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汉不打女人
七柒柒2025-07-02 19:482,943

先来个核桃酥!一口下肚不过瘾,抬手又拿起一个玫瑰糕,一边狼吞虎咽享用着美食,一边不忘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吃又喝的,人生得到满足。

  一直安静的寝殿突然变的热闹起来,“乒乒乓乓”尽是物品打翻的声响,瓷的、铜的、木质的,各种物件“咕噜噜”滚地溜过。

  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帝寝宫搞事情,文匆匆好奇心驱动非要去凑个热闹,临走还不忘揣一盘点心抱在怀里。

  寝殿伺候的几个宫人早已不见了身影,偌大的寝殿只瞧见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宫里的奴才可不敢像他这样,双手叉腰,脚踩青铜壶,若无其事的在皇帝寝殿撒泼,没有半分规矩。

  当然,他也不是那些伺候人的奴才,光是身上穿着的长袍就足以彰显他的身份!祥云印花苏供黑锦,金丝钩边嵌底,腰间系着一条镶玉黑腰带,脚蹬黑缎短靴,身材那是没得说,宽肩长腿,无半分多余的赘肉,就不知道脸长的怎么样。

  文匆匆透过屏风缝隙只能模糊的瞧见个大概,不过看这架势似乎是来者不善,那男子身上混不吝的气场,只是看个背影就心里发怵。

  “皇兄,许久不见啊!”

  男子高傲的偏头看向床榻,嘴里叫着皇兄,可说话很是硬气,听不出半分亲情味道。

  一脚踢开脚下的青铜壶,迈着个悠闲的步子走到剑架旁边,伸手取下皇帝的配剑,拿在手中左右把玩一番,拔剑出鞘的那一刻,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

  这把只属于皇帝的宝剑,在男子手中如玩具一般,他不畏惧那份皇家威严,更将万人敬仰的皇权轻易掌控在手中。

  “一年了,这个皇位,皇兄坐的也够久了。”

  男子一步一步靠近床榻,手中出鞘的剑在地板上轻轻划过,利刃摩擦的声音伴着男子低沉的暗笑,在寂静的寝殿中实在刺耳。

  “李……湛……”

  皇帝终于在沉默许久后吐出了两个字,语气轻飘却透着几分坚定。

  文匆匆半张着嘴,默默的嘀咕着,“这莫不是二龙夺嫡??”

  寝殿里有人欲持刀行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刚才那几个在旁伺候的宫人,都被打发到殿外站着,一个个没出息的连大气儿不敢喘。

  “来人,来人!”

  躺在床上的皇帝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用尽力气提高声量叫着,可唯诺杵在殿外的宫人,不敢擅自乱动。

  “叫吧,我倒要看看,整个皇宫有谁会来救你。”李湛轻蔑挑起眉,嘴角微微上扬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你敢谋反……”

  “谋反?这皇位本就是属于我的。”一声长啸回荡在寝殿,“若你不是长兄,母后怎会扶持一个病秧子坐上皇位。”

  说起这些,李湛更是不爽,握着剑的手,爆起青筋。

  猛然,将剑提起,指向床榻,“瞧瞧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臣子不似臣子,皇帝不似皇帝,“纲纪伦常”在这俩兄弟眼中就仅是个名词而已。

  皇帝喘着粗气,又开始咳嗽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皇弟发生冲突,自从一年前登基至今,被这位皇弟言语侮辱,已成了司空见惯的事。

  他是一国之君,却万事不由自己,就连这皇位都是靠母后用尽计谋得来的,想想也是可笑,如此窝囊的皇帝,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做人有很多无奈,成为皇帝更要容忍许多常人不能忍受的无奈,比如,可怜的自尊被兄弟无情践踏!不忍能怎么办,谁让这皇帝当得本就不光彩。

  “看在兄弟一场,我会给你个痛快。”李湛轻蔑的一笑,“看来,这喜事要变成丧事了。”

  他并非开玩笑,想要杀死这位皇兄的心已经根深很久了,只是每次都有人阻着,拦着,这次,无人能阻止得了。

  绯红的蚕纱帷帐被一柄长剑撩起,占主导优势的李湛,更是得意。

  虽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可文匆匆也并非是只爱看热闹的闲人,她还拥有一颗抱打不平的仗义之心。

