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离却立即摇头:“不……我们走不了的!”
她不想再连累临安哥哥。
可是苏临安却坚定地说:“一定要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阿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搏一搏!”
“可是……”
“不要再犹豫了。”
简离为难地说:“我母亲,我没法丢下她啊!”
他却笑着说:“放心,等下就会有人带伯母离开,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绝对能避开陆墨尘的眼线!”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相信我。”
此刻的简离陷入了茫然:“临安哥哥,你是怎么避开陆墨尘的眼线回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苏临安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却不愿意多交代:“阿离,先别问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诉你一切。”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便走进了昏暗的病房,将沈梅转移到了移动病床上。
简离担忧地说:“他们……”
苏临安:“放心,他们是我们的人。”
“好,好。”
当沈梅被转移走后,苏临安牵着简离便逃离了病房,往事先规划好的通道奔去!
两个小时后,当苏临安和简离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苏临安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次是真的逃了吗?这次真的要逃离陆墨尘的魔爪了吗?
苏临安的心跳万分紧张!
简离看着灯火通明的地面,有一种不真实感:“临安哥哥,我们逃出来了!”
他笑着握紧了她的手:“嗯!以后我们终于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了!”
“嗯!”简离激动而紧张地笑起来。
这时,空姐送来了毛毯。
空姐礼貌地说:“二位,需不需要毯子休息一下?”
苏临安道:“给我两个,谢谢!”
“嗯。”
苏临安展开了毯子,盖在了简离的腿上。
“阿离,休息休息吧!睡一觉,我们明天就能到达M国。”
“好。”
与此同时,宁城。
月亮湾内,陆墨尘怎么都睡不安稳。
凌晨一点半,他突然从床上惊醒,然后就坐了起来。
陆墨尘按了按眉心,拿起了手机,发现现在竟然还这么早。
可是他睡不着了怎么办?
最后,陆墨尘起了身往外走去。
……
半个小时后,医院。
陆墨尘一脸森寒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病房,瞬间暴怒:“人呢?”
面前的几个保镖吓得一哆嗦。
“陆总,陆总……”
“说!!”
保镖们立即跪了下去,集体求饶。
“陆总饶命!”
“陆总饶命!”
陆墨尘:“给我去找!!”
保镖们便惊恐地逃离了病房。
方浩看见他们走了,也跟了出去找人了!
陆墨尘气极,他才五六个小时没盯着,简离竟然就逃了,那群没用的废物!他要他们有何用?
陆墨尘打开了简离身上电子手铐的定位,本以为能找到点线索。
但结果竟然没有信号!
“shit!!”
……
一个小时后。
方浩突然奔到了陆墨尘面前。
“陆总!陆总!发现了!”
陆墨尘紧张地凑了过去:“发现什么了,快说!”
他气喘吁吁:“我们发现了简小姐的去向。”
“她去了哪里?!”
“她,她……她坐上了前往M国的飞机。”
陆墨尘的脸蓦然变得阴寒,M国?苏临安不是在那儿?可恶!
陆墨尘:“命令下去!让今晚前往M国的航班全部返航!”
“是!”
这个男人在华国只手遮天,想干什么都是随他心意!
……
飞机落地了。
简离和苏临安本想下飞机,不想机舱的门刚打开,一群人便涌了进来。
那群黑衣保镖,来到他们面前,直接就将他们扣押起来。
简离惊叫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扣押我们?”
黑衣保镖却道:“陆总要见你们。”
简离和苏临安瞬间惊恐地睁大双眼!
飞机外,简离和苏临安被推倒在地。
当他们看见陆墨尘时,同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已经抵达了M国吗?
然而飞机竟然打了个转,回到了宁城,不,不!
陆墨尘一脸冰寒地看着眼下的他们,冷笑起来:“简离、苏临安,你们胆子真大!竟敢再次逃跑?”
简离颤抖起来,立即挡在苏临安面前:“陆墨尘,是我的主意,你不要伤害临安哥哥!”
他狂笑起来:“哈哈哈!还真是情深意切呢?如果我偏要呢?”
说着陆墨尘就一把扯开简离,将她丢到了一边。
“来人!”
保镖:“陆总,在!”
“将苏临安拖走!这次我不会再心慈手软,把这个狗东西丢到大海里喂鱼!”
“是!”
简离疯狂地尖叫起来:“不,不!!陆墨尘你不可以这么做,临安哥哥,临安哥哥!”
可是苏临安却被保镖拖走,直到再也不见踪迹。
简离大哭起来:“临安哥哥!临安哥哥!”
陆墨尘冷漠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哭什么哭?你这样子可真恶心!”
“来人。”
“陆总,在。”
“将简小姐带回月亮湾,关起来严加看管。”
“是。”
如此简离便失魂落魄地被保镖带走,离开了机场。
简离被押送回了月亮湾,保镖将她送进去后,便关上了门守在门口。
陆总说了,让他们对她严加看管。
简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底突然生出一丝绝望。
她现在万分担心临安哥哥!
如果临安哥哥真的因为她遭遇了不测,那她这辈子都将活在悔恨中。
于是她慌张地给陆墨尘去了一个电话。
“陆墨尘,放了临安哥哥!”
电话里却传来冰冷的声音:“放了他?休想!他现在已经被送往了海边,马上就要被丢进大海!”
“陆墨尘!你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残忍!你如果这样做的话,我将生不如死!”简离吼了起来。
可是他却残忍地说:“生不如死?那你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在我身边吧,敢给我戴绿帽子,敢羞辱我的你是第一个!所以你就应该受到惩罚。”
说完陆墨尘就挂断了电话,毫不留情地!
“陆墨尘,陆墨尘!!”
纵使简离如何嘶吼,也再得不到他的回应。
简离无力地跌了下去,跌到地上,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卧室内,简离双目空洞地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那混沌的白就像此时空白的意识,此时的她已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