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鸭架熬成汤。
“快来尝尝,这鸭架汤得趁热喝,凉了之后有股腥味儿。”
赵大公子吃的满嘴流油啊,不停的叹息着:“兄弟啊,看来我真的要住在这梅花楼啦。”
赵大小姐惊讶道:“大哥,你不是说要入股梅花楼吗?十万两银子我都准备好了,难道你现在又要反悔不成了?”
赵大公子哈哈大笑:“是极是极,我做梅花楼的股东,那就可以问心无愧的来梅花楼骗吃骗喝啦,兄弟,你说是不是啊?”
武植笑道:“大哥都喊我兄弟了,还怎么能成骗吃骗喝?十万两银子,得吃多少年?回头小弟跟吴大小姐算一下。”
赵大公子笑道:“兄弟,那你就给本大哥做一辈子的厨子吧。”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这欲望之一就是口腹之欲。
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这只是一个统称,如何吃的精美,如何吃的开心,如何让人吃上顿想下顿儿,那可是一门学问。
无疑,现在武植已经牢牢的抓住了赵大公子的肠胃。
吃饱喝足,赵氏兄妹离开。
李吴两位大小姐走的时候,把程婉儿主仆带走,这个得有武植亲自出面,否则的话,程大小姐是不跟两位大小姐走的。
武植的理由让程婉儿无法阻挡,乖乖隋两位大小姐去侍郎府。
程婉儿看着武植:“师兄怎么安排,我听着就是。”
两位大小姐同时打量武植,心里都在说:这个坏蛋是不是又勾搭程婉儿了?
两位大小姐决定单独与武植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审问出来,这个男人太优秀了,让两位大小姐感觉自己根本就抓不住这个男人。
送走两位大小姐,李大少和陈元和留了下来。
李大少道:“有件事,我想单独跟武学士说一下。”
武植心说:说什么?代表西门庆来做说客?信不信我鼓动李大小姐收拾你。
“去我屋里说吧。”
陈元和咳嗽一声:“武学士,我刚才吃的有些多了,先溜溜,你们先聊。”
当听明白李大少要做什么的时候,武植差点把李大少一脚踹出去。
让陈元和重振雄风,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李大小姐。
如果李大小姐知道自己把陈元和给治好了,李大小姐只怕会羞愤自尽。
陈元和早干什么了,自己开一元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在没有跟李大小姐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来求医,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收你几万两银子,还会给你治的,现在我怎么给你治?
我要真给你治,李大小姐一缕香魂去了阴曹地府,那还不到判官爷面前告死我,判官爷也会派小鬼把我抓走打入十八层地狱。
李大少看到武植沉吟不语,就道:“武学士,你可是神医呀,这点小毛病你还治不了吗?”
武植道:“大少,这可不是小毛病。如果是小毛病陈大人岂不早治好了?”
李大少打个哈哈:“那些庸医怎么可以跟武学士这神医相比?”
武植道:“大少不必给我戴高帽,这种病是天大的毛病,治疗起来是极为的困难,而且这种病分先天后天,先天的基本就没治,后天的又分心理和器质两种,心理上的,就得先查患病者到底哪一部分出了问题了?
如果器质上的,相信这患者已经服用过大量的补药,那首先第一步就得消除这药毒,因为服用大量补药,都没有雄风再起,就说明这些药一点作用没起,很可能还伤了他的根本,真正要治起来绝对不是三五个月就能见效的事情。大少你这是打算砸了我这神医的招牌呀。”
李大少道:“神医招牌我可真不敢给砸了啊,否则话我爹就会一巴掌打过来。你看我的老妹夫好不容易张回嘴,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看在我老妹夫的面上,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你也得帮一把呀,你不想让我妹妹守一辈子活寡吧。”
武植心说:我现在真的让陈元和雄风再起,信不信李大小姐会跟我拼命,然后一缕香魂去地府报道。这个问题我真解决不了。
李大少鼓动如簧舌:“都说医者父母心,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老上司就这样下去吧?莫非你还在记恨着当中陈元和对你的坏处,故意不想给他治病。”
“大少,你不提这个我都忘了,你提起这个来,我真的不能给他看病。”
看到武植忽然变了脸色,李大少心里就一蹦,急忙道:“这是何故啊?我不提往事还没事,一提这个你就翻脸,莫非当中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武植道:“大少可以回去问问李大小姐,当初陈元和因何与我翻脸,你搞清这个问题之后再回来。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们了。”
李大少真没想到武植突然就翻脸下了逐客令,心里就发毛啊,武植现在是堂堂的从三品,这级别得让自己仰视很久很久啊。
而且,自己提出让武植帮忙医治陈元和的时候,武植只是为难说治疗不易,并没有一口回绝,也更没有翻脸。
为什么自己一说往事,武植就翻脸呢?难道说他们之间翻脸有大秘密不成?
武植下逐客令,李大少也没辙,只好先回去。
在路上李大少就直接开问:“老妹夫当年因何与武植翻脸?我记得当初我妹妹带武植来京城的时候,曾言道:你对武植非常的器重啊,怎么再一回去就全都变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元和咳嗽一声:“舅兄,武学士帮忙给我医治的吗?”
李大少摆摆手:“开始说出来的时候,武植只是告诉我你的病非常难治,我以为武植在推脱,就故意刺激他一下,说武植念着你当年的坏处,故意不给治。
没有想到武植突然就翻,让我来问你当初翻脸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李大少没说武植让自己去问李大小姐,直接就把这个问题砸到陈元和头上。
陈元和心说这能说吗?
看到陈元和一脸尴尬,李大少心说:里面有猫腻。看来我得去找我妹妹呀。不行,我得先炸他一下。
“老妹夫,我可是全心来帮你,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怎么帮你啊?我找不着原因的纠结之处,如何跟你们当中说话?你看武植连诊金药费都没提,就是说这当中还是有希望的,你快告诉我原因是什么,我好对症下药。”
陈元和心说:我能说我怀疑他跟我娘子有染?真要说出来,只怕你李大少就先大嘴巴子抽我。
陈元和苦笑道:“舅兄,当时我正在处理山贼的案子,正在头疼之时,就有人来提供线索,说武学士和这群贼人是一伙,我一时糊涂就相信他们的话,找武学士去对峙。
没想到武学士当时就翻脸,我还没有追问缘由,陈知府的调令就到了,就这样,我也是稀里糊涂得罪了武学士。”
李大少一咧嘴:“武植跟山贼是一伙?你到底搞清楚没有?没搞清楚就找武植去对峙?不对,单纯一个对峙不可能翻脸,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你没跟我说实话。”
陈元和心说:真的不能说实话呀。
陈元和道:“都是误会吧。以前武学士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官,现在那是堂堂的翰林学士,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请舅兄在当中美言几句。”
李大少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老妹夫,这八个字可是太重了。不过我感觉解铃还得系灵人,你准备一份厚礼,好好的跟武植赔礼道歉。武植现在是天子近侍翰林学士,你跟他服个软也不算丢人,然后我再从旁边给你帮腔。
武植连杨尚书那垂死的病都能手到病除,何况你这点病。你现在就得破财,如果这两样你都做不到的话,我也没法帮你。”
陈元和想了想,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好,就依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