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骆加贞捂着脑袋从地面上站起来,她隐约记得昨晚晚上她和谭伯顿一起喝点洋酒,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骆加贞和谭伯顿两个人自然是来到床榻之上,颠倒龙凤。
可是在醒来的时候,骆加贞感觉到无比的头痛,整个人也感觉很不对劲,而且身下的触感也发生了变化,直觉告诉骆加贞她现在绝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而跟他在一起的谭伯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现在也感觉十分的头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扎他的头一样。
但谭伯顿还是捂着自己脑袋强行让自己坐起来,之后用力晃了晃自己脑袋,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不是家中。
可不是在家中,还能是什么地方呢?
谭伯顿自认为自己家的防护还是很可以的,不会有歹人来到他的房间来,所以究竟是谁趁着夜色把他们带走了?
晃了晃脑袋之后,谭伯顿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多了,脑袋也不是很痛了,整个人的状况比刚才要好多了。
这个时候谭伯顿开始打量他和骆加贞所在的房间,看起来似乎是个客厅,而且装修得十分贵气,房间周围的装饰品一看就知道十分贵的样子,而且他和骆加贞身下的沙发是如此的柔软,一看就知道是妥妥的高档沙发质感。
而如此闷热的空气,让谭伯顿意识到他和骆加贞现在所在的位置很有可能不是他们熟知的天津卫,那么他和骆加贞现在两个人在哪里呢?
就在谭伯顿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喂喂喂,萨利姆你这是在干什么,天都还没有亮呢?”
这个声音谭伯顿感觉自己十分耳熟,直觉告诉谭伯顿他一定听过这个声音,可谭伯顿突然忘记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而这个时候骆加贞也彻底清醒过来,她对谭伯顿问道:“伯顿,你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感觉,我感觉挺好的,就是刚才外面的声音,加贞你有没有感觉有点耳熟?”
听到谭伯顿这样问,骆加贞点点头,她刚才也想问这个事情,她也感觉这个声音十分地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
而且骆加贞意识到他们现在应该不在天津卫这个事情,因为整个天津卫就没有这样西化的房间,更不要说如此众多的西洋摆件了。
虽然天津卫也是一个对外港口,可由于离前朝皇室十分近,相对来说外来的舶来品还是要少一些的。
而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萨利姆,是不是乔楚生那个混蛋让你带我走的?什么案子这么着急,就不能等天亮再说。”
这个时候谭伯顿和骆加贞同时说出一个名字,“路先生。”
“对,这就是路先生的名字。”骆加贞紧接着说道,自己能再一次出现在谭伯顿面前,并且能顺利跟谭伯顿完婚真的要感谢路先生和乔先生,要不是这两位先生的鼎力相助,骆加贞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谭伯顿了。
骆加贞也万万没有想到郑孑武竟然是那样的人,一个为了自己心中目标能实现,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
明明郑孑武看起来如此地儒雅,可他做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儒雅。
“我们这是来到路先生和乔先生的时空了?”谭伯顿立马反应过来,之前路垚路先生曾经跟他们两个人说过一点路先生和乔先生之间的事情,还说要是有机会会带着谭伯顿和骆加贞来到他们两个人的时空去看一看。
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人就是被路先生和乔先生给送过来了?
就在谭伯顿和骆加贞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的时候,只听门外的路垚又说道:“到底要去哪里,萨利姆你说句话行不行。”
就算重新再经历一次,路垚也接受不了萨利姆闷声不爱说话这点,真的让人有些麻爪不知道做什么好。
尤其是昨天晚上路垚也跟乔楚生喝多了,为什么用也这个字,因为路垚和乔楚生两个人知道谭伯顿和骆加贞也喝多了,所以在酒精的刺激下,还有当初答应谭伯顿和骆加贞的事情。
于是路垚和乔楚生一合计,就打算把谭伯顿和骆加贞带过来,让他们两个人看看革命后的效果,虽然这个效果并不是很好,虽然很多事情也没有改变,但其他没有了皇室。
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总之有了进步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一点点慢慢来。
