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文氏心里一惊,白着脸上前把盛如雪扶住,盛如雪的脸一直都是文氏最引以为傲的,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那张脸!
花花郡主是怒极打下的一巴掌,可是用了十成的力。
盛如雪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半张脸瞬间就肿得老高了,她再也维持不住往日温柔端庄的模样,满眼怨毒的瞪着盛夏。
“盛夏你个贱人,今天我母妃若是有个不好,我就杀了你给她偿命!”
“你若不想你母妃真在盛府送命的话,你最好让我去给她看看。”
“让你看更会害了母妃,来人,把盛夏给本郡主拿下!”
花花郡主一声令下就有人上前将盛夏围住,盛夏也不挣扎,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花郡主。“居然有人敢谋害西南王妃,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毕竟人命关天,也不知道京兆尹府的人来了没有,该让他们好好查查才是。”
“你这分明就是贼喊抓贼!”
这时,站在花花郡主身后的一个穿着蓝衣长裙的女子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郡主,不如先让盛大小姐给王妃看看吧,如果她是下毒的人手上肯定有解药,如今御医束手无策,我们总不能看着王妃这么下去。”
花花郡主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西南王妃咬咬牙瞪向盛夏。“好,我就让你给母妃看看,若是你不能给母妃解毒,我就立马杀了你!”
盛夏看了那蓝衣女子一眼,走到西南王妃床前把她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西南王妃是中了砒霜没错,但量却不致命,虽然她对毒了解的不多,但一些常见的毒药还是知道的。
她翻开西南王妃掌心看了看,掌心发热,掌心的纹路呈红褐色,除此之外,其它的症状都跟中砒霜无异。
盛夏在众人不注意时捏开西南王妃的嘴将一颗药丸压在她的舌根下,随后站直了身子。
“之前西南王妃喝的那碗甜汤呢?”
众人闻言看向文氏。
文氏只能道:“已经让人收起来了,一会儿会交给京兆府的人作为证据。”
“如今马御医在此,二夫人不如拿上来让马御医辨别辨别。”
文氏到是没有犹豫,立即让人端了上来。
马御医接过甜羹细细辨别了一番,最后确定道:“这里面的确是有砒霜。”
“这里面的确有砒霜没错,可是量却不致命,马御医应该知道,砒霜若是放了致命的量,这汤可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盛夏一句话点醒了马御医。“盛大小姐说的是,这碗甜汤里的砒霜确实不多。”
“砒霜是能够入药的,这点量不仅不能要命,还可以治疗西南王妃的寒痰哮喘。”
马御医听了大为惊愕,没想到盛夏懂得那么多,砒霜是毒药没错,但用量正确的话也是能入药的,正是如此,药铺才会有砒霜卖,不过这个购买量被要求得很严格,想要买砒霜还得得到官府的批文,程序十分的复杂。“没错。”
“那我母妃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盛夏眼皮抬了抬,眸底闪过一抹幽光。“郡主可以问问春雨。”
“春雨?”
盛夏这话一出不禁让人奇怪,这事跟春雨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推陈瑶下水,意图嫁祸给盛夏吗?
难道西南王妃中毒的事她也有参与?
文氏闻言眉心跳了跳。“大小姐,这事跟春雨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小姐要说是她给西南王妃下毒的吗?”
盛夏勾了勾唇角。“二夫人把人带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话到这个份上,文氏就是不想也不行,只能让人把春雨带上来。
春雨被带上来时已经被绑了手脚,嘴巴都是用破布堵住的。
看见盛夏她眸底闪过一抹惧意。
盛夏走到她跟前蹲下,亲自给她解开了手上的身绳子。
“春雨啊,你爹娘和哥哥弟弟他们也都在府上伺候的吗?”
春雨闻言脸上一白,满脸惊惧道:“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呐,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才想着推陈大小姐下水来陷害大小姐的,奴婢罪该万死。”
“你的确罪该万死,不仅意图陷害我,还给西南王妃下毒,春雨啊春雨,你说你有多少颗脑袋才够掉呢。”
春雨神色一怔,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瘫在地上。“没,没有,不,奴婢没有给西南王妃下毒,那,那毒分明就是大小姐你让人下的!”
春雨一句话让众人脸色变了变。
春雨在众人去看戏时就被抓起来关上了,而西南王妃中毒就是看戏时发生的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方掌柜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给你的毒药。”
“是她,是她就是她,小的当时虽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她的声音小的是记得的,就是她给小的毒药的。”方德连忙道。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春雨大喊着起身就想跑,却被盛夏一把揪住。
“春雨,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保你家人无虞。”
春雨煞白着一张脸,双唇剧烈的颤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春雨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挣脱盛夏的双手朝锋利的桌角撞去,盛夏想去拉时已经来不及了。
“啊!”
一时间鲜血四溅,吓得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大惊失色,就连文氏都沉了脸。
盛夏两步上前探看,人没气了。
“这个贱婢居然敢谋害母妃,来人,把她的尸首拖下去鞭尸,所有的骨头都给本郡主敲碎了拿去喂狗!”
春雨一死,想要查出她背后的指使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咳,咳咳。”
“母妃!”
春雨的尸首刚被拖下去,床上就传来了动静。
花花郡主当先扑了过去,就见西南王妃幽幽的睁开双眼。
“母妃,你醒了!”
西南王妃眼中先是有瞬间的茫然,随后才渐渐变得清明。“是谁,谁敢谋害本妃。”
“王妃醒了就好,谋害王妃的人是祖母跟前伺候的丫鬟春雨。”
西南王妃一听眉头一竖。“那个贱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