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王胤与梅若雪的心灵仿佛也相通了,所有的障碍和矛盾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渐渐地,二人的动作停止,刚才还在努力和药效作斗争的梅若雪也逐渐呼吸平稳。
药效开始逐渐退去,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到二人交缠在一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以及身旁的王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羞愧和震惊充满了她的心!
“你!”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迷惑,试着推开王胤来,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身体还是软软的没恢复所有力气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怪异又舒服的感觉,难以言表。
王胤被梅若雪推了一把,立刻松开手臂,不再抱着她。
他转身开始自行穿起衣物,心里暗骂自己是咋回事,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被梅若雪给引 诱了。
“你个登徒子!流氓!”
王胤无力的为自己辩解:“不是,你真误会了,我可不是登徒子。”
他见梅若雪这幅无辜又气愤的模样,心里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梅若雪在引 诱他的手段,而是她应该吃了什么东西,不小心中招了。
“你这明显是吃错东西了。”王胤指明道。
“还用你说吗?”梅若雪恶狠狠的瞪着王胤,“该死的,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敢对我下药!”
王胤立刻声明:“反正不是我。”
梅若雪又气又恼的看着把她睡了的王胤,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不是你,你还没聪明到那种地步。”
“诶?说谁不聪明呢?”王胤顿时语塞,一时间反驳不是,不反驳好像也不是。
“我就是要说你笨,不行吗!”梅若雪没好气的想冲上去揍王胤一顿,奈何她的力气还没恢复,直接跌坐在地上。
王胤无奈,只能拽过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总不能就让她这么一直一丝 不挂的。
毕竟她胸前的饱满、细软的腰肢和饱满有弹性的大长腿组合在一起,那画面实在太过血脉喷张。
他随手抽了一件里衣扔过去,盖住了梅若雪的头。
只听“咚”的沉闷一声。
王胤低头一看。
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让他找了一整天的火铳,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怪他在梅若雪的房间里一直都没找着,原来那火铳一直在梅若雪身上随身带着。
王胤也是懊悔,刚才他抱了梅若雪那么久,居然没注意到火铳就在她身上。
梅若雪扯下里衣匆忙穿好,但仍觉得身体不适。
她抬头看着背对她的王胤,命令道:“喂!你带我,去一趟漱泉!”
“什么?”王胤微微侧头。
“我说我要洗漱,你带我去漱泉!”
王胤一摊手,理直气壮道:“我不知道什么漱泉。”
梅若雪白了他一眼:“你过来背着我,我告诉你怎么去。”
王胤无奈,只能匆忙把梅若雪的衣物抓好揉作一团扔给她,不情不愿的背着她赶往漱泉。
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它是口 活泉,也是难得一见的冬暖夏凉的灵泉,十分奇特,所以梅若雪一年四季,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这里洗漱。
刚才她与王胤精力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觉得身上黏腻得不行,必须要好好清洗干净。
梅若雪就这样在月色下洗澡,而王胤只能替她看守。
此时他已经偷偷把那火铳重新拴回了自己腰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警戒四周
梅若雪一边清洗着自己,一边眼神幽怨的瞪着王胤的背影。
本来她提出王胤成婚只为利用他,没想到居然莫名其妙与他“洞房”,这实在叫人意外!
尤其那洞房的地点是个并不怎样的小山洞,而不是她想象中红烛暖帐的缱绻温柔地,这就让她对王胤更加怨念了。
带着这股怨气,梅若雪洗漱完毕。
温暖的泉水让她感到舒适,逐渐从刚才的尴尬和羞愧中恢复过来。
此时她力气也恢复了,能自行穿衣。
王胤这时候倒不再避讳,直接转头看着她把衣服穿好,整理湿发。
“你感觉怎么样?”王胤关切地问道。
梅若雪点点头,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我没事,只是还有些头晕。”
王胤递给她一件还算干净的里衣,她接过去,动作轻缓地擦拭身体。
反正她与王胤把男女之间的事情都做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在王胤面前害羞了。
“喂,你想好了没?”王胤开口。
“想好什么?”梅若雪低头擦身,头也不抬。
王胤一指她自己:“想出是谁对你下药了吗?”
梅若雪动作一顿,面色凝重且纠结:“我……”
“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王胤一眼就看出了梅若雪思考背后的挣扎。
梅若雪欲言又止“我没……”
王胤插嘴打断:“不妨让我猜上一猜,你显然已经想到了嫌疑人,但那个人估计让你有所纠结,甚至你还不愿承认面对……”
“你心里想的那个嫌疑人,该不会和我一样吧?”他狡黠一笑,看向梅若雪。
梅若雪对上了王胤的目光:“你心里想的嫌疑人是谁?”
“还能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王胤嘲讽的笑了,“当然是卓骁臣呗!”
“你没看到他今天看到你宣布要和我成婚,他有多生气。”
王胤对自己的猜测非常肯定
“我敢说,他心里肯定有你,得知你要嫁作他人妇,说不定心生怨念,决定对你下药,先把你给睡了,他也就不留遗憾了。”
梅若雪气得柳眉倒立:“卓哥才不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那你说,除此之外,能对你下春 药的还能有谁?”王胤靠动脑子分析起来:“或者说,还有谁有能力有机会对你下药、而你却没有察觉?”
梅若雪脸色越发难看,“卓哥以前,确实对我表示过爱慕之情……”
不止一次,而且是很多次。
只不过每次都被她给拒绝了。
相比于男女情爱,她把替父亲安北王平 反复仇之事看得更重要,甚至重过她的生命。
“那不就是了!”
王胤一拍手,自信道:“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
“他和你朝夕相处,帮了你那么多的忙,说不求回报你信吗?他肯定抱有很大的目的,而得到你这个人,就是他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