这一次路垚说什么也不能这样萨利姆带走,因为他的客厅里面还躺着两个人,所以路垚又开口说道:“萨利姆,你先别着急把我带走,我大厅里面还有两个朋友,这个案件他们两个人也能帮上忙。”
听到路垚这样说,萨利姆立马停下脚步,转身对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之后萨利姆打开大厅大门,果然看到两个人。
而这个两个人就是谭伯顿和骆加贞,而他们两个人在萨利姆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两个人扛在肩头还穿着睡衣的路垚路先生。
原来私下里的路垚路先生竟然是这样的,真的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
谭伯顿和骆加贞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们两个人这次在路先生和乔先生时空旅行这段时间里,或许会对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有着不一样的认识。
而且是让他们两个人大吃一惊的认识。
谭伯顿的预感一向是很准确的,这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把他们两个人也带走。”萨利姆说道。
谭伯顿和骆加贞对视一眼后,谭伯顿主动说道:“我自己跟着你们走。”
萨利姆看了一眼路垚,有看了看谭伯顿和骆加贞两个人,最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没有几个路垚路先生这样的人,萨利姆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应该是比较听话的两个人,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坐上汽车,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乔探长来处理。
于是在萨利姆的带领下,谭伯顿和骆加贞跟在萨利姆后面来到汽车坐下,而这一路上路垚始终被人扛在肩头,直到被放到汽车上。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谭伯顿本打算跟开车的司机聊会天,可想了想谭伯顿和骆加贞根本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是等见到乔楚生乔先生后,好好问一问乔先生和路先生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很快汽车就停下来,谭伯顿和骆加贞十分自觉打开车门下来,结果就看到萨利姆继续扛着路垚路先生来到乔楚生面前,之后对乔楚生说道:“探长,人带到了。”
看样子乔楚生在他们这个时空当中是探长,那就应该是跟自己做差不多的工作,只不过乔楚生乔先生的地位应该比自己要高。
乔楚生挥了挥手,随后来到路垚面前扯下眼罩说道:“清醒了吗?赶紧看一眼,一会验尸官好去验尸。”
“喂,这样太刺眼了,你就不能让我有个适应过程。”眼罩突然被扯下来,让路垚有些不适应。
“别贫了,赶紧干活。”乔楚生说道。
“得得得,看在大洋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你对我无礼。”说完路垚来到受害者所在的赌桌,这家赌场跟其他家老式赌场不太一样,不仅全天灯火通明仿照西方赌城设计,而且里面竟然是“三白”政策,即“白吃”、“白饮”、“白吸”,甚至有些高级客户还可以“白嫖”。
一旦进入调查模式,路垚路先生就开始忘记他还带着两个朋友来了,而在案件调查进行的时候,萨利姆也不会多嘴说其他事情。
“哦吼,这赌场服务可以呀,提供的饮品竟然是‘白兰地’、‘威士忌’。”路垚拿起受害者右手边的酒杯晃了晃,紧接着拿起一根香烟放在鼻下闻了闻,“抽的烟还是‘茄立克’,而且还有新鲜的水果,这赌场服务质量可以呀。”路垚不禁感慨道。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要是再经历一次,路垚还是会说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似乎这样更有一种情趣的感觉。
而乔楚生老乔早就发觉三土的意思,所以老乔也按照他当初说过的话语跟路三土对着说。
“现在是查案,还想不想要大洋了。”乔楚生看到路垚如此不务正业没好气说道,随后走到路垚身边附耳小声嘀咕道,“这家赌场是洋人投资的,不到半个月时间里连续死了三个人,虽然对生意影响不大,但说出去名声不好。我身上压力也很大,如果案子可以快速解决,条件你随便开。”
当初听到老乔趴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路三土当时心中就听到了最后几个字‘条件你随便开’,可对于现在的路垚而言,他只感觉自己被老乔整得耳朵痒痒的,心中立马闪现出很多限制级的画面,果然情侣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就是不一样。
明明一句很正常的话,在路垚看来就剩下情趣的意思了,这个锅乔楚生一定要背,要不是他整天脑子里面竟是怪怪的念头,他路三土如此爱钱的一个好孩子,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能变成满脑子的黄色颜料吗!
