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踮起脚尖,触上了他的唇。
顾沉寒的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狂喜似海浪般席卷!
她愿意的!
她也喜欢他的!
他猛地缩紧双臂,将她狠狠的禁锢在腰间!
炙热狂乱的吻,似雨点般砸下来!
陈樱见忽然后悔自己主动了。
如果她不主动的话,这个男人就不会如此亢/奋了吧?
其实她一开始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可是,久了就有点撑不住了。
这个男人,他密不透风的围着她,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甜蜜但令人窒息的掠夺,吸空了她肺中的空气,他却仍然不肯放手,大手紧扣着她的头,另一手紧揽住她的腰,像要将她生生嵌到他身体里一般!
在快要憋死的那一瞬间,陈樱见再也受不住,张口在他舌头上用力咬了一下。
顾沉寒“咝”了一下松了口。
然而那手却仍然不舍得放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茫然的瞧着她。
“樱儿……”他像一个忽然被人抢去糖的孩子,无尽的委屈彷徨,“你不喜欢吗?”
陈樱见哭笑不得:“我喜欢……可是,我被你亲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你……你不能一直这么堵着啊!”
“那要怎么做?”顾沉寒追问。
陈樱见:“……”
大佬这是在向她请教如何亲亲吗?
可是,她怎么知道?
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亲亲啊!
她红着脸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种事,对男人来说,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在她的印象里,应该是这样吧?
男人对这方面的领悟能力,远远强于女人。
顾沉寒听到她这话,倍感羞愧:“对不起,樱儿,是我没学透!可书里好像也没说得这么细致,就只说堵着,我不知道你会透不过气……”
“书?”陈樱见猛然抬头,“你……看书学习?”
“不看书,怎么学习?”顾沉寒一脸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没毛病!
就是,怎么听着,有点想笑呢?
她真是没法想像面前这男人研读这种书时的模样!
“你是在笑我吗?”顾沉寒眉头微皱。
“没有!”陈樱见摇头,“真没有!”
但是,被他这么一问,更想笑了……
噗嗤!
她忍俊不禁笑出声。
“喂!”顾沉寒面皮紫涨,“陈樱见,你不许笑!”
“我没笑!”陈樱见捂住嘴。
“你笑了,我看到了!”顾沉寒面色由紫转黑。
“你看错了!”陈樱见说完,实在无法控制住即将大笑的面部,索性捂着脸转过身去,却又被顾沉寒一把给扳回来!
“不许笑了!”他瞪着她,“这事,哪有无师自通的,都得学,我已经很努力的去研习了,书都买了好几箱……”
陈樱见听到这话,直接笑倒在他胸前。
“死丫头,你还笑!”顾沉寒气得去揪她的耳朵,“你笑我,你自己又很懂吗?你还没有我懂得多!我最其码还知道些皮毛……”
“你别说话了!你再说,我就生生笑死了,你就没媳妇了!”陈樱见伸手捂住他的嘴,笑得快要岔气了。
正咧嘴笑得开心,眼前人影一晃,嘴又被堵上了。
“你怎么又……”她胡乱捶打着他的胸口。
顾沉寒捉住她乱拍的小手,含混道:“樱儿乖……”
次日醒来,已是天光四亮。
身边男人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了,那手却仍紧紧的搂在她腰间,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她,头抵在她胸口,发丝凌乱,唇角轻扬。
细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眉眼舒展,睫毛低垂,清俊得令人心颤。
陈樱见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勾画着,从眉骨到鼻梁。
他的鼻梁挺直好看,她的手自上面轻轻滑下去,像在玩滑梯。
他的下巴,只是一夜,就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指尖触在上面,扎扎的,痒痒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令她十分贪恋,便一直轻轻摩挲着。
后又觉得他的喉结格外诱人,便又上下其手,如是玩了一阵,手底的人忽然动了动,睁开眼来!
陈樱见被他逮了个正着,忙不迭的松开手。
“我……你该剃胡子了!”她忙道,“你胡子长出来了!好扎人……”
她说这些话时,脸又开始发烫。
顾沉寒躺在她怀里看着她,目光灼灼。
眸中倒映出女子娇羞的脸,那清丽之姿,难描难画,勾魂夺魄!
她一定也是爱极了他,才会这样偷偷的瞧着他,细细的摸索着他吧?
就像他对她做过的那样!
“樱儿……”他柔声叫。
“嗯……”陈樱见低低应了声。
“我们接着练习吧……”
……
陈府。
陈世一家四口起了个大早。
用了早饭后,四人在屋子里好一番梳妆打扮。
陈世将最贵的那件锦袍拿出来换上,头上戴的也是最贵的发冠。
如此一妆扮,再站到镜前,真正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夫君好生清俊!”胡氏嘴甜如蜜,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夫人也好生娇俏!”陈世返身抱住她,“这裙裳甚是衬你呢!真正是风情万种!”
胡氏冲他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走出去:“淳儿,曼儿,你们好了吗?”
“我好了!”陈书淳从屋子里走出来。
一身簇新的圆领锦袍,正是城中最最时兴的月白色,腰间蹀躞闪闪发光,更显贵气逼人。
“我们淳儿生得真好!”陈世夫妻俩看儿子怎么也看不够。
哪怕这儿子生得十分一般,也是赞不绝口。
陈书淳自幼被夸大,也觉自已是潘安再世,俊逸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