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洛撇了撇嘴，朝着季亦渊的方向看了看。
那样子活像是在说，就他，还想诓他，门都没有。
日料店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车进不去，只能靠徒步进去。
环境的确是优美，店门前有一条小河，里面养了不少的金鱼，水很清澈，能看到里面鱼卵石。
沈初洛每次来的时候，都喜欢伸手在水里面划几下，看着小金鱼摆动着尾巴穿梭在其中，就觉得很快乐。
“你看，那只鱼它吃的好胖。”
说完，沈初洛笑了起来，和那条小金鱼喊着，“少吃点吧，吃多了你可就游不动了。”
季亦渊就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不去打扰她。
小姑娘这时候就显得很天真，和小金鱼玩，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店里面的人已经迎了出来，沈初洛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小金鱼，这才往里面走。
菜单直接被沈初洛递给了季亦渊，“想吃什么你就自己点。”
“反正是我买单，你大可以宰我一顿。”
沈初洛一副躺平了任宰的模样，往那一坐，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季亦渊拿起菜单，随便的点了些，他还不怎么饿，吃不进去多少东西。
说是吃日料，但也不见得多喜欢。
季亦渊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喜欢设么，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吃过，好的坏的，高档的低级的，可要说热爱，却没什么。
不像是沈初洛，你要是问她喜欢吃什么，一分钟的时间，她能给你罗列出很多来。
沈初洛又添了一些，这才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就先点这些吧。”
转瞬间，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沈初洛开了口，“你那个兄弟，今天没和你一起来啊。”
季亦渊正拿着手机在回复文件，闻言一愣，带着几分莫名的不解，“我和你约会，带他做什么？”
季亦渊也不知道沈初洛的这个思维是怎么扩散到这里来的，就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一棍子敲下来，保准你头晕眼花。
“哎，可不是约会呢，你不要胡说。”
“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没道理你出现了他没在。”
季亦渊看着她，笑意坦然，“是吗？怎么看出来我们关系好的？”
沈初洛稍微往前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季家的晚宴，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
“你能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有人带你进去。”
“恰好，我在晚宴厅里面看见了他，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肯定就没有那么简单。”
“上次在你们公司楼下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人能和你成为兄弟，想来本事也不简单。”
季亦渊摇了摇头，“那你还真的错了，他那个人，只知道玩，要不是家里面势力大，他怕是早就让人吃的不剩骨头了。”
国外的时候，季亦渊护他，回了国内，有林家相护。
林程这半辈子，高枕无忧，只适合吃喝玩乐。
他也只喜欢这样。
别的，他不喜欢。
也懒得去做。
“看不出来。”
沈初洛想到在公司楼底下看到林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那双挑花眼，是真的惊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去看一眼。
应该就是从那一眼，她觉得，林程不是坏人。
虽然不怎么喜欢他轻佻的性子，但至少，他是个好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要知道，现在的好人，可不太多了，尤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那个人，你以后多接触一下就知道了。”
季亦渊听到沈初洛说起自己的兄弟，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言语中，更多的是肯定。
林程就算是身上有那么多的去诶单，但是呢，他真的很好。
若是以后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沈初洛免不了是要和林程打交道的。
“接触什么？我才不要接触，这和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干系。”
沈初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把目光望向了季亦渊。
“不如，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沈初洛歪着头看他，一脸的求知欲。
“我？”
季亦渊笑了笑，“你想听什么？”
“我的身世？还是我的过往？”
季亦渊觉得不论是他的身世，还是他的过往，都不值得一提。
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那些故事，不应该让沈初洛知道。
季承陆做过的，还有当年逼死苏橙的，不适合她听。
“不，那些事，你不说，我便不问，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她哥哥问了她无数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人还是坏人，她能分的清楚，但季亦渊的高深莫测，实在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索性，还是开了口的比较好。
“好人吧。”
“别的你都可以问，但我只想回答一个问题，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想和你一辈子是真的，想保护你也是真的。”
季亦渊从来都不避讳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因为在他的眼中，感情就是要用说的，才是最好的。
他并不避讳对小姑娘的感情，也早就和林程说过，任何想要动沈初洛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一个，也都不放过。
“我知道啊。”
“但我想过了，我没准备好。”
“如果你能等的话，那就等着吧。”
“也许有一天，我会接受你，但是怕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沈初洛觉得，这才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一辈子是真的。
她曾经相信过，但也受到了伤害，所以，感情这个东西，对她来说，也不一定非要有。
“我可以等啊。”
“反正时间还有那么长，你想怎么玩，我都陪着你。”
季亦渊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一脸坦坦荡荡的样子。
“反正我喜欢你是真的，你要是觉得我这个时候说太早了的话，大可以再考验我一段时间。”
季亦渊想了想，他明白沈初洛的顾虑，也知道，他这一步步紧逼，未必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所以他会选择一个更稳妥的方法，他的那句话，不光是说给沈初洛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