不过路三土还是按照当时他说过的话,回复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个时候正是房东孟小姐催房租的时期,而且路垚那个时候拖了好几个月了,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再拖了,不然……
一想起孟小姐那无理要求,路垚立马打了个冷颤,就算是重来一次,路垚还是很怕他的房东孟小姐,毕竟房东孟小姐所提出来的那个要求吧,着实有点让人后怕。
所以路垚赶紧把视线转向受害者尸体身上,果然还是尸体更加可爱一点,其他尸体已经是死物了,众所周知死物是不会做出奇奇怪怪举动的,所以路垚会觉得他们可爱一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乔楚生小声嘀咕道,说这句话的同时,乔楚生跟路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紧接着用正常音量说道,“当然是真的。”
而看到如此腻歪的两个人,谭伯顿和骆加贞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震惊两个字。
自从得知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不是他们那个时空人后,谭伯顿和骆加贞就对于路先生和乔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事情理解了,毕竟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时空,反正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两个人,也就无所谓的事情。
可谭伯顿和骆加贞万万没有想到,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在他们两个人自己的时空也是如此的腻歪,而且从乔楚生乔探长这些手下来看,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谭伯顿和骆加贞见识短了。
接下来路垚围着赌桌转了几圈,仔细勘察每个细节,随后说道:“死者身上没有伤口,面前堆着那么高的筹码,这不就是一场简单的意外猝死事件吗。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廉价甚至都有补丁,左手中指少了一指节,一看就是反复戒赌没有戒赌没有成功,而且掏光了家底。他双眼充血,指不定在这里奋战了几个晚上了,面前赌资筹码很高,看样子他昨晚手气不错。”
谭伯顿和骆加贞站的位置虽然离尸体有点远,但他们两个人还是可以看到尸体现场周围的情况,同时谭伯顿也在慢慢分析现场的情况。
有一点谭伯顿得承认,那就是这个赌场里面的设施布置,是谭伯顿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印象中赌场都是灯光昏暗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的赌场能装修得如此富丽堂皇,而且灯火通明,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什么吃的、喝的、抽的,只有谭伯顿没有想到,没有这里面没有的,果然南方城市就是不一样。
革命最先爆发的地方就是南方,而南方的才子佳人也十分地多,就连做生意的商人也十分的多,跟他们天津卫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经常赌输的人,突然赢了这么多筹码,外加上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就是个铁人也会心脏病突发猝死。这有什么可查的,不过该给的咨询费还是要给的。”说完路垚就要起身往外走,结果刚迈开一步就被乔楚生给拉住了。
把谭伯顿和骆加贞从不同时空的空间给整过来,是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的,因此对于现在的路垚而言,他需要一些时间来休息补充能量,所以路垚现在是真的想要回家继续去睡觉。
不过看乔楚生的架势,老乔似乎想要把赌场这个戏份给演完,既然这样的话,路垚就舍命陪老乔,把今天在赌场这个剧情给走完。
走完之后,接下来的调查路三土打算把这个案件丢给谭伯顿和骆加贞,现在他和老乔有两个现成的工具人在,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同样的情况出现一次可能是意外,出现两次也可能是意外,但短时间内接连出现三次你觉得还是意外吗?”乔楚生看着路垚说道,“而且这三个人临死前的状况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一样双眼充血、一样家境贫寒、一样多次戒赌失败、一样突然情况心脏病猝死,现在你还觉得是意外吗?”
“你是说有人故意在搞这类人,而且伪装成突然猝死逃避法律制裁?”路垚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种情况,但他在酒和烟里面都没有发现可疑药物的味道,至于赌桌上的水果这就更不可能了。
“不一定是搞这种人,818号黄金赌场开业以来,抢了周围不少帮派赌场的生意。外加上这主要是有洋人投资的,甚至不少帮派大佬多多少少都有投资过,因此想要打击818号黄金赌场生意,不能通过之前那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乔楚生向路垚解释道,随后让手下把尸体抬走。
这个时候乔楚生注意到路三土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于是悄悄走到路三土身边,握着路三土的小手手,试图把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气传输给路三土。
感受到乔楚生身上的浩然正气后,路三土感觉自己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于是回答道:“乔大探长既然都知道,那还来跟我说什么,帮派事情我又不熟悉,倒是乔大探长熟悉得很。”
同时心里面不断非议,既然案情都整理清楚了还来问他干嘛,路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当下就要离开818号黄金赌场,但乔楚生接下的话让他停住了脚步。“问题是,帮派没有人做过这种事情。”
“你在说什么?”路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帮派没有人做过这种事情,怎么帮派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向你汇报呀,乔大探长能耐了呀。”
路垚感觉自己心中这股无名之火绝对跟老乔逃不了干系,于是就多嘲讽了老乔几句,这个时候路三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现在的路三土和乔楚生,已经不是当年的路三土和乔楚生了,当年的路三土嘲讽乔楚生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可现在的路三土不行。
一旦现在的路三土嘲讽过头了,那么最后遭罪的还是路三土,因为当年的老乔爬不了床,现在的老乔不仅可以爬床,而且可以爬到任何地方。
面对路垚得嘲讽,乔楚生面色丝毫没变,反正晚上的时候,可以把这些都给找回来,于是乔楚生继续讲道,“818号黄金赌场出事之后,各大帮派老大私下里已经把所有人员查了一遍,如果有问题早就提上对方的头,向洋人交差了。可现在丝毫没有听见风声,如果真的是帮派人员做的,不会如此安静。”
“是这样呀。”当年的路垚会自己刚才误会乔楚生而感到微微愧疚,不过也就那么一两秒钟的愧疚,看在这是给自己发大洋的老板面子上。而现在的路垚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自己刚才嘲讽得不到位,应该多嘲讽几句的。
不过机会稍纵即逝,相信这样的机会在后面多着是,路垚有的是机会去嘲讽老乔的。
于是路垚继续说道:“还有什么线索?”
