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说完自己心事后,两个人彻底迷糊起来,双双倒在桌子上,没过一会就贺春婷首先传来稳定呼吸声,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
骆加贞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在骆加贞要倒在桌子上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春婷,春婷你在吗?”
然而屋内并没有人回应他,于是他推门而入,听到有人看门后,骆加贞赶紧抬起头向对方看去,原来前来找贺春婷的人是郑孑武。
“原来是郑巡捕。”骆加贞强行用手撑起自己身体,晃晃荡荡站起来对郑孑武打了声招呼。
郑孑武点点头,“骆姑娘你也在阿。”
骆加贞摆摆手,“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骆加贞跌跌撞撞走出贺春婷房间,虽然喝了不少的酒,被郑孑武这一打扰骆加贞也稍微清醒了一点,坚持回到自己房间应该问题不大。
送走骆加贞后郑孑武把贺春婷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到贺春婷醉酒的模样,郑孑武就知道今日春婷肯定见到宋承民了。
宋承民都回来好几日了,见到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春婷喜欢的本来就不是自己,现在正主回来了,自己这个郑大哥也应该让位了。
只是这心里面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难受呢?
郑孑武想不明白,他也不想想明白了,做人有些时候还是要糊涂一点的好。
另一边当日路垚和乔楚生,还有大家都在,谭伯顿想了好久也没有告诉乔路两人通过非法所得的线索,是不能充当证据的,所以今个他打算重新会一会宋承丰。
可就在谭伯顿推开房门的时候,他意外发现路垚和乔楚生竟然早就在房门口等着他出来,“路先生、乔先生,你们两位这是?”
“自然是等你出来。”路垚直接说道。
谭伯顿不解,“等我出来?”他有什么值得乔路两位先生等的吗,难道说是昨晚的宋承丰字画的事情?
“不是打算去亲眼见证宋承丰的字迹吗,不正当渠道得到的证据不算证物。”路垚一脸戏谑看向谭伯顿,这让谭伯顿更加吃惊,他心中所想路垚怎么会知道,难道说路垚懂得读心术?
谭伯顿尴尬一笑,“原来路先生和乔先生知道这件事情,那为什么……拿出来。”谭伯顿本来想说偷出来,后来想一想感觉这样不太合适,于是就换成拿字。
“为什么偷出来呀,很简单啦,如果老乔不把宋承丰真实字迹拿出来,那么骆加贞就会前去拿,到时候你会对骆加贞说‘这些东西一旦被偷出来就无法再成为证据’。”
路垚越往下说,谭伯顿心里的震惊就又多一分,如果路垚和乔楚生没有出现,骆加贞确实会深夜潜入宋家宋承丰书房拿出来他的真迹,而自己也确实因为这件事情说了加贞一顿。
明明加贞已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改变了,可自己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忽略加贞的感受,为什么自己已经重来一次,还是会犯这种错误!
“看样子我猜对了。”谭伯顿长时间不回话路垚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即使重来一次同样的问题谭伯顿还在不断重复,果然人都是事后后悔的类型吗?
谭伯顿点点头,随后立马转移话题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宋府吧。”
来到宋府后,谭伯顿还打算像之前一样谎称自己笔记本遗落在宋府,借此来到宋承丰的房间。
没等谭伯顿开口,给路垚开门的仆役一看是路垚来了,直接对路垚说道:“大少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请跟小的来。”
谭伯顿虽然满心都是疑惑,不过还是跟在仆役后面一路来到宋承丰的书房。
“我们家少爷就在里面,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仆役就离开了,路垚对谭伯顿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三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路先生、乔先生、还有谭警官,你们来了。”宋承丰苦笑道,任谁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都不会有好脸,如果不是有命案,宋承丰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是呀,我们来了。”路垚倒是不客气,直接就走到桌案前,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毛笔随手写了两三个字,“这毛笔倒是不错的毛笔,宋家不愧是书法世家。”
宋承丰赶紧上前一看,只见这字苍劲有力,一点都不像二十多岁人能有的水平,“路先生,您这字迹比我求来的书法大家字迹都要……”
“打住。”路垚瞥了一眼宋承丰,“今个找你不是让你夸我书法的,我们是想看你真正的字迹是什么样的。”
宋承丰尴尬一笑,认命般拿起手中的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写完立马把毛笔放在一边。
“让诸位见笑了,我们宋家是书法大家,可承丰的字怎么练都没有长进,为了哄父亲开心只能出此下策来讨父亲开心。”
听完宋承丰的话后,谭伯顿三人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死心的谭伯顿又问了一句,“那房中冯万江的书法集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我平日临摹用的书籍,毕竟冯宋两家都是书法大家。”
宋承丰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众人只能离开宋家,想从龙王塔内题词下手看样子是不可能了,这条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别垂头丧气的,不就是少了条线索,宋家那么多活人,你还怕凶手不会继续出现吗?”离开宋家后路垚问道。
谭伯顿大惊,按理说这两个人是不会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能说出宋家还会有命案发生的言论。
“有这么惊讶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冯宋两家之间的孽缘,宋家子嗣内部关于继承人的问题。怎么看窦老管家的死都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等着凶手下次出手就好了。”
路垚不把命案当回事的样子,引起谭伯顿的不满,他大声说道:“那是一条人命。”
“是人命不假,但就龙王塔一个窦老管家的死,你能确定凶手是谁吗?”路垚反问道。
要是能通过龙王塔窦老管家之死确定凶手是谁,就不会有日后那么多事情了……
路垚摊手,“既然不能,那就等凶手再次作案,我说的有错吗?”
谭伯顿摇摇头,路垚说的没有错,只是他不希望自己重来一次,却还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谭伯顿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竟然还有精力去考虑其他人,有这个时间不妨去多关心一下加贞吧。”
说完路垚就和乔楚生手牵手离开了,至于谭伯顿他还是好好反省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