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流言起
辰语2025-11-14 18:382,537

许大茂和秦淮茹这俩人,在四合院这一片儿可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人士”。现在得了易中海那老狐狸虽没明说、但意思再清楚不过的怂恿,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明一暗地忙活开了。他俩就像两颗被精心扔进池塘的臭石头,憋着劲儿要搅和出一池子浑水。

许大茂动作最快。第二天下午,趁着厂里工会放电影前休息的空当,他麻溜地凑到几个平时就爱嚼舌根的工友堆里。这货先装模作样地点上根烟,吐着烟圈,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唉,这世道啊,人比人得死。你们看看人家陈凡,才二十出头吧?好家伙,工程师的帽子就扣脑袋上了!咱们累死累活干半辈子,图个啥?"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那没办法,谁让人家有真本事呢!解决那么大技术难题,不服不行!"

"真本事?"许大茂嗤笑一声,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哥们儿,你太天真了!这年头光有本事顶啥用?关系、门路才是硬道理!你们动动脑子,他那身技术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再说评工程师,那得多严的程序?光技术好就行?上头没人点头,能轮到他这毛头小子?"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大家胃口,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猜疑的神色,这才继续阴阳怪气:"我可听说些风声,他没事就往厂领导办公室钻,张工那儿,李副厂长门口...这一趟趟的,送的啥?说的啥?谁知道呢。还有啊,他跟红星小学那个冉老师,啧啧,那关系亲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我说啊,这工程师的帽子怎么戴上的,保不齐是走了什么‘捷径’,或者是哪位‘贵人’在背后使了劲呢..."

说完还发出几声猥琐的贱笑,话不说透,但那恶毒的暗示——把技术成果、职称晋升跟巴结领导、男女关系搅和在一起——已经跟病毒似的钻进大伙脑子里了。这种带着权色交易的谣言,最对某些人的胃口,传得也最快。

另一边,秦淮茹也没闲着。这女人充分发挥了她在大院妇女堆里的"特长"。傍晚在水池边洗衣服时,她一边搓着旧衣裳,一边对着旁边洗洗涮涮的大妈小媳妇们,还没开口眼圈就先红了。

"唉,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回头..."她带着哭腔,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人家又是买锃亮的新自行车,又是升官发财,我这心里头...跟针扎似的难受..."

一位心软的大妈赶紧劝:"淮茹啊,快别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命。陈凡那孩子,是有大出息的。"

"出息?"秦淮茹抬起泪眼,苦笑一声,"有些事儿啊,经不起细琢磨。就说他跟冉老师吧,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没个明确说法呢,那崭新的自行车,说借就借了?一个大姑娘家,就这么大大方方坐男人车后座上?这要搁在旧社会,都得让人戳断脊梁骨!再说他陈凡,一个刚工作没多久的年轻人,哪来那么厚的家底?又是买大件又是三天两头见荤腥?他帮冉老师家跑前跑后那个殷勤劲儿...要是没点额外的好处,谁能信?反正我是不信。"

她这套说辞,表面上是诉苦,实际上句句都在往陈凡和冉秋叶的"作风问题"和"钱财来路"上引。这话更贴近街坊邻居的思维方式,一下子就勾起了大妈们的兴趣。

"哎呦,你这么一说,可不是嘛!"

"平时看着冉老师文文静静的,没想到..."

"他那钱,来得是有点太容易了,别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这谣言就跟野草似的,经过许大茂在工厂的"理性分析"和秦淮茹在院里的"感性诉苦",飞快地生根发芽,还越传越邪乎。

在工厂的车间、厕所、食堂角落,谣言升级成了:陈凡的技术资料来路不正,可能是偷来的;他能破格升工程师,全靠溜须拍马送红包,甚至暗示冉秋叶为了帮陈凡,不惜用美人计讨好领导,所谓的"技术贡献"就是块遮羞布。

而在四合院、胡同口和小卖部门口,传言就更难听了,全围着"搞破鞋"转:陈凡和冉秋叶早就勾搭上了,借书、修东西都是幌子,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陈凡的钱来路不正,保不齐是俩人合伙搞投机倒把挣的黑心钱。

这些精心编排的恶毒谣言,跟瘟疫似的在车间机器的轰鸣里、在食堂吃饭的闲聊中、在胡同口乘凉时的闲话里悄悄蔓延。人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发出暧昧的嗤笑,或者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世风日下"。

陈凡最先察觉到不对劲。走在厂里,总觉得后脊梁发凉,有些黏糊糊的目光盯着他看,背后老有压低的嘀咕声,可一回头,看见的都是假装没事的脸。连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打招呼时笑容都变得僵硬,眼神躲躲闪闪。终于,一个跟他要好的年轻技术员趁没人的时候拉住他,小声提醒:"陈工,最近...你留点神,有些闲话传得特别难听,主要是针对你和冉老师...风向不太对。"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一股火直冲脑门。他立马就猜到了是谁在搞鬼。但他强压着火气,只是脸色铁青地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了,谢谢。"

另一边的冉秋叶可就惨多了。学校这地方最讲究师风师德,她承受的压力比陈凡直接多了。先是办公室同事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聊天时故意避开她,或者她一走近就突然闭嘴。接着,有天真的一年级学生仰着小脸问:“冉老师,他们说你和骑新自行车的陈叔叔在‘搞对象’,是真的吗?”更过分的是,几个调皮的高年级男生在她背后学自行车铃声,还发出怪叫和哄笑。

最让她崩溃的是有一天放学后,老校长把她叫进了办公室。校长戴着老花镜,语气看似温和却带着审视:“冉老师啊,你一直是学校的骨干教师,工作认真,孩子们都喜欢。但是咱们当老师的,不光要教好书,更要育好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得符合师德规范,给学生们做榜样。最近呢,校外有些关于你和轧钢厂陈凡同志的传闻,传得很广,内容...唉,很不像话。我相信你可能是出于好心帮助学生家庭,或者是正常的同志交往,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保持距离。瓜田李下,要懂得避嫌啊!这些风言风语,不仅影响学校声誉,更会毁了你个人的前途!你一定要慎重,必要的时候,得划清界限..."

校长这番话,像把钝刀子一下下割在冉秋叶心上。她脸色"唰"地白了,手指冰凉,浑身发抖。她想辩解,想说自己冤枉,可巨大的委屈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长办公室的,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天旋地转。那些恶毒的谣言好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烂泥,劈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让她觉得又脏又憋屈。

她逃命似的躲进空无一人的备课室,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上。蜷缩在墙角,把脸埋进膝盖,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决堤了。肩膀抖得厉害,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那种被泼脏水、有口难辩的无助和恐惧,像冰水一样把她淹没了。

流言这玩意儿,真能要人命。这把由嫉妒和恶意点着的邪火,已经烧起来了,非要毁了这两个努力过日子的年轻人不可。

继续阅读:第65章 冉秋叶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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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技术员到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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