路垚此时心中的念头,乔楚生大概是能猜到的,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来,有些事情是不能立马表现出来的,总得让路垚先高兴一阵子,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在一旁静静看着路垚和乔楚生对话的谭伯顿和骆加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两个人越听越感觉这个对话有些不对劲,但你让他们两个人说具体哪里不对劲,谭伯顿和骆加贞还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总感觉路先生和乔先生像是话里面有话的样子,感觉路先生和乔先生无论说什么话题,都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在打情骂俏,流露出一股子的暧昧的气息。
乔楚生挥了挥手示意下手把三名死者详细资料拿过来,随后递给路垚,“都在这里了,现场还有什么没有看完的地方吗,要是看完的话就早点离开,不能打扰赌场继续做生意。”
“啥?就这还要继续营业?”路垚有点想不明白,毕竟就现在的这个情况而言,开业的话就还是会有意外猝死事件发生。
谭伯顿和骆加贞也十分震惊,才刚才乔楚生乔先生的话语中,谭伯顿和骆加贞可以得知,这已经不是这个赌场出的第一次命案了,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面,他们接连发生好几起命案。
就这样,这家赌场竟然还想继续营业,谭伯顿和骆加贞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这家赌场的老板,就不怕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就这样头铁继续营业下去?
很快乔楚生就给路垚、还有谭伯顿和骆加贞两个人解答疑惑了,“三土你也不想想赌场一天能盈利多少大洋,莫不要说关一天,就咱这办案这一两个时辰都耽误不少事情。更何况现在外面多少记者在盯着这件事情,818号黄金赌场要是彻底关门不营业了,你觉得那些个记者会怎么写这种事情。”乔楚生一脸无奈看着路垚,内心一直在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亲自选的侦探,而且还是一个留过洋的高材生,他不懂这些事情是应该的,自己一定不能给这种书生气十足的人生气,一定不能。
这是乔楚生当年的想法,而现在老乔一样不能跟路三土生气,因为路三土已经成为自己的爱人了。
作为一名好的伴侣,自然是不能跟自己的爱人生气的,一丁点的气都不能生,一定不能!
“原来是这样。”路垚感觉自己今天又涨了不少知识,那就见怪了,这些事情他路三土已经记在心里面了,不用老乔再多费口舌重复一遍,怎么就显得他老乔懂得多嘛。
有些时候这个火来的莫名其来,当然消失的也快,因为路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老乔似乎忘记了两个人。
而这个时候乔楚生打算带着人马离开818号黄金赌场了,萨利姆看到乔楚生和路先生已经谈论完案情后,对着乔楚生说道:“探长,这两个人是在路先生家中发现的,他们两个人自称是路先生的朋友,我就一起给带过来了。”
乔楚生转头一看,好家伙果然是熟人,这个时候乔楚生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于是对萨利姆回答道:“这两个是三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好的,探长。”萨利姆回答道。
这个时候谭伯顿和骆加贞才走到乔楚生和路垚面前,对他们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路先生、乔先生好久不见。”
路垚十分没有象形地靠在老乔胸膛上,对谭伯顿和骆加贞摆了摆手,“伯顿、加贞,就把这里当作是天津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除了事情有巡捕房的乔楚生乔探长给你们担保,别怕。”
对于路垚的狐假虎威,老乔已经习惯了,要是有一天三土不狐假虎威,老乔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来了就好好转转,要不要顺带破个案子。”乔楚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关于他谭伯顿和骆加带到他们两个人所在的空间这件事情,老乔是不反对的。
谭伯顿虽然在福元县调查案件进展表现一般,但谭伯顿个人侦查能力还是可以的,外加上有骆加贞这个心细武力值还很高的爱人在,就上海滩发生的这些个大大小小的案件,大部分谭伯顿和骆加贞两个人都是可以处理的。
案件有谭伯顿和骆加贞两个人来处理,那么乔楚生可以空出大量的时间跟三土一起做一点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同时也可以好好陪一陪老爷子、张叔叔。
在乔楚生的眼中,谭伯顿和骆加贞就是两个最完美的工具人,现在套子已经给谭伯顿和骆加贞放下了,接下来就看他们两个人进不进来了。
乔楚生感觉他们两个人一定会进来的,因为没有那个侦探能拒绝案件的诱惑,果不其然谭伯顿一口答应下来。
得到谭伯顿肯定的回答后,乔楚生心中暗自窃喜,而这个时候谭伯顿似乎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然而自己已经乔楚生乔先生了,而且骆加贞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跟乔楚生乔先生和路垚路先生的帮忙离不开关系,所以谭伯顿感觉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答应的。
