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我还真的是有点受宠若惊。”
傅秋沉思了片刻，蓦然开口，“要是再早几年，大小姐你这样的，恰好是我的菜，现如今的话，我会避而远之。”
沈初洛的家世，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他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沈初洛也不反驳他，脾气很好，也就偶尔两个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分歧，不过都不重要。
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要掌握在摄影师手里面的。
两人都没什么拍照的心思和意境，于是快到斩乱麻的拍了组照片，就收拾收拾出去了。
沈初洛完全不知道，这栋楼都是季亦渊的地盘，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落入了他的眼中。
季亦渊端着咖啡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指了指楼下已经走远了的两个人，“那男的是谁？”
秘书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觉差点没瞎。
那么高的楼层，那么远的距离，还就一个背影，难为季总您能看出来是个男的，可问题是，一个背影我能看出来什么？
秘书内心崩溃，差点腿一软就直接跪下了。
权衡了一下以后，秘书的脑子忽然灵机一动，“季总，我马上就去给你查他的资料。”
秘书心惊胆战的说完，看到自家老板点了下头，立刻如蒙恩赦般出了办公室的门，摸了摸额上的冷汗。
他们家老板日常阴晴不定，喜怒哀乐都不会写在脸上，他们这些打工的，全靠猜。
猜不着饭碗就丢了，真难。
季亦渊没想到，他上来开了会的功夫，后院就要起火了。
不对，沈初洛目前还不是他后院里的花花草草，不过早晚会是的。
提前松松土，施施肥，也不是不可以。
秘书的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老板。”
“那男的叫傅秋。”
秘书见说完以后老板没什么反应，又着重的提醒了下，“摄影师傅秋。”
季亦渊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认识。”
秘书急忙开始科普，“挺有名的一个摄影师，获得了不少国际奖项，但两年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我打听了下，一年半以前的时候，他在咱们这租了一层的写字楼，当作拍摄基地。”
“他身边的那个姑娘，是他长期的合作者，经常到这边来，据说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经常能看到他们同进同出。”
秘书汇报完，抬眼看了下他们家老板，又立刻低下了头，等着回话。
“你出去吧。”
季亦渊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面响起，明显可以感觉到比之前的温度要降了几分。
秘书赶忙遁走，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季亦渊一个人，出神的望着外面，分明沈初洛早就走了，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能看到的，只有她刚才走过的路。
季亦渊还没丧心病狂到下去重新走一遍，只是他觉得，沈初洛欠了他的那顿酒，适时的应该喝了，至于怎么喝，喝成什么样子，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季亦渊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能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