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还没跟男人亲亲过呢!
也不知亲亲的感觉是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间,忽觉脖颈一紧脸一热。
顾沉寒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额头上。
极轻悄的一吻,似蜻蜓点水一般一掠而过。
陈樱见的脑子里,却啪啪炸开了!
大佬亲了她!
大佬居然亲她了!
啊啊啊啊……
大佬的唇好软好热,心里好甜好痒,身上好热好麻,好想他继续往下亲呀!
可惜,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热望。
“沉寒,樱姐儿,你们换好衣裳了吗?开饭了!”
是何氏。
“啊……来了!”陈樱见如梦初醒,慌慌的应了一声,又慌慌的掠了顾沉寒一眼。
顾沉寒牵起她的手,笑道:“咱们该出去了!”
这一天的晚宴,是陈樱见穿书以来,吃的最最开心的一顿饭。
身边有亲人围绕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更不用说,还有二舅母和表妹这两人逗趣,大家边吃边聊,一直笑个不停。
顾沉寒也在笑。
陈樱见无意中看到大佬的笑颜,又被秒到了!
天,这个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他冷着脸时,各种冷峻沉肃,令人不敢逼视。
可当他笑起来时,那股冷肃却一扫而空,那眉眼间盈然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样的俊美清新,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外面细雨淅沥,屋内灯影昏黄,身边亲人环绕,欢声笑语不断,桌上菜香缭绕,这种温暖家常的气息,将恶梦中的阴冷气氛驱得一干二净。
陈樱见头一回面对顾沉寒,没想起那洗涮涮的血腥场景。
没了那些惨景侵扰,眼前的男子,便愈显得温雅可亲,曾经在韩表兄身上感受到的温暖和悸动,此时又卷土重来,让她的心里一阵阵发痒。
这一顿饭,陈樱见吃得食不知味。
只因为,面前这男子,秀色可餐。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从淅淅沥沥,到哗哗啦啦。
从窗子里望过去,一条条雨线,银光闪闪,煞是好看。
“雨下得这么大,沉寒,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苏氏道,“就留宿在这里吧!”
“这个,就怕他不习惯……”陈樱见道。
她记得书里的大佬,很是孤清,不喜跟人交往,自然也不喜跟陌生人同起同坐。
然而,顾沉寒却笑眯眯道:“没什么不习惯的!又不是别人家!是外婆家呢!”
这个外婆,他叫得自然亲切,好像他生下来就是苏氏的外孙一样。
苏氏被这声外婆叫得心花怒放,笑道:“正是如此!你们都是我的外孙,在自家外婆家住,哪有什么不习惯的?”
“就是!”何氏乐呵呵附和,“到了这里,便跟在自己家一样!我这就差人去收拾床铺!啊,你们就睡西次间吧,那里的床大,足够你们两个人睡的!”
“好!”顾沉寒笑着点头,“有劳二舅母了!”
“大外甥客气了!哈哈!”何氏笑着自去了。
陈樱见的思绪,还停留在何氏方才的话上。
那里的床大……
那今晚,她要跟顾沉寒共睡一床?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亲亲了?
不光亲亲,说不定,还可以滚一滚……
然而那个“滚”刚冒出来,就被脑中跳出来的一个小黑人恶狠狠的拍回去!
什么亲亲滚滚?
陈樱见你是得了失心疯吗?
你忘了吗?面前这位,是曾将你洗涮涮的病娇大佬啊!
可是,大佬刚才真的好温柔好撩人的……
脑中又蹦出一个小白人,反驳小黑人的话。
小黑人十分不耻:你可拉倒吧!你忘了你当初洗白白搓香香送人面前人都不吃的糗事了?
小白人不服:那个……什么……阿芷说了他是害羞……
小黑人“嘁”了声:你摸摸自已的良心,你见过这么害羞的男人吗?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是真喜欢你,他能忍得住不动你?你们可是不受限制的合法夫妻!不存在为了你的清白克制自己之类的事!
小白人撇嘴转移话题:他刚刚看着我时,那眼神满满的温柔爱意,他还帮我对付渣爹,他还牵我的手……
小黑人:只是为了获取柳家的信任,故意秀恩爱罢了!大佬可是高岭之花,是你能随意染指的?趁早收了你那些猥琐的小心思吧!洗涮涮套餐警告!
小白人听到“洗涮涮”三字,再没敢吭声。
陈樱见也从刚刚的粉红泡泡里醒过来。
是啊,大佬的官配,是娇娇表妹呢!
她这个女配,还是不要乱入的好,免得再招来杀身之祸!
不过,这么美的男子,自己却不能拥有,实是令人惆怅得紧啊!
陈樱见叹口气,瘪了瘪眉毛。
“困了?”顾沉寒看她。
“还好……”陈樱见讪笑。
她还真是有点困乏了。
这一天,经历太多事了。
这且不说,她正来大姨妈,又输血给大舅舅,算是双重失血,到这会儿,有点熬不住了。
“困了便歇了吧!”苏氏笑道,“你们两个也累了一天了!”
说完看向顾沉寒,道:“沉寒,今日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们真的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外婆客气了!”顾沉寒笑回,“咱们是一家人,我忙的本就是份内事!”
“好孩子!”苏氏见他谦逊有礼,心中愈发喜欢看重,“外婆真是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本事!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外婆过奖了!”顾沉寒道,“对了,我来这儿,是有一要紧事要与外婆相谈,不知外婆这会儿可有时间?”
“有的有的!”苏氏点头,“那便去你们房间说吧!”
三人一起去了西厢房,落座后,顾沉寒直白发问:“外婆,柳家与忠勇侯之间,可有过节?”
“忠勇侯?”苏氏一怔,“张忠?”
陈樱见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怔,脱口道:“是不是被称为国之柱石的那个忠勇侯?”
“除了他,哪还有别人?”顾沉寒满面嘲讽,“毕竟,也只有他,敢称自己是国之柱石了!”
苏氏听出那话中的嘲讽之意,压低声音问:“沉寒,你与这位忠勇侯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