于是谭伯顿和骆加贞就这样跟着乔楚生乔先生和路垚路先生,来到乔楚生的办公室,还没有等屁股坐热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女声。
“哥、哥、哥!你怎么又让他们拦着我,我不过就是想知道点内幕嘛,快跟我说说,818号黄金赌场发生了什么。”白幼宁一来,整个走廊里都是“滴滴答答”高跟鞋的声音,碍于白老爷子的面子,乔楚生也不能把自己老爷子唯一女儿赶走,尤其是还在离家出走状态下的白幼宁。
乔楚生对谭伯顿和骆加贞介绍道:“那是我家老爷子的女儿,白幼宁。”
“哥,三土这是你们的朋友?”白幼宁一脸八卦地问道,她可很少见自己楚生哥有什么朋友,更不要说路三土能有什么朋友。
乔楚生紧接着又对白幼宁介绍道:“这是谭伯顿和骆加贞,是三土和我的朋友。”
“什么他们两个人是路三土的朋友,就路三土这个脾气他还能有朋友?”白幼宁完全不敢相信,就路三土这个抠抠搜搜的样子,他还能有朋友,简直太邪门了。
路垚听到白幼宁这样说,火立马就冒出来了,于是路三土说道:“我路三土怎么就不能有朋友,白幼宁你别自己没有朋友,就看谁都没有朋友,好不好。”
听到路三土这样说自己,白幼宁立马对着乔楚生说道:“楚生哥,你也不管管路三土,你看看他都什么样子了。”
听到白幼宁告状,路三土也朝着乔楚生告状,“老乔,你快评评理,我们两个人说的谁对,凭什么我路三土就不能有朋友,我路三土有的朋友那都是过命的朋友。”
“就你,还能有过命的朋友?”白幼宁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路三土,就路三土这个小身板还能有过命的朋友,在她看来是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乔楚生咳嗽了一声,之后说道:“幼宁,这还有其他人在场呢,你稍微收敛点,而且这个案子跟以往的案子都不一样。”
听到乔楚生说起案件的事情,白幼宁立马忘记刚才和路三土的拌嘴,在她的眼中案件还是要更为重要一点的。
而路垚、乔楚生。白幼宁三个人之间刚才这番互动,简直让谭伯顿和骆加贞大开眼界,他俩万万没有想到,有人能把吵架搞成小孩子拌嘴那种感觉。
而且乔楚生乔先生似乎像是两个小孩子的家长,还要给他们大龄孩童调节关系,这样一看乔楚生乔先生这个日子似乎过得很难。
“这次案子不同以往,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惹恼了那些洋人,不要说我没有好果子,就连老爷子甚至整个上海帮派都没有好果子吃。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不要瞎报道一些事情,不然没有人给你擦屁股。”乔楚生十分严厉对白幼宁说道。
这是白幼宁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这让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白幼宁有些接受不了,当即回复道:“好,你不给我爆料,我还有其他门路。我们记者做的事情就是把事实真相公布于众,连这点都做不到,只能说你们这些人心里有鬼。”说完白幼宁就拎上包包气哄哄的走了。
“这丫头,真的是让人太操心了。”乔楚生本来想要让白幼宁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结果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白幼宁心生逆反之心,一旦出了事怎么向白老爷子交代。
“不用担心,她不会写出什么东西的。”路垚从口袋中掏出刚才在818号黄金赌场顺手拿的水果,边吃边说道。
从刚才乔楚生乔先生和路垚路先生的对话当中,谭伯顿和骆加贞推理出来,这位白幼宁小姐应该是位记者,而且他似乎对于乔楚生乔先生之前的身份,还有她父亲现在做的事情有些的抵触。
“为什么?”乔楚生问道,一旦讨论起事情,乔楚生和路垚就会下意识忽略掉谭伯顿和骆加贞,毕竟对于老乔和三土而言,他们两个人的眼中只能放的下一个人,那就是对方。
“帮派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私下里肯定也在调查,最近各大报纸上都没有看到相关消息,也就是说有人在压着这件事情,不让它上报。”路垚轻车熟路找到乔楚生藏的好茶,顺手就给自己泡上一杯继续说道:
“白幼宁身为白老爷子的女儿,即使现在跟白老爷子关系不好,但一家人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平日里帮派弟兄们不一样得给白幼宁几分薄面。”
看到茶泡好了,乔楚生自然而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是这样,那又如何。”
看到自己泡好的茶就这样被抢走了,路垚不禁地大喊道:“喂,这是我的茶,你这种人能不能要点脸,你要喝可以自己泡呀,干嘛要抢我的。”
面对路垚的咆哮,乔楚生只是淡淡地回复了一句:“这是给你自己泡的?我以为这是你给我泡的。”
“喂,你这个人能不能要点脸,这么无耻的话语你都能说出来?你要想喝你可以自己泡呀。”路垚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好像是我的茶、我的杯子吧,我误认为是你泡给我的有什么不对吗?”乔楚生理直气壮说道。
“你你你,好,我就当作是我给你泡的。”路垚随后又拿了杯子重新泡了杯茶,而这个时候乔楚生又说道:“三土,伯顿和加贞都没有茶喝呢,你不给他们两个人一口水吗?”
