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即便面前是纸片人,可他毕竟是宫羽的形象。要她与他同床共枕,齐妙妙还是害羞得紧。
“我还是去福禄寿喜的塌上凑合凑合吧……”
她起身欲走,岂料被他一把拉住,随后一扯抱在了怀中。
在怀中不到半刻,她又被他压到了榻上。
不做片刻犹豫,他便俯身而下,唇口来到她的耳畔告诉她,“娘子,我心悦于你……”
月色皎皎,情话绵绵,齐妙妙不免慌神,一下子忘了这是在幻境当中。当真把他当做了夫君,仿佛两人老夫老妻了许久。
“知道。放开我。”齐妙妙娇嗔道:“不相爱如何做夫妻。”
“是,既是夫妻,云胡不喜?”
他袭了过来,与她耳鬓厮磨,缠绵缱倦。
她坠入爱河当中享受片刻的温存。即便本来是毫无知觉的。
但她又一次应用了经验,把曾经的体验“注入”你侬我侬当中,使得平平无奇的白蜡仿佛是新婚夜那日的大红蜡烛,喜庆而又甜蜜。
他十足霸气,与她想象中的他一样,不容置疑,所有的节奏都得他来掌控。
但齐妙妙不得不承认,她中意于此,喜爱他的控制欲。
“妙儿,你可知那时我对你是一眼万年?”
他停顿下来,突然与她闲话家常。不过聊的是情事,说的是情话。
齐妙妙羞涩,但难掩欣喜,问道:“夫君是想说一见钟情吧?”
“都一样。”他又动作起来,在她耳畔说:“都心明见到妙儿的那一刻就知晓,迟早有这一天。”
“这一天是哪一天?”
“明知故问!”他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梁,怪她过分调皮,随后侵入,让她受他快慢的掌控。
“早就知道有同卧一榻的这一天呐!”
“真的吗?”齐妙妙相信了。
无论如何,无论他是不是他的幻影,起码有些记忆是相通的。
换言之,真的宫羽必定对她是从第一眼就开始的。
喘息,哀叹,快乐,羞涩……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样的,他在榻上这样的。
“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乱葬岗啊!”她喜欢在过程中与他交谈,回忆过往,“月黑风高,乌漆嘛黑,你哪里能看清我?就是诓我的!”
“对,看不清。但助娘子生下了我们的孩儿,不是吗?”
这的确羞于启齿。初见就是在乱葬岗亟待分娩,还不得不求助于他,最后还血崩,差点死在马上。
“初次吻娘子便在马上。”
“什么?初吻?”
齐妙妙这是头回听说。毕竟当时宫羽策马送她去御医坊时,她已昏迷。根本不知他用嘴喂药之事。
“原来还有这么个秘密!”齐妙妙不知真假。但如果是假的,她希望是真的。
说着说着,他们不知不觉同时冲上云霄,在轻盈的云朵里畅游,逍遥而快活。
直到一声……
“齐娘!”
那人又唤她了。可她死活想不起来他是谁。明明头次听到她还记得的!
难道……
齐妙妙不敢想,难道陷入越深,真实的记忆就消逝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