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是新来福元县的吧,福元县居民基本都知道这旁边有个小路,从那里走过来会比大路要快,能剩下很多时间。”听完小贩的话,谭伯顿和大潘对视一眼,大潘惊呼:
“谭伯顿,你该不会还让我再走一遍吧。”
谭伯顿拍了拍大潘的肩膀,“最后一遍,这次是真的最后一遍了,而且大潘我觉得你变瘦了许多,你看多运动运动还是很有成效的。”
听到谭伯顿说自己瘦了,大潘立马打起了精神,“好,那潘爷我今天就再跑最后一遍。”
再一次确认后,谭伯顿和大潘发现,从小路走的话,宋承丰将会有充足的作案时间,节省下来的时间足以让宋承丰在宋家作案后,来到街口把陈新花吊在城梁之上,之后再起城北的雀馆。
从作案时间来看,宋承丰的口供真实度将大打折扣,但路垚说的点也很有道理,宋承丰离不开陈新花,而且这个时间点把陈新花杀掉是极其不合时宜的。
这里面肯定有谭伯顿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那么到底是那一点呢?
重新回到房间后,谭伯顿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整个案情经过,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音,谭伯顿开门一看竟然是骆加贞,“加贞,你来了阿。”
骆加贞不仅仅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托盘,“我听大潘说,你今天跑了整整一天,于是我就熬了点银耳汤,清清嗓子补充一下体力。”
“加贞,谢谢你。”谭伯顿没有客气,坐下来直接拿起勺子吃起来,这可是加贞的一番心意,自己就算在不解风情也不能拒绝。
这些天因为窦老管家和陈新花的案子,谭伯顿已经很久没有陪骆加贞逛街了,要知道谭伯顿刚重来一次的时候,为了陪骆加贞都可以翘掉警务公所的任务,可现在谭伯顿感觉自己做不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到福元县谭伯顿感觉自己必须争分夺秒破获案件,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破获案件的话,就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而这件事情一定跟骆加贞有关。
所以,谭伯顿不能赌,他只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把案件破获,为了加贞、为了自己和加贞的未来。
“伯顿,你看看这串珍珠项链,是不是少了一颗珠子?”骆加贞从口袋里把今早陈新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拿出来,随后把它放到谭伯顿面前的桌子上,“我数了几遍,又跟我手里面的饰品对比了一下,我感觉少了一颗珍珠。”
谭伯顿拿起桌面上的珍珠项链,脑中突然窜出很多画面,画面中的自己因为骆加贞擅自把案件重要证物交给陈新花的姐姐陈新莲,竟然对骆加贞大声责骂,完全没有考虑骆加贞也是好意心软才想着把证物交给家人,让他们好歹有个念想。
最后骆加贞一脸委屈转身跑走了,等自己回到房间后第二人格毫不意外出现指责自己,紧接着就是第二人格对自己的说教。
“伯顿,伯顿你怎么了?”骆加贞看谭伯顿很久没有反应,连忙出声询问,这才把谭伯顿从回忆之中解救出来。
重新回到当下的谭伯顿意识到,当年的自己竟然对加贞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幸亏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没什么,就是在思考珍珠项链为什么会少一颗,加贞你说会不会在嫌疑人身上?”谭伯顿问道。
骆加贞眨了眨眼睛,“不好说,也可能会有遗落在案发现场吧。”
“是不是,我们回宋家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吗?”说完谭伯顿就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和骆加贞两个人一起离开房间,当然少不了见证人大潘,以及看热闹的路垚、乔楚生二人组。
来到宋家后,谭伯顿没有耽搁直接走进宋承丰的房间,只见宋承丰垂头丧气坐在桌案前喝闷酒,完全没有往日宋家大少爷的风范。
“那晚上宋大少爷穿的衣服在哪里?”谭伯顿向宋承丰问道,宋承丰听完后头也没有抬,直接用手指了指脱下来衣服的位置,之后继续喝他的闷酒。
谭伯顿和骆加贞走到衣架前,开始翻起宋承丰的外套和帽子,结果还真就在宋承丰帽子上找到丢失的那个珍珠。
谭伯顿拿着珍珠来到宋承丰面前,“宋承丰,你可认得这枚珍珠?”
宋承丰接过珍珠仔细看了一眼,之后回答道:“不认得。”
骆加贞和谭伯顿对视一眼,但谭伯顿没有立马说出这枚珍珠的意义,而是继续问道:“最近可有人来过你的房间,碰过你那晚穿的衣物。”
“这我上哪里知道。”宋承丰终于抬起头回答道,“进过我房间的人可不少,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碰过我的衣服,谭警官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时候谭伯顿才说出珍珠的意义,“我们在陈新花尸体上发现一串珍珠项链,跟凶手争斗的时候不慎断裂散落在地上。经过我们搜索之后,发现珍珠项链少了一枚珍珠,而这枚珍珠如今在宋承丰你的帽子上发现了,宋大少这你如何解释。”
“这……”宋承丰直接愣在当场,“这一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故意放上去的。”
谭伯顿继续问道:“经过测试发现,从宋府到城北雀馆有一条小道,穿过这个小道,宋承丰你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在两刻钟内来到城北雀馆,并且把陈新花的尸体吊在城梁之上。”
“这又该如何解释。”
两个人问题问下来,宋承丰哑口无言,只能重复说着“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谭警官你要相信我。”之类的话语,可现场所有人都不相信宋承丰的这番言论。
当然,提前知道剧情发展的路垚和乔楚生相信,就算不知道剧情路垚和乔楚生也会相信,因为宋承丰的胆子没有大到杀人的地步。
打老婆这种事情宋承丰做出来不奇怪,但是要让他对陈新花下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活着的陈新花,可比死了的陈新花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