听到老乔这样说,路垚瞥了一眼老乔,他敢肯定老乔刚才说的那个话是故意的。
但老乔说的也十分有道理,毕竟谭伯顿和骆加贞是路垚自己给带过来的,自然要把他们两个人照顾周全的,可路垚到今天为止做的事情,似乎跟周全两个字完全不挂钩。
而谭伯顿和骆加贞自然是不会让路垚亲自给他们两个人倒茶的,于是谭伯顿主动起身从路垚手中拿走茶壶,给自己和骆加贞分别来了一杯茶水。
看到谭伯顿和骆加贞面前都有茶水之后,路垚才继续说道:“白老爷子肯定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而白幼宁从你这里得不到消息,她要是还想得到消息,肯定是问白老爷子身边的人,你觉得白老爷子会让其他帮派成员看笑话吗?”
“你说的有道理。”乔楚生觉得自己这是关心则乱,没想到重来一次,他乔楚生还是会犯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你现在与其担心白幼宁,不如先担心一下这个案子吧。不管真凶到底想干什么,起码现在这个案子成为有心之人手中向白老爷子动手的刀,或者说是朝向整个帮派动手的第一刀。”路垚虽然不懂帮派之间的事情,但简单分析一下当前局势还是没有问题,洋人想要的远远不止现在这点蝇头小利,如果不觉醒总有一天会爆发更大的危机。
而目前阻止洋人获得巨大利益的主要阻力就是帮派,强龙难压地头蛇,尤其是已经形成一定气候的帮派文化的上海。表面上两方人看起来合作还算比较愉快,但帮派一日不彻底消除,洋人就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没有谁愿意把手中的菜还要分出去一大部分。
而这也是路垚和乔楚生想要告诉谭伯顿和骆加贞的事情,对于谭伯顿和骆加贞而言,他们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
天津卫的情况跟上海滩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两个地方各有各的特点,路垚也不敢说他和乔楚生在上海滩用的办法,到天津卫一样适用。
但这个道理是相通的,谭伯顿和骆加贞一定能从其中学到点东西,而能学到东西就足够了。
经过路垚一番点拨后,乔楚生也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要还有更为复杂,如果短时间找到真凶也就罢了,如果没有那么这将成为最佳对付帮派弟兄们的第一刀。
而且是由曾经的帮派弟兄乔四爷亲自捅的,一旦事情真的发展到这种境界,到时候白老爷子则会成为其他帮派老爷子主要攻击打压的对象,谁让乔楚生乔探长是白老爷子的得意门生。
“你有把握找到真凶吗?”乔楚生问道,无论路垚做出怎样的回答,乔楚生都不会怪他,这种事情能留下来帮他那是讲义气,不能留下来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俩之间只是单纯的被委托人与委托人的关系,就连哥们弟兄都称不上,大难来临先保自己,也没有什么毛病。
“无论我有没有都得有,乔四爷该不会认为他们会放过我吗?要不是因为我姓路,或许很早之前我就应该出现在黄浦江里,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得感谢很多人。”路垚心里一直很清楚,自己这样一个不受待见还知道大量银行机密的人,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这里面路家、白老爷子、还有他乔楚生没少出力。而他路垚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爱钱归爱钱,但做人总得有点冲劲。
“好兄弟。”乔楚生拍了拍路垚肩膀想了很久最后说道,“接下来需要为我们怎么配合,你只管说好了。”
“你给我的那份死者资料不太全面,像他们这种眼里只剩下赌博的人,少不了卖妻卖女典当家产,我想看到他们三个人十分全面的资料。”路垚想了一会说道。
乔楚生点了点头,“这个没有问题。”
“还有查清楚他们死亡当天都在那些赌桌呆过,喝的吃的抽的东西都是那位服务生送的,现场留样的物证全部化验。”如果只是单纯的通宵赌博打牌到双眼充血这种境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很快猝死的,这里面一定有诱因在其中。可自己医学学的并不扎实,在现场没有闻出可疑药物的气味,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验尸官检验结果了。
“这个已经在查了,前两位死者当天活动经历已经有了,我马上拿给你看。”乔楚生走到桌案前从抽屉里取出资料交给路垚。
“还有什么要调查的吗?”乔楚生继续问道。
“目前就这些。”路垚接过资料打算阅读起来,不过在快速阅读材料之前,有些事情要跟谭伯顿和骆加贞说一下,那就是路垚和乔楚生的身份。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伯顿和加贞说一下。”路垚说道。
谭伯顿和骆加贞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读出疑惑,路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跟他们两个人说?
