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胤侧着头对洛璃使劲打眼色:“老婆,咱俩刚喝的交杯酒,你敢说你不记得了?”
事急从权,他是为了能护住洛璃才这么说的,自然不希望洛璃穿帮。
洛璃的双眼中仿佛立刻能喷出怒火,誓要将王胤烧成灰烬。
你王胤不过只是一介平民,竟敢如此妄言,真是胆大包天!
洛璃的心中充满了震怒!
她怎能容忍一个平民,如此轻薄她?
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出交杯酒的话,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除了愤怒,洛璃的心中还有一丝懊恼。
她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还接连被平民羞辱至此。
同时,洛璃竟然还感到一丝害羞,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意王胤的话。
她竟然因为一个平民的话而感到害羞!
洛璃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复杂,这些情绪在她的心中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十分矛盾和纠结。
而赵二狗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非常震惊。
他没有想到洛璃竟然是王胤的未婚妻,这不就让他原本想抢走洛璃当媳妇的计划落空了吗?
痛得起不来的赵二狗仍是满脸不甘心,瞪着王胤说道:“这婆娘才刚到村子,你说她是你老婆?谁能作证?”
“我能!”
一声清丽的女声打断了赵二狗的叱问。
只见一位俏丽的女子走入屋子里。
她的脸庞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白里透红,细腻如玉。
一双剪水秋瞳清澈透亮,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服饰简单清丽,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一件素色的衣裙轻盈飘逸,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曼妙优雅的身姿显露无疑。
王胤远远地看着这位俏丽而又熟悉的脸,心中不禁再次感到惊艳。
这位陡然出现在王胤家中的女子,正是住在王家隔壁的刘寡妇。
刘寡妇的丈夫去参军久久未归,两年后等到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她丈夫的遗物,于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洛璃向来知道自己的美貌堪称天下第一,但面对眼前这位俏丽的刘寡妇,她也有丝丝嫉妒。
不过,洛璃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不会因为别人的美丽而感到自卑。
同样被惊艳到的赵二狗擦去嘴角的口水,难掩懊恼道:“刘寡妇,你来掺和什么劲儿?”
刘寡妇看起来像一朵清纯的小白花,说话声音也柔柔的:“我不过是看不过你来搅合别人两口子的事。”
“他们二人才住一起不久,你大白天的上门欺辱王胤的媳妇,本就是你不对。”
“哟!”赵二狗啐了口唾沫,“这么说他俩真是俩口子咯?”
“你说你能作证,难不成你亲眼看到他俩办酒席?还是他俩入洞房你在旁边亲眼看到了?”
他言语间也不忘调戏刘寡妇和王胤、洛璃二人。
刘寡妇红着脸,偷偷瞥了王胤一眼,而后软软的答道:“他们俩自己办了酒桌成了一对,本就没你的事。”
王胤对刘寡妇投去感谢的眼神。
以往刘寡妇帮了他不少小忙,今天又肯来帮忙作证,这份情谊确实珍贵。
“自己办的酒桌可不算!”张大娘立刻反驳。
“就算他俩入了洞房,但没有摆酒宴请父老乡亲广而告之,那就算不得真夫妻!”
赵二狗也借机发难,指着王胤的鼻子骂道:“你俩还没摆酒办婚宴就敢住在一起,还做了男女之事……好一对奸夫 !”
王胤指着赵二狗的鼻子骂:“你非礼有夫之妇,还敢倒打一耙?你真不愧是你娘亲生的,都是一样的不要脸!”
赵二狗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他瞪着王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你凭啥骂我!”
“二狗,别跟他废话!”张大娘吃力的搀扶起自己的儿子,“这对奸夫 无媒苟合,还打伤你,咱找村长告状去,让他赔个大的!”
她眼神喷火一般盯着王胤和洛璃,“王胤,你不想赔钱也不肯交出那小贱货,你就别怪我跟你没完!”
张大娘越说越起劲,甚至还说出要让村长把王胤开除出族的话来。
“跟我没完?好啊。”王胤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冷笑:“你们要找村长主持公道,不如跟我去县城找官老爷做主!”
赵二狗冷笑道,“官府才不会管咱村里的事!”
王胤听到这话,心中更加坚定了报官处理的决心。
他冷冷地看着赵二狗与张大娘,说道:“官府会不会管,去了不就知道了。”
“反正我会一五一十的把你们母子俩强闯我家、非礼我妻子的行为告诉官老爷,看他要如何定夺!”
“王胤!”张大娘一把拽住王胤的衣袖,“咱都是邻居,干嘛闹去官府?你还是别去了,放过我们母子俩吧……”
赵二狗肆无忌惮道:“娘,你别拦他,让他去!我就不信他能敲开官府的大门。”
他甚至还讥讽起王胤来:“你该不会真以为官府的门会为你打开吧?”
一旁犹自生气的洛璃听着这话,心里越发不舒服。
即便她贵为女帝,但还是听过不少民间自发编成的歌谣。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官府衙门本就应该为百姓办事,现在老百姓却对官府这么失望……
王胤挺起胸膛,“我相信官老爷会为百姓做主,皇帝留着衙门本就是为民办事的,反正你妄图侮辱有夫之妇的事实逃不掉,你等着挨板子吧!”
他的这句话对洛璃来说还算受用,她还是更倾向于在百姓口中说出对官府、对朝廷的好话。
“真要挨板子?”心虚的张大娘没了刚才的彪悍劲儿。
“呵,我看可不止挨顿板子那么简单。”
洛璃冷冷开口,语气严肃:“按照我大燕朝的律法,凡欺辱良家妇女,不论老弱妇孺,尤其是已婚之妇者,皆视为穷凶极恶之徒,其行为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她的语气明明是平淡的,但却能把生涩冗长的律法倒背如流,可见其对律法之熟悉。
“按照情节轻重分有等级,与等级对应的分别是鞭打、割鼻、断足、挖眼等,情节最严重的,将会面临凌迟和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