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季亦渊陪着沈初洛去学校里面走了一趟,然后中午的时候带着沈初洛在外面随便的吃了点。
虽说是随便吃了点,但是看菜品,可是和随便这两个字完全都沾不上边。
季亦渊是偶尔会吃一点比较不同寻常的,可大多数的时候,品味都还是挺在线的,就连挑餐厅的时候,都会正儿八经的对比一番,然后才能够确定。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小姑娘想吃什么,可最起码,不能够是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季亦渊别的不敢多说,可赚钱是他最为擅长不过的了。
沈初洛不在家吃饭的时候,一向都不怎么认真。
席间就杵着自下巴有在偷偷的观察着季亦渊的表情,观察了半天发现,他是真的没有对自己想要去做傅秋的模特而表现出什么方案来。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季亦渊点头答应了的事,可是从不曾有过什么差池呢。
“这个眼神看我,是觉得我不放心你,所以会悄悄跟着你?”
季亦渊大概已经是记不清自己有多长的时间没见过沈初洛这个眼神了,大概就像是在护着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一般,生怕被别人给拿走。
“也不是。”
“就觉得你现在很反常。”
“要是换做从前的话,别说是我和别人就这么出去了,我但凡是有个消息来,你都要多想一下的。”
季亦渊也不是什么没有安全感,他可能是对沈初洛的游戏而有些拿捏不准。
沈初洛是个特别优秀的小姑娘,纵然是她自己总觉得学习还不够好,不够拿得出手,可实际上,她不论是拼颜值,还是拼家世,又或者是拼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足够让人羡慕不已了。
能做她的男朋友,应当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来,她身边那么多趋之若鹜想要追她的男孩子。
各行各业的都有,上到公司老总,下到学校的优秀标兵,只有你想不到,而不见得有没出现过的。
倒是沈初洛的审美,一直都挺让人看不透的,不过,她身边这两年来的男朋友,倒是都有个特点。
清一色的渣男。
刚遇见的时候表现的特别好,等追到人了以后就不怎么珍惜了。
再加上沈初洛本就不是一个会对感情的事那么上心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意识不到这些,才会搞出来那么多的误会。
也许是遇到过两个渣男的原因,才有了沈初洛现在会遇到季亦渊,
又是季亦渊的深情让她了解到,这才是两个在一起的感受。
而不是那种貌合神离,见面了就只剩下了争吵。
久而久之的,感情也就淡了。
若是两个人之间连感情都没有了,就算是空有这么个名分,又能如何呢?
沈初洛自是不会去思考这些的,然后就变成了渣男一方面想图拿下了校花的好名声。
时间一长,性质也就跟着变了。
“傅秋的资料我有,我信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才敢放心让你去的。”
“我人就在楼上,他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吗?若是他真的做了,那就不光是得罪我一个人这么个事了。”
且不说他,就算是一个沈家,就够傅秋麻烦不断了。
况且傅秋本人,本身就是个比较怕麻烦的人,向来都是本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则,任何事情都不插手。
以前在圈子里面的时候,就是洁身自好。
真的是醉心于拍摄的一人,要不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或许现在仍旧是活跃在圈子里面,不过,物是人非,早就不是当年了。
季亦渊无心去提起当年的事,但手里面的确是拿到了不少和傅秋有关的资料。
这细枝末节的事情,他已经是了然于心。
“原来你都安排好了,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担心呢。”
沈初洛怏怏的吃了几口菜,“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吃。”
“怎么办,我现在的胃口都被你给养的有些刁钻了,看这些都没食欲了。”
季亦渊挑的地方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倒是符合他的人设。
可沈初洛的胃口,则是季亦渊精心喂养过的,对吃食的讲究自然是高了不少。
“那怎么办?你下午的事情比较着急,晚上我再好好的安排你一顿。”
季亦渊此刻也没得什么更好的办法,“要不,你等我一下?”
季亦渊说着,起身推开凳子出门。
不想让小姑娘委屈,那就只好是自己委屈一下了。
借个厨房怎么的,总不为过吧。
这是季亦渊目前所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他和这家酒店的老板不熟,但林程熟,打着林程的名号,借个厨房什么的,还是没什么困难的。
季亦渊的手艺极佳,算是把后厨的大厨师给看的目瞪口呆。
这可不是什么常人。
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能如此稳操胜券的,当真是不容易。
而且做出来的东西,也是色香味俱全,甚至比他们的手艺还要强上几分。
没想到啊,高手都是在民间。
能进的了他们厨房的人,身份自然也是非同寻常。
那么这顿饭,可就是耐人寻味了。
沈初洛在包房里面等了能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见季亦渊推了个车进来。
掀开上面扣着的保温盖,将两道已经做好了的菜摆在了桌面上。
“后厨的菜虽然挺全的,但很多都不是我想要的,时间关系,我就只简单的做了这两道,给个面子,尝一尝吧。”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季亦渊也不会借用太久,而且他的手艺,还不想让别人学了去。
那可是小姑娘的专属呢,谁要都不肯给。
沈初洛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菜,然后才不可置信的问出口,“你去管人家借厨房了?”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吐槽,你怎么还真的去了?”
“我不是这意思。”
沈初洛这会儿就连解释都不知道应该要从哪里开口了,感觉季亦渊好像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误会了些什么,她说那话,可不是非让季亦渊做给自己吃的意思。
他这一顿操作,心里面是欢喜,可面上,多少是有些愧疚感。
“是不是都不重要,是我想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