于是谭伯顿问道:“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事情,伯顿、加贞你们两个人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老乔的身份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两个人了。”
听到路垚这样说,谭伯顿和骆加贞突然有了兴趣,这个事情他们两个人早就想知道了,可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一直就不说,今天终于有机会知道了吗?
紧接着路垚继续说道:“我呢,在外国读过几年书,康桥大学数学、医学双学士学位,老家是海宁路家,所以我没有骗你们两个人,我就是海宁路家的三少爷。”
谭伯顿和骆加贞点点头,听完后骆加贞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于是立马出声问道:“康桥大学数学、医学双学士学位,路先生您可真厉害。”
路垚摆摆手,“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一般。”
这倒不是路垚故意谦虚什么,路垚在路家确实属于不算很聪明,但也挺聪明的那一类了。
谁让他们海宁路家的基因好呢?
之后路垚戳了戳乔楚生,“老乔,该你了。”
“上海滩租界巡捕房探长,乔楚生。”乔楚生就说了这一个身份,至于他的身份老乔没有说,那种身份从自己嘴里面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老乔就没有说。
老乔不说可不代表着,路垚不说,不过接下来等他把资料看完,一定有说的时候。
所以路垚开始翻阅自己面前的这份资料。
第一位死者赵付友于十天前死亡,当时他正在玩轮盘赌,这种赌具在国外十分流行才引进上海不久,由于操作简单基本上赌客们都会来玩一玩。轮盘通电后开始旋转,地盘一共分为37个格子,标号分别是1——36号,另加单圈为37门,荷官将玻璃球弹入轨道,最后玻璃球停在的位置则是本轮中奖号码。一赔36,操作简单,赔率也不低,很受赌客欢迎。
死亡场景状况跟今天路垚所看的差不多,威士忌、白兰地、茄立克、果盘等等,一样的双眼充血面前摆放着大量筹码,一样的家境才最开始还不错的状态到现在一贫如洗,一样的最近突然赌运好了起来。
玩轮盘的赌客比较多,外加上818号黄金赌场服务生是按片划分的,也就是说服务轮盘的服务生是固定人员,排查起来比较轻松,结果并没有可疑情况出现。
第二位死者钱忠五天前突然在赌桌上猝死,虽然也是在轮盘赌桌上,不过跟第一位死者赵付友死的不是一个。两人经历十分相似,其实长期在赌桌上的人,哪个人经历不是相似的呢?
不管贫富贵贱,只要上了赌桌就只剩下倾家荡产这一条路子可以走了,总想着赢完这一把就收手,可赢了这把就想着下一把会不会也赢,想着想着就一无所有了。
目前手里这份资料看不出来什么线索,路垚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即将送来的三人全方面资料上,不过对于本次真凶路垚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推断。
首先,对方杀人是有周期的五天,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818号黄金赌场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可能不是赌场里面的人但跟赌场有一定关系,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赌场一趟。
其次,对方杀的人都是倾家荡产的赌客,这个人会不会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家中长辈十分好赌最后妻离子散,而他长大之后偶然看见这样的事情,或者受到了其他的刺激,于是开始报复这种人。
最后,这个人现在混的应该还算不错,起码衣食无忧,甚至接受过高等教育,头脑十分聪明。如果不是在818号黄金赌场做出这种事情,他很有可能会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么他为什要选择818号黄金赌场,这里面的势力有多错综复杂,按理说他不应该不知道的呀。
“你说到点子上了,路垚。”乔楚生突然进来搭话道。
“啥?”路垚没有明白自己刚才自言自语那句话,让乔楚生如此激动。
“为什么一定要在818号黄金赌场动手。”乔楚生说道。
“对呀,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在818号黄金赌场动手?如果解开了这个问题,那我们就离真相不远了。”一语点醒梦中人,路垚立马发现现在第一个突破口,凶手为什么选择在818号黄金赌场。
“818号黄金赌场开业是近五六年的事情,跟周围营业了十几年的赌场相比它太年轻,而且刚出洋人投资的时候,没有选择新建一座赌场,而是买下一家经营不善的赌场进行改装。”乔楚生解释道。
“那818号之前是谁家的场子?”路垚问道。
“白家。”
“白家?!”路垚听完后立马瞪大双眼看向乔楚生,“不是,这怎么又绕回到白老爷子身上了呢?”
