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
自将那情信送出之后,逍遥王就一直在等待着徐氏的回音。
他万万没想到,好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一桩惊天奇闻!
殷勤和铁头身为他身边的内卫,自然也是跟他这个主子一样,喜欢吃喝玩乐。
海云舍的那场好戏,殷勤没有亲眼看到,当时他其实也在舍内,只是在别的地方寻乐子。
后来听到路过的人都谈起逍遥王,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时赶往书栏。
只可惜,那个时候,好戏已经散场,人也散了不少,连梁氏都被人抬走了。
她被打得头破血流,晕倒在地。
老巩怕出事,便命人将她抬去了平南王府,扔在了门口。
当事人虽然都走/光了,那些情信还在老巩那里,包括陈樱见亲手写的那一封。
于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故事,将来要一直拿出来说的。
顾沉寒和陈樱见都不介意他拿这做文章,毕竟,说得越多,平南王府那些人的名声也就越臭,他们喜闻乐见。
殷勤亮出逍遥王的名号,从老巩那抢走了自家王爷的情书,当然,也包括陈樱见手写的那一页。
他将那些情信铺在桌上,请逍遥王亲自检验。
逍遥王虽然是个浮浪货,但是,到底是皇室子弟,自幼琴棋书画骑射是必修之课,他那时也不是现在的逍遥王,自然也不能免俗。
因此,他于这书法上也有那么一点点造诣。
他能看出来,陈樱见的字迹,绝非三两个月能练出来的。
非得有十年八年的功力不可!
“这字,真是她写的?”他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殷勤用力点头,“此事是很多人亲眼所见,应不会有假的!那说书的老巩,又岂敢撒这个谎呢?”
“这可就奇怪了……”逍遥王嘀咕着,“若这字真是那小娘子写的,那这些情信,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明都是徐氏亲手转交给我的啊!”
“这个……”殷勤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屁话,讲!”逍遥王一脸烦躁。
“王爷,您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殷勤小心翼翼道,“这陈樱见与你通信虽然频繁,但每次您要提出见面时,她却推三阻四!你们通信一月有余,但见面,却好像只有一次,属下记得,那次好像她也没有同意与您单独相见,对吧?”
逍遥王被他问得一怔,随即点头:“是,的确只有那一次!”
“那属下斗胆问王爷,那一次,那小娘子对您的感觉,如何呢?”殷勤又问,“可否……热切?”
逍遥王想了想,摇头:“并不热切!她似是十分羞怯,一直就怎么抬头看本王,本王想牵她的手,她也没给牵,后来她便借故离开了!”
“你们见了多久?”殷勤又问。
“多久?”逍遥王想了想,“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很短时间,不过匆匆说了几句,身边还着那个兰嬷嬷和徐氏,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总之就是很不痛快!”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属下应该知道原因所在了!”殷勤回。
“是何原因?”逍遥王追问。
“很明显,王爷您被徐氏那老妖婆涮了!”殷勤摊手,“那些信,既然不是出自陈樱见之手,那自然就是徐氏找别人写的,您给陈樱见的情信,到了徐氏手里,她再随意找个人,给您回过去!她呀,就拿这个事儿,吊着王爷您呢!若不然,为何那小娘子在信中那般热切,见了您的面,却是那般的羞怯陌生?这明显就是两个人嘛!”
听他这么一解释,逍遥王彻底明白过来。
“这老货,根本就没有说动陈樱见!她只是打着陈樱见的名号,来占本王的便宜罢了!”
“正是如此!”殷勤用力点头,“如今,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你看陈樱见这字,属下虽然是个粗人,也知道,这绝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她若真有这般好字,又怎会在给您写情信时保留不用?这根本就不合情理嘛!”
“那么,说她失忆之事,也是假的?”逍遥王又问。
“这个,只怕也是托词!”殷勤回,“不过,那次她与您偶遇,明显没认出您来!也有可能真的失忆了,不过,更有可能,她上次那匆匆一面,根本就没看清您的样子呢!也就是说,她对您无意,一切都是那徐氏从中作祟!”
“这老货!”逍遥王气得面色青紫,“她竟然敢欺骗本王!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本王风流一世,如今这事儿被爆出来,外头那些人,只怕都要笑死本王了吧?”
“这倒没有!”殷勤忙摇头,“那些人都笑话那徐氏和梁氏呢!这事儿,就是梁氏那贱人爆出来的!”
“这贱人,现在何处?”逍遥王问。
“被人打晕了,听说扔回平南王府了!”殷勤回,“王爷你打算怎么办?”
“顾千城这般没用,徐氏又是这般恶心,养出一个儿子是个废物,儿媳又是个惹事精,这一家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逍遥王说着,吃吃笑起来,“如今他们又被圈禁着,如猪狗一般,本王真是心疼他们!殷勤,你想法,为他们解除苦痛吧!莫要让他们再这般煎熬下去了!”
“是!”殷勤会意,笑问:“只不知,王爷想用什么法子,助他们解脱呢?”
“待本王好好想想……”逍遥王道,“其实本王想一把火烧了的,那样比较干净!但是呢,樱儿住在隔壁,万一那火烧到她,本王会心疼的,她生得那般花容月貌,若是伤了,岂不可惜?”
“王爷所言极是!”殷勤点头,“那么,便直接用刀?”
“算了,本王觉得,还是要让他们深刻认识到的自己的错误,一点点的的反省比较好!”逍遥王道,“本王这就入宫,像平南王这一家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当流放千里,让他们日日苦痛煎熬,下辈子再做人,才能做个好人嘛!”
“王爷所言极是!”殷勤谄媚道,“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