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川干哑低沉的嗓音，好像带着某种隐忍一样。
可是他的双手，却是用尽了全力，把战瑶娇柔的身体，用力的抱在了怀中，他低下头，下颔也紧紧地贴在战瑶的头顶上。
顾聿川的力气很大，大到战瑶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战瑶。”
顾聿川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上面还沾染着一点晶莹的水珠。
“嗯？”
战瑶抬起头，视线跟顾聿川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呼啦一声，顾聿川伸手就把战瑶压在了身下，一手托住了战瑶的脸颊，他的脸更加往着战瑶的方向贴近。
灼热的呼吸，也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战瑶的脸上。
他的鼻尖，都快要贴在战瑶的鼻子上了。
顾聿川的眼眸，深邃不见底。
战瑶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吸引进去了。
她一阵口干舌燥，头晕目眩，甚至是手指尖都泛着一阵麻痹。
“顾聿川！~”
战瑶喊了一声，便没再动，只是两只手，都死死地攥着顾聿川结实的手臂。
顾聿川深呼吸了几下，遂又双手死死地抱紧战瑶，脸颊也贴在了战瑶光滑的脖颈上。
他的呼吸，听着都有点顿挫。
战瑶感觉到了，从顾聿川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悲伤，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战瑶的小手，轻轻地在顾聿川的隔壁上拍了拍。
两人就这样无比暧昧的紧靠在一起。
好一会儿，都没有分开。
许久之后，顾聿川才松开手。
战瑶顺势从他的怀中出去，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了地上。
她伸手从一边扯过宽大的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到底怎么了？”
战瑶问。
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了一点猜测，是跟他的妈妈有关系。
顾聿川张了张嘴，似乎很想要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颓唐的垂头，没有说话，伸出来双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面撸去，露出了精致的面容，以及破碎的眼神。
看他这样，战瑶都不免有点心疼了。
顾聿川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狗，战瑶朝着他伸出去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之前从跟小六子的推测之中，就已经猜到了，顾聿川的性格，以及他身上这奇怪的病情，无不跟他的妈妈有关系。
虽然说，上次的梦魇之后，他已经改变很多了。
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妈妈。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必很多事情，之后还是要面对面的说清楚。
不然……这样对于顾聿川来说，那是一点都不公平。
“你冲一下，就出来吧，同时这样冲水放水，不安全的。”
最后，战瑶又叮嘱了一句，便推门走了出去。
她到了外面，刚刚换了干净的衣裳，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听到了推门声，抬起头来，看到了顾聿川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裳，面上神色看似没有任何的大碍，不过战瑶还是看的出来，他的眼睛通红。
“帮我吹头发。”
战瑶坐在沙发上，冲着顾聿川招手，宛若女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