紧接着路垚发出一声叹息,“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白家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我现在已经后悔答应了,这次一定得狠狠地宰你一顿。”
“噗。”乔楚生偷笑道,随后继续讲“老爷子他不碰烟土生意你知道,其实老爷子也不碰赌场生意,那怕是在当年这种生意都是交给下面小帮派做的,每年象征性交个抽成,意思意思。”
当年很多哥们弟兄不理解老爷子这种做法,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形来看,老爷子当年十分有远见,不然现在所面临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看样子白老爷子很早之前在考虑洗白的事情,可现在有人不想让他继续洗白?”路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进了江湖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你出去,是不是这种情况不好说,但肯定不是朋友。”乔楚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看到路垚杯里面也没有多少水了,又拿起暖壶给重新满上。
“那后来赌场为什么又不干了?”路垚问道。
“因为他把赌场都给赌输了,自然而然就不干了。”乔楚生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早就看到这一步,很早就下令不让弟兄们碰赌博和大烟,当年很多人还说白老爷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现在想想老爷子是真的英明。
“啊?”路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天他听到这些个事情,比他之前听到的所有事情加起来还要刺激,这年头真实发生的事情怎么比报道都刺激。
“你没有听错,自己开赌场的最后把自己的赌场给赌进去了,甚至卖妻卖儿变卖所有家产,最后还是命丧黄浦江。”也正是这次事情发生后,白老爷子手下弟兄们才意识到赌博的危害性,渐渐开始不再像之前那样进出赌场。
“喂,黄浦江现在水还是清澈的真是不容易。所以对方会不会是当年那个人的孩子?理由动机都很充分,如果他现在还活的话,也应该有了相应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
听完路垚话后,乔楚生十分肯定说道:“不可能,当年老爷子发现他卖妻卖儿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从买家那里把妻儿赎了回来,没过多久两人就被老爷子安排到国外去了。如果他们回来了,老爷子应该知道的,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也就是两人还在国外。”
“越分析越乱,还是等死者三人全部的资料到手再说,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路垚说完后便坐在椅子上小声嘀咕道:“天还没亮就被萨利姆扛到赌场,紧接着脑子就没有闲下来过,而且还没有吃饭,想让马儿跑怎么也得喂点草,是不是。”
虽然是小声嘀咕,但路垚是什么样的人,乔楚生心里面十分清楚,于是乔楚生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上次香满楼的馄饨不是没有吃着,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去香满楼怎么样。”
“正好带上谭伯顿和骆加贞,算是给他们两个人的接风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路垚立马来了精神,赶紧站了起来整理整理有些褶皱的睡袍,幸亏自己晚上睡觉穿的衣服多,不然现在都不敢出去吃饭。
“我马上叫人备车,对你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答应你的事情我从不反悔。”乔楚生十分认真说道,江湖人士重情重义,更何况是面对一直帮自己解决各种疑难案件的好朋友呢。
“哼,这才差不多,以后对我大方点,不然谁来帮你收拾这些个烂摊子。”
就在乔楚生刚要开口回复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车子已经备好了。
“还愣在这里干嘛?”路垚马上就要走出办公室,结果回头一看乔楚生还站在原地不动,“走呀,再不走一会资料来了,午饭又要吃不上了。”
“哦,没事。”说完立马抬腿跟上,随后路垚一行四人来到香满楼,掌柜的把菜单递给乔楚生,乔楚生看都没看直接放在路垚面前。
“好不容易能沾到点你的光,我这回可要狠狠的宰你一顿。”路垚嘴上虽然这样说的,实际上点的东西都是些平价、管饱、上得又快的,当然路垚没有忘记把菜谱交到谭伯顿和骆加贞手里面。
既然把他们两个人带了过来,自然要好好招待谭伯顿和骆加贞。
说什么他路垚也是有一定资产的人,要是连个朋友都招待不起了,这还像话吗?
————————————
走剧情走得太不顺了,接下来几天会更新几章民国奇探的番外,应该不多就五章左右,之后继续走侦探语录的剧情。
可能再有个十几万字本书就完结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读者在陪着阿风。
有大家的陪伴,是阿风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