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亦渊抬腿给送走了。
“歇着吧,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禽兽?”
“今儿晚上的单我买了,一个要求,离我远点。”
林程被踹了一脚也不恼,下一秒脸上立刻挂上了了然的神情。
“我懂我懂,我一定带着他们滚远远的,绝对不打扰你的好事。”
刚还等在这里看热闹的一群人转瞬之间消失在了季亦渊的面前,季亦渊看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略微有些头痛。
他的这帮朋友们哪里都好,唯一缺点就是闹起来有些不管不顾,没谱的事,等明天从他们的口中说出去了,就指不定添了多少酱油加了多少的醋。
不过,季亦渊的目光重新转向了车内睡得不省人事的人,略微的叹了叹气。
也就是遇到的这个人是他,再换个人的话,结果可能都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怎么心就这么大的。
季亦渊这会儿已经忘记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拦着人不让走,恐怕沈初洛躺着的就是自己温暖舒适的床了。
他就是没想到,喝酒时那么豪放的一个姑娘,酒量这么不堪一击。
偏生得中途还有他这么个插曲,这会儿把人就扔在这肯定是不太妥。
思索良久以后,季亦渊带着开车去了酒店。
他扶着人去开房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前台小姑娘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异样。
进到电梯的时候,季亦渊叹了口气,“这会儿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季亦渊从记事起的时候,就在国外生活,跟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一个语言不通的保姆。
偌大的房子,两个人,他好死不活的活到长大。
季家的人以为可以一辈子将他困在国外,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
有些东西,他是要亲手讨回来的。
但他没料到的是,回国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被人拉过去充当了一回男朋友。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答应了。
大抵是沈初洛转身笑意盈盈看着他的时候,像极了他那照片上的母亲。
一个如果他不去看照片都快要忘记了的人。
季亦渊将人打横抱起,一路放到床上掖好了被子。
城市的夜空闪烁着七彩霓虹,他站在落地窗前,低头看着视线中川流不息的车辆,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正当他想到些什么的时候,床那边传来了呓语。
他转身望去,就看到床上人睡的并不安稳,整个人眉头紧皱,口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季亦渊走进了去听,赫然听出来不是在酒吧时她对峙的那个人。
心中的疑惑油然而生,她口中喊着谁的名字?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看她在酒吧甩人的样子和身手,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她这样的人,难道也会有恐惧的事情吗?
季亦渊盯着人看了很久,久到最后房间内重归于平寂,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临走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用放在床头柜的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两行字,满意的点了下头,转身扬长而去。
生活过于乏味,他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才好,只剩下复仇一个念头的话,又怎么能撑着去走接下来的路。
季亦渊是一个从出生时便不受待见的人,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送到了异国他乡。
如今,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季家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少爷不光回来,还会亲手将他们所珍视的一切,全部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