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她一脸不惧也不挣扎的样子细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总觉得盛夏这个样子不太对劲。
不过转念一下,赵君尧现在不在,嘉陵帝陪在太后床前不会管这事,她没人可以撑腰自然不敢再跟自己叫板。
“把她给本宫押入天牢。”
“是。”
宫女押着盛夏往外走,刚出到院子就看见好些内侍捧着一个个盒子走了进来。
皇后走出来就看见款款而来的赵君尧,她面色一沉当先开口。“七弟这是做什么,母后身体不适正是需要静养时,你让那么多到敬安宫岂不扰了太后的清静?”
赵君尧淡淡的扫了被宫女押着的盛夏一眼。“皇后就算想要治她的罪,也要等母后痊愈后吧。”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知道她是七弟未来的王妃,但她下毒谋害太后,难道七弟要包庇她吗?”
赵君尧面色不变。“她谋害母后与否本王尚且不知,但皇兄答应过给她三日治愈太后,现在三日未到,任何事情都不比太后的身体重要。”
“你!”皇后一噎,若是她在争辩,那就是弃太后的身体于不顾,那是大不孝!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冷冷的扫了盛夏一眼。“好,本宫到要看看她如何治愈太后!把她放了。”
“你要的东西本王都给你弄来了。”赵君尧看向那些内侍手中的盒子道。
“多谢王爷。”盛夏转了转手腕,她刚才不挣扎也是知道皇后的人是带不走她的。
盛夏让人把东西都抬进偏殿,之后一个人在这些血样中捣鼓起来。
“王爷就这么信得过她?”皇后来到赵君尧身边冷声道。
“皇后之前所信任的御医,没有一个能解了太后身上的毒。”
“毒就是她下的,她自然有解药!”
赵君尧指尖轻轻的转动手中的黑玉扳指。“毒是谁下的,本王一定会彻查清楚,若是她下的,本王也绝不会轻饶。”
皇后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王爷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这是后宫的事,本宫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朝臣是可以干涉后宫的!”
赵君尧面色不变。“皇后说得对,太后在后宫被人下毒,的确是皇后的失职。”
皇后一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好,这事王爷要查本宫也不拦着,本宫等着王爷把真凶找出来!”
皇后冷冷的蛰着他,转身进了正殿,她今晚就守在这了,她到要看看盛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谁知,他们这一等就是一整晚。
天空翻起鱼肚白时,盛夏才从偏殿走了出来,赵君尧始终坐在廊下。
“王爷送来的是宫中所有人的血样了?”
闻声,赵君尧睁开黑眸。“怎么,全都不合适?”
盛夏点点头。“是,没有一个是符合要求的,若这就是所有人的血样,那王爷可能得到民间去征集血样了。”她故意加重了“所有人”三个字。
赵君尧眉眼微沉。“本王的也不行?”
盛夏无奈摊手。
赵君尧忽的抬眸,瞳孔深处旋出一抹浓浓的暗色。“你想要谁的?”
盛夏眸底闪过一抹皎洁,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她的目的。“臣女觉得说不定现在在敬安宫里的人,有合适的人选呢。”说话间,她抬眼看向正走进来的赵雲出。
闻言,赵君尧忽而唇角微扬,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来,只是这抹笑在盛夏看来是染了剧毒的。“盛夏,你最好能说到做到。”
盛夏知道他说的什么,是在警告她玩那么多花样,若是治不好太后,她就要倒霉。“当然。”
“来人,取敬安宫内所有人的血样。”
赵雲出刚进殿就被宫女要求取血样,他当即就想摔桌发脾气,可内殿的嘉陵帝都乖乖交出自己的血样了,他若是不愿意就会落人话柄了。
“盛夏,本殿到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样!”赵雲出气得额前青筋直跳,那架势恨不能直接就把盛夏给活剥了。
很快,所有血样都被送到偏殿,这一次,盛夏动作出奇的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欣喜的神色。“太好了王爷,臣女找到合适的血样了。”
赵君尧眼皮微抬,眼中带着讽意。“是吗,是谁的。”
盛夏忽而抬眼看向走出来的赵雲出咧嘴一笑。“器皿下面没有标注名字,只有一个红点,还请王爷差人去问清楚是谁的,能给太后供血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什么供血,供什么血?”话落,盛夏就见嘉陵帝跟皇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就是见了嘉陵帝盛夏脸上的欣喜也没落下,她声音止不住颤抖的道:“皇上,臣女找到跟太后心头血契合的血样了,就是这个。”
刚才赵君尧派人进去内殿取嘉陵帝血样的时候就跟嘉陵帝解释这件事了,嘉陵帝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也高兴起来。“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快,快去把那个人带来。”
“皇上,血样上没有标注姓名,臣女也不知道血样是何人的。”
这时,去给皇后收集血样的宫女站出来道::“回皇上,这个血样是三皇子的。”
皇后蓦的听见宫女提到自己,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宫女取血样的时候已经跟赵雲出解释过用途了,这会儿听盛夏一说,面上狰狞之色立显。“盛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诓骗父皇,你分明就是怨恨本殿对你之前的纠缠不理不睬,才存心报复的!”
三皇子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可见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盛夏一脸无辜。“殿下冤枉啊,承载三皇子血样的器皿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标注,臣女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三皇子的血样,臣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愈太后,若,若是三皇子不愿意,皇上再派人到宫外,百姓,百官中找找就是,只是给太后治疗心急迫在眉睫,就怕这一耽搁就会出什么变故……”
“你,你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