娘担心。”
“是。”
两人上了马车,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盛府。
“大小姐回来了,老夫人等了大小姐好些时候呢。”
盛夏刚一进门就看见吴嬷嬷笑着朝她走来。
“祖母找我吗?不知道是什么事?”盛夏肚子饿了,实在不想再去应付盛老夫人。
“老奴也说不明白,大小姐还是跟老奴过去一趟吧。”如今战王看重盛夏,吴嬷嬷即便再是不喜欢她也只能对她客客气气的。
盛夏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们走到福寿阁时盛老夫人刚用了晚上,丫鬟断了热茶在伺候她漱口。
“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盛老夫人摆摆手让伺候的丫鬟退下。“让她进来吧。”
“是。”
盛夏走进屋。
“祖母。”
盛老夫人把视线落到她身上,从头到脚看她都跟之前没什么差别,可不知怎么的就能得战王的眼,也罢,虽然盛宗年不喜欢这门婚事,但皇上的赐婚哪里是他们喜欢与否就能决定的。
“坐吧,祖母跟你说件事。”
盛夏到她下首坐下。“祖母要说什么?”
盛老夫人把对牌放到她跟前。“二夫人近来身子不适,暂时没法管家,我想着你很快就要嫁到战王府了,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从明天开始你就来当这个家吧,这是对牌,明天一早我会让吴嬷嬷跟着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她就是了。”
盛夏暗自挑眉,文氏主动把管家权交出来这可真是稀奇了。
盛夏把木盒打开,看清里面只放着对牌时就明白了,她就说像文氏这样的人不把权力攥死就不错了,哪能轻易的就放手了。
把对牌拿出来看似是在放权,但真正重要的东西还攥在自己手里,估计又在暗地里憋着什么坏了。
盛夏心电百转,面上却丝毫不显的接过木盒。“是,那就有劳祖母跟吴嬷嬷了。”
盛老夫人看她乖巧的答应了,心情稍顺了些。“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
盛夏拿着对牌从福寿阁走出来后,福寿阁的院门就关上了。
“大小姐,只有对牌这家怕是没那么好管。”胡玲对后宅的一些事情还是了解的,没有那些管事的卖身契在手,那些人又怎么会服盛夏的管教。
盛夏眸低暗光嶙峋。“不急,我保证,她一定会后悔走出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