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身上的旧伤加新伤十分的严重,即便伤口处理好了,也有感染的可能。
盛宗年到底怕盛夏针对文氏下手,还是照她说的找了个女大夫过来。
盛夏也不是让女大夫给容氏她们医治只是让她做一个传话的人罢了。
这女大夫是惯常给文氏她们看病的,虽然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被盛夏绑在一旁的文氏就知道这位恶名在外的盛大小姐肯定捅了天大的篓子,居然敢绑自己父亲的平妻。
心下认定盛夏不是好惹的,女大夫也不敢在盛夏跟前耍花样。
这女大夫是惯常给文氏她们看病的,虽然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被盛夏绑在一旁的文氏就知道这位恶名在外的盛大小姐肯定捅了天大的篓子,居然敢绑自己父亲的平妻。
“府上还有没有蒲团草?”容氏身上的伤口面积太大,就算处理干净了也有很大的感染风险,记忆中,蒲团草是京都有名的消炎杀菌的药,用在容氏身上再合适不过。
女大夫心下认定盛夏不是好惹的也不敢在盛夏跟前耍花样,她是文氏留在府上的客卿大夫,对盛府的小药房最是了解。
“没有了,之前老爷受伤的时候都用完了,那蒲团草极为难得有价无市根本就买不到。”
盛夏之前参加宴会是到是偷听到旁人说过,在京郊外的文山寺的热泉边上有蒲团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要怎么去文山寺找蒲团草?
盛夏看向瘫倒在地宛如死狗的文氏,缓缓走到她跟前。
文氏见她靠近,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盛夏从身上拿出两根金针快很准的刺进文氏身体。
“啊!”文氏痛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死过去。
不过很快那阵痛意就消失了。
文氏再也撑不住,双眼满是恨意的瞪着盛夏。“你这个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用金针封了你的心穴,如果在三天之内,金针不拿出来,你就会心脉衰竭而死。”
“你,你说什么!”文氏震愕的瞪圆了双眼。
盛夏把她手脚上的束缚都解了。“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听明白了的我的夫人,出去之后把连翘给我叫进来,再送几日的吃食进来。”
文氏手脚的束缚被解开,起身就想跑,可谁知她刚一动刚才压下去的那阵剧痛再次袭来。
“啊!”
“我话还没说完,夫人急什么,在金针被拔出之前,夫人每过一刻钟都能重新享受一次这种锥心刺骨的痛楚,所以不想死的话,别跟我耍花样。”
文氏又恨又怕,她瞪着盛夏,完全不能在她脸上看到半分自己熟悉的神色。
眼前的她就像是一只来跟她索命的恶鬼!
待到身上的疼痛散去后,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盛宗年一直守在门外,看见文氏跑出来,他忙上前将她抱住。
“夫人,怎么样了?”
靠在盛宗年怀里,文氏再也忍不住的大哭出声,把盛夏对她做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跟盛宗年说了。“老爷,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对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来。”
盛宗年神色晦暗不明。“照她说的做,把那个叫连翘的丫鬟给她送进去,你不要怕,为夫这就去请薛神医来给你看看,我就不信制不了她了!”
文氏一听盛宗年要请薛神医来,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连翘很快就被带进月出阁,跟她一道送进来的还有两袋陈米。
同为伺候她们的丫鬟,白术被打得半死不活,可连翘却毫发无损,这其中的缘由不用脑子都能想出来。
连翘身子发颤的跪在盛夏跟前,过去盛夏蛮横跋扈多是被文氏她们挑唆,可她今天竟然敢跟盛宗年对抗还挟持文氏,这大大超出了她对盛夏的认知,想到盛夏打文氏的狠劲,连翘瑟瑟发抖!
“大小姐饶命,奴婢,奴婢当时想拦住老爷,可是奴婢只是一个贱奴……”
“闭嘴!”盛夏不耐烦的低呵。
连翘吓得立即噤声。
“我给你两天好好表现的时间,这两天好好照顾我娘跟白术,若是敢让人踏进屋内一步,连翘,我会让你知道,叛主的奴才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连翘只觉一股寒气从脖子直窜背脊,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大夫人跟白术。”
“很好。”
交代好后,盛夏回到屋中翻出几根绣花针带在身上,之后大咧咧的从月出阁的大门走了出去。
盛宗年已经带着文氏离开,门口只留下两个看守的婆子。
看见盛夏出来,两个婆子也不敢拦着,毕竟盛宗年只说让她们在这里守着,也没说不给盛夏出去。
盛夏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只一眼就让两个婆子通体生寒。
“告诉盛宗年,若是不想文氏见她早死的祖宗,就不要来打扰我娘。”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走远了。
待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两个婆子才敢去跟盛宗年汇报。
等到盛宗年知道盛夏离开月出阁时,盛夏已经出了盛府。
木兰院内。
盛宗年听着下人的来报一张脸黑如锅底。
文氏阵痛刚过,这会儿听见下人的话心里快速思量起来。“大小姐现在出府肯定是为了给姐姐找蒲团草。”女大夫不敢在盛夏面前造次,但对月出阁里发生的事也敢有半点隐瞒。
盛宗年黑沉的脸裂出一股杀意,他看向一旁的女大夫问道:“容氏身上的伤如何?”
女大夫道:“大夫人身上的伤很严重,若没有蒲团草,很可能熬不过三天。”
盛宗年和文氏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可文氏抬头时,面上却带着浓浓的担忧。“老爷,这可怎么办,姐姐虽然惹怒了太后,害得盛府被牵连,可姐姐对老爷到底有一颗赤诚的心,妾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出事啊……”
文氏看似在给容氏求情,可每一个字却都在点燃盛宗年的怒火。
盛宗年只要想到容氏做下的蠢事就恨不能她现在立马死了!
“不过是挨了几鞭子,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做个样子哄骗你们罢了。”盛宗年面容冷硬,丝毫不把容氏的死活放在眼里。
一旁的女大夫听着不免心惊,容氏那何止是挨了几鞭子,盛夏打在文氏身上的鞭子都没有用全力,文氏就躺着动不了了,更何况容氏身上连块好肉都找不到了。
“传我的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月出阁。”
闻言,文氏垂下眼帘靠在盛宗年身上,嘴角压制不住的上扬,盛宗年是打算耗死容氏了,文氏怎么都想不通盛夏的性子突然就变了,思来想去都觉得很可能是容氏在背后搞鬼,一切都是她教唆盛夏的,只要容氏一死,就凭盛夏那小贱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