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渊还记得,在国外的时候,他曾经说的一点都不羡慕这些。因为就算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仍旧是可以将生活过的很好。
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更不需要有那么个人在他的身边指手画脚,但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的改变了这个想法。
大概是在酒吧的那天晚上,沈初洛将他拉起来救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真的挺有意思的。
一点都不怯场,就算是分手,也不会想别人拂了她的面子。
不过她遇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个渣男没错了,以往季亦渊总说林程这换女朋友的速度太快了,就和换衣服似的。
但现在看来,渣男两个字和林程远远都是不搭边的。
最起码,林程的历任女朋友,从来都是好聚好散的,没有闹到不可收场,更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就连季亦渊都从这里面学会了一些道理,也得肯定林程这些年来亲身体验的一切到底还是给了季亦渊不少的启发。
沈初洛到学校的时候,有些晚了,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什么好的座位了。
要么是特别靠前,要么是特别靠后。
沈初洛站在门口想了半天,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拉着季亦渊坐在了前排。
她有什么好怕的,沈初洛知道这教室里面很多的人等着看她的热闹,但说起来,她没有什么热闹给他们看的。
羡慕她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吗?
那他们找不到又怪得了谁呢?
再说,和季亦渊的相遇本身也是一场意外。
说到底,还是缘分多了些,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他们了。
沈初洛心里面很清楚这一路走来和季亦渊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给他们分享的。
用沈初洛的话来说,每个人的一辈子都是不同的,有时候没必要过于羡慕别人,与其有那个时间,不如想办法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看起来他们都还年轻,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话,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弥补,但若真的再过几年,步入到社会以后,再有这样子的错误,可就没有这样子的机会,能让他们重新来过了。
沈初洛心里面想着,但却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
毕竟她在学校里面,一直算的上是比较特立独行的存在,很多人看不惯她行事如此嚣张,也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
林渊的事情毕竟是那时候传的沸沸扬扬,虽说是他做事比较决,都已经是想要和沈初洛同归于尽了,但按照他们学校处理事情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感觉连调查都没有,就直接是将证据贴出来。
毕竟林渊当时手里面没有什么器具,不过就是嘴上叫嚣的厉害,再加上,他也根本就不是沈初洛的对手。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到底是口说无凭。
但校方的态度,已然明了。
这一场因为林渊劈腿,沈初洛直接分手的戏码,就这么落幕了。
有的人甚至吃瓜还没有吃全呢,就完事了。
之后的事,论坛上就是缄口不言了。
许多知道内情的人大概好像都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只言片语都不敢透露,就好像一旦是说出来的话,就要被怎么样的那种感受。
所以一段时间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件事情了。
毕竟互联网的记忆也是有限的,他们当时也不过是吃瓜的心态去看待这一切的,如今早就已经是时过境迁了,就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了。
可今天。
沈初洛堂而皇之的拉着她的男朋友,穿过人群,坐在了前排,中途的时候甚至还给了他们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这就很令人回味了。
许多人因为这个眼神都有些后怕,明明沈初洛此刻什么都没有做,但就是让人有些胆寒。
再参考她上一个男朋友的下场,有些人甚至都已经开始同情起来季亦渊了。
而当事人还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仍旧是揽着沈初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动作亲昵,很难不让人多想。
不过讲道理,学校里面很多人都是不看好他们这段感情的,就说两个人在一起的在突然了,肯定都没有彼此好好的了解过。
就沈初洛的这个脾气,能忍受她的有几个?
想来这男生估计也是被沈初洛颜值所吸引的,但那可是朵带刺儿的玫瑰,真要是碰了,会扎手的。
唯一有一点遗憾的是,沈初洛拉着这男生已经在学校里面上了好几天的课了,看起来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就很耐人寻味。
论坛上甚至还有帖子是仔细的扒了他们两个人上课时候的小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趴在他们桌子下面拍出来的,但图倒是挺高清的,没打码,是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毕竟此时此刻,学校里面热度最高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毕竟颜值高,走在学校里面就像是行走的模特。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是没有人在意呢,所以在论坛的帖子里面,高楼都已经是盖了好多层了。
已经是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开始猜测,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能够处多长时间,比如,沈初洛身边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才会换成下一任。
更有甚者,甚至是还开了一个赌博的帖子。
上面还有一个时间测试,不知道沈初洛要是自己看到的话,会不会上去押一下,毕竟她对这些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别人把她当筹码的时候,她一度还觉得可以靠这个挣钱。
想来沈初洛的生活也是挺丰富多彩的,至于为什么这个帖子还没有递到沈初洛的面前,可能是因为最近没回寝室,没了路佳这个行走的八卦机器,她少了好多知道消息的渠道。
自然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是成了别人眼中的棋子。
像是所走的每一步,都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沈初洛拉着季亦渊坐下来以后,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老师的课一直都挺火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季亦渊听的是一脸莫名其妙,心里面有个不成型的猜测,隔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所以,你是连这课讲什么的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