  更何况,那个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皇帝陛下,可是自己没拜堂的夫君啊。

  不知何时恢复了一身蛮力,说时迟那时快,文匆匆用力一脚踢开屏风,如从天而降的救世主霸气登场,二话不说,又迅速将怀里抱着的糕点盘子狠狠扔了过去。

  不偏不倚,瓷盘正正砸中李湛,白的糯米糍,紫的马蹄莲,黄的桂花冻,哗啦啦一坨嵌在那身黑袍上,又顺着光滑的绸缎料子一个个完美落地,唯有些许糕点屑还依依不舍的残留在袍子上。

  李湛是没想到,这个寝殿还有其他人在,更没想到的是,竟被人扔了一身黏糊糊的东西。那双鹰眼扫过身上的一片狼藉,眼中迸出的怒火感觉都能将人烤成肉干。

  不知道这在古代如何描述,用现代人的话说,李湛可是个洁癖患者。

  那些泛着甜味,现在却惨不忍睹的可口点心,在李湛眼里就是些蚊子血,看着碍眼不说,甚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

  那只拿着剑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迟疑的停顿在半空良久。李湛气愤的咬着后槽牙,带着凶狠戾气的眼神直直盯上文匆匆。

  两道怒不可遏的光束,在文匆匆身上来回游走,心中不禁叹道,“这就是苏渐寻!”

  不过是去楚国转了一圈,这才两个月,一回来就听说自己的亲皇兄李翕要娶皇后,想也知道,皇后人选必然是苏家人,谁让太后也姓苏。只是没想到这个苏家长女苏渐寻,还是被钦天监天算的“开挂命”,据说娶了她,陛下身子会康健,洛沧国半月雨水也会停。

  还以为是苏家为了让苏渐寻顺利嫁入皇宫随便找的由头,没想到,花轿刚抬进皇帝寝殿,片刻大雨骤停,不得不让人相信她的“开挂命”。李湛自然是坐不住,有些担心起这个女子神奇的魔力。

  今日来滋事,是惧着那个“准皇后”苏渐寻,如果能顺势杀了皇帝,那个也是大快人心。

  你瞧我,我也瞧你,文匆匆丝毫不怕李湛,抬头迎面对上他的目光,将迤地裙摆霸气一甩,摆出一个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英雄站姿,即便是个小女子,也不能输了气场!

  可当眼神打量起李湛时,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妈呀!”

  没想到,那张五官立挺,棱角分明的英气颜值,竟和病怏皇帝一模一样。

  先前,文匆匆身子虚弱依在床榻边之时,曾看了两眼躺在床上的皇帝,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婿,不看看总觉得有些吃亏!本也没期待会是怎样让人流连忘返的惊世容颜,可偏偏,那位皇帝就是个英俊的高颜男子,即便是虚弱的白着唇,微闭着双目,依旧掩盖不了他出众的样貌。

  想必身体康健之时,也是个偏偏少年郎,如果真是病死还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在当时的情况下,文匆匆还有心思想这些,可见,那个皇帝的长相是被她认可了。凡是经她眼验证的美男子,那便是过目不忘啊。

  一个是连呼吸都困难的病秧子,一个是提剑相向的不知名者,这俩看似有着深仇大恨的死对头,竟然是长相完全相同的双胞胎兄弟。

  同父异母也就算了,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兄弟,怎么也闹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瞧这势头,明明就是不共戴天。

  李湛竟然被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皮肤虽不像常年征战的勇士,可他这双凶恶的眼神和忽而阴险的表情,可是在军队里出了名的闻风丧胆,怎得,现在却吓唬不住一个丫头片子。

  “麻烦的女人。”李湛从齿间低吼道,“找死!”

  “你要打我?”文匆匆感受到了威胁,赶紧倒退着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口方向,以便她逃命的时候占优势。

  眼下的局面,不能硬来,得讲究策略,智取!

  可文匆匆哪是那种懂策略的人,倒退两步,吞咽了口唾沫,双手抱拳,高喊一声,“好汉,是从不打女人的。”

  琢磨半天,只想到这句话,不过,这套什么年代都管用的“江湖规矩”,一般人听了都会因此退让三分。

  “我不打女人,但是,我会杀女人。”李湛可不是一般人,他才不会被随便牵着走。

  说着,那把剑竟然从帷帐中抽出,指向文匆匆。

  “你,你,大胆!我是皇后!”文匆匆这下急了,只能搬出那个看似有威慑力的“皇后”做样子,可自己说的都没底气,更别说唬住别人。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不相信,真的没人敢管弟杀兄这档子事!声音调成最高分贝,冲着门外就是一通乱喊,“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继续阅读:第七章 正面硬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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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式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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