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顾沉寒呆呆看着她,眼瞪得溜圆!
“不是不是不是!”陈樱见摇得头都快断了,“谁都是我都不可能是!我是怎么对韩表兄的,你不知道啊?”
“是哦!”顾沉寒恍然大悟,“若你喜欢女子,便不会对我面红心跳了!”
“对嘛!”陈樱见终于洗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都亲自下场钓我这条鱼了,我还上钩了,你怎么会想我喜欢女人的?真的被你蠢哭了!”
“你上钩了……”顾沉寒看着她,黑眸闪闪发亮。
“什么?”陈樱见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顾沉寒呵呵笑,“上钩了就好!来,抱抱!”
说完,也不管陈樱见愿不愿意,就给了她一个大熊抱。
陈樱见本来是坐在床上跟他说话,没提防他会来这么一下,被他一下压倒在床上。
顾沉寒也没想到她这么不扛压,人也随着她一起倒下去,那嘴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四双相对间,陈樱见忙不迭的推开他。
顾沉寒被推,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美了。
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不早了,快睡吧!”
陈樱见不敢乱动,乖乖点头。
“我走了……”
“哦!”
“亲一个吧!”
“啊?”
陈樱见还未反应过来,顾沉寒的唇已热热的印在她额头上。
他亲得很响,“啪唧”一声,惊得陈樱见一跳,下意识的拧头去看顾沉烨。
还好,傻娃娃睡得正甜。
“你……”陈樱见转头想发火,顾沉寒却已退到了寝房外。
见她看他,伸出手指轻点自己的唇,动作极是暖昧。
陈樱见默默缩回被筒里,拿被子盖住脸。
大佬真是骚断腿。
挡不住了。
……
隔壁,王府。
平南王顾千成呆呆坐在椅子上,嘴里兀自喃喃的咒骂着。
灯火昏黄,照亮他那张肿/胀的脸,原本英俊的面容,因为过度扭曲,显出几分丑陋和狰狞来。
他在这边咒骂不休,徐氏那边也没闲着,夫妻俩坐在那里,将能骂的恶毒话都骂了数百遍。
顾千成更是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将能打的人打了个遍。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无法平息他们内心的愤恨。
“他怎么就站起来了?”徐氏的思绪还停留在看到顾沉寒站立在她面前时的情景,“那贱种,那腿明明已经残了,咱们请了那么多大夫来看,都说瞧不好,连宫里的太医院首都说无药可医的!他怎么就能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顾千成烦躁摇头,“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怎么站起来的,而是他不光站起来了,还好似拥有了我们想像不到的力量!今儿我这院中那些护院,还有我身边最最得力的那两个护卫,竟然都无声无息的着了他的招!被人打晕了扔到柴房里,可他们却连打他们的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么多人,这么短的时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千成想到这里,不由毛骨悚然,“这贱种,何时有了这样的能力?他有这样的能力,那他……”
有这样的能力,顾沉寒想要他的脑袋,简直易如反掌!
怪不得,他会说,踩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说那些人全是他的人打晕的?”徐氏摇头,“不可能!那贱种便算能站起来,也绝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这么多年,我们可一直派人死死的盯着他呢!”
“一直派人盯着他,却不曾发现他原来已然痊愈了!”顾千成咬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这贱种,他将一切都瞒得滴水不漏!他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只是他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而他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他手下所为啊!”徐氏喃喃道,“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
“你可真是蠢!”顾千成烦躁叫,“他打晕了下人,清空了院子,才对我发难,这不是很明显吗?哪还有别的什么人!”
“那说不定是有谁在背后帮他呢!反正我不相信那贱种能有这样的能力!他不配!”徐氏唾了一口,道:“哎呀,不管这个了,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现在就带人过去,打死那贱种吧!”
“你他娘的有没有脑子?这种非常时期,哪敢再招惹是非?”顾千成瞪眼。
“怎的是我们招惹是非了?”徐氏尖叫,“明明是那贱种要弑父啊!做儿子的,把亲爹的脸都打肿了!难不成,还忍气吞声受着不成?”
“无知的妇人!”顾千成烦躁回,“你可知圈禁是什么意思?你又可知,为了逃避处罚,我在圣上面前跪了多久?我跪了一天一夜,好话坏话说尽,我只差没拿他那些龌龊事出来威胁他了!最终才得来这三个月的圈禁!”
“听王爷这一说,这三月圈禁,倒成了恩赐了……”徐氏不悦的咕哝着。
“不是恩赐是什么?”顾千成跳脚,“你可别在这里说风凉话!若没有这三月圈禁,合府上下这么多人头就得跟那许广贤一起落地了!便算如此,那静安王还不满意,屡次上疏,非要将我绳之以法!就现在,咱们这门外头,说不定就有他的眼线在盯着呢!这个时候……”
他咬咬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也只能忍了!”
“静安王盯着岂不是更好?”徐氏轻哧,“正好请他做个见证人!”
“他给你当见证人?”顾千成轻哼,“他若知今晚之事,没准就拿那贱种做个由头,来给我罗/织罪名了!毕竟,这些年,咱们可没少对那贱种做手脚!”
“所以就这么忍着吗?”徐氏满面怨恨,“王爷,您也曾是呼风唤雨之人,便算被圈禁,也不该这样任人欺辱的啊!您快想想法子吧!妾身不想像牛羊一样被关着!再关上几天,妾身就要疯了!”
“那你可有的疯了!”顾千成撇嘴,“这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日功夫,你就受不住了,那下面的五十多天还怎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