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文艺晚会,宁景馨和徐微微一鸣惊人,一飞冲天,技压群雄,分别夺得了特等奖和一等奖的好名次。同时让帝都大学的师生都知道有这么两个才艺相貌俱佳的丽人。
帝都大学的校园论坛里都被她们屠版了,到处充斥着两人表演的视频和照片。
同时在宁景馨不为人知的小小的推动之下,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宁景馨在元旦晚会当晚的遭遇。很多人都在痛斥着始作俑者的下作行为,事件影响之大连校领导都有所耳闻,校学生会迫于全校师生的压力不得不抓紧时间“断案。”
“查,给我好好的查,狠狠地查,把监控视频全部调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校学生会会长东方长空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东方同学,对待这种恶劣时间一定要严厉打击,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要严惩不贷。”东方长空想起校长对他的交代。
今年是他任学生会会长的最后一年了,本想着这次晚会顺利举办,就算无功无过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他就可以光荣的离职。没想到,今年的晚会会出现两颗耀眼的新星,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告知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这让他如何开心得起来!
“是,会长。”学生会的成员此时犹如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恨不得躲进地洞里。特别是后台负责人,出现这样的事情她要承担大半责任,此时,她只希望会长别把怒火发在她身上。
有了校学生会会长的发话,事情调查进展顺利了不少。监控视频被调了出来,虽然晚会是在晚上举办,而后台又鱼龙混杂了一点,但是相关事件的人员还是被找出来了。
“宁景馨,出来一下。”这天,正在上课的宁景馨被班代叫了出去。
“来了!”宁景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心想学生会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力怎么样。
“别怕,有老师呢,学校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在教务处办公室门前,陈升安慰宁景馨,怕她小女孩儿没见过世面,会被里面的情形吓到。
陈升有些怜悯的看着宁景馨,这要不是因为事件影响力的扩大,学校多半会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不过想到某位护短的老教授,陈升又松了一口气。邵教授可是言明了要是这件事情不秉公办理委屈了自家徒弟,那他这个连徒弟都护不住的老师可以引咎辞职了!
说实话,听了邵教授这一席话,从来不知道嫉妒为何物的陈升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嫉妒。宁景馨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好事儿,才能让邵教授这个一心只管教学,不管世事的人这般公然维护。
“校长,宁景馨同学来了。”陈升敲门得到应允之后带着宁景馨进去教务处办公室。
“嗯,坐吧!” 校长深锁的眉头看到宁景馨之后平缓了一些,显然他还记得全校五十多个节目,只有宁景馨的古筝曲演奏得到了时大总裁的赞赏。
一想到时大总裁,校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晚会结束后。时大总裁已经大手一挥决定拨款五千万给帝都大学建一栋别墅群给够资历的教授们居住,可是他们去时玖国际集团洽谈时,被负责人以“贵校学生素质有所欠缺”而驳回了。不用说,帝都大学也能想到那个负责人语意未尽的后半句是什么,不过是“想来帝都大学教授们的素质……”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宁景馨的旗袍事件被时大总裁知道了,时大总裁对于帝都大学有所不满,所以才会驳回那五千万的投资。
昨晚五十多个节目,能让时大总裁记住的只有她一个,若不是这个原因,校长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时大总裁出尔反尔了。偏偏,人家还师出有名,帝都大学本就不占据有利的一面,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了。对策划旗袍事件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开始吧!”校长看着在场的各位,他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把事情弄清楚,然后看看时大总裁那里是否有回旋的余地。
在场的除了校长之外还有两位副校长,教务处主任和两个副主任,陈班代,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个陌生的男同学,一对老年的普通夫妇。不用说,陌生的中年男人肯定是那个男同学的辅导员之类的,而老年夫妇则是他的父母。
“好,那就开始吧!”教导主任咳嗽一声,看着犯案的男同学,厉声喝道:“沈东森,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说着,啪的一声把一叠资料摔在桌子上。
“我认罪。”沈东森没有反驳。而是平静的认罪,好像对这一幕已经反复练习了许久。
“东森,别犯傻。”沈东森的教导主任皱着眉头训斥,然后看向教导主任“主任,这件事另有蹊跷,我以人格做担保,沈东森同学不是这样的人。”
沈东森的父母显然已经提前被儿子的辅导员告知儿子的所作所为,和事情的严重性。一听儿子连反驳都不反驳,直接承认事情是他做的,吓得神不附体!
“儿子,你可不能这么傻啊,快告诉老师不是你做的,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活呀!”沈东森的母亲跌倒地上,两手拍打着地板痛哭起来,而他的老父亲则是失望又带着点希冀的看着他。
“辅导员,爸妈,你们别问了,就是我做的。”沈东森低着头,不敢看向老师和父母的,害怕被他们的失望灼伤眼睛。
“不—沈母凄凉的叫了一声然后晕倒在地上。
沈父则是两眼无神的现在那里,他知道一出了这个门,他们家东森的名声就全没了。回到家乡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满满的赞扬,而是所有人的唾弃和嘲讽。
沈东森的辅导员也满脸失望的看着他,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啊,这一带就是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分钟。三年的时间足够把一个人的蚌壳撬开了,何况是单纯朴实的沈东森。辅导员是不会相信以沈东森能做出这样的事。
“既然如此,那么……”教务处主任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他心中暗喜,正打算宣布结果。
“校长,老师,求求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求求们了!”沈父啪的一声跪在校长和教导主任面前,不断地磕头。
“爸,你起来,别这样,爸!”原本平静的等待宣判的沈东森慌忙上前想把平时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刚硬父亲扶起来。
“儿子,你快告诉老师不是你做的,你说呀!”沈父躲开儿子的搀扶,哆嗦着手拉着儿子祈求。
沈东森艰难的移开视线,低下头干巴巴的说“爸,你别这样,事情就是我做的。”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宣布,沈东森同学在校期间因品行不良,做出危害同学和学校名誉的事情。经学校统一做出决定,给予……”教务处主任撇过头,不看沈父佝偻的身子,然后宣布结果。
“等等!”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的同时,一个清脆的嗓音在沉寂的办公室响了起来。
“宁景馨同学,你有什么异议?”教务处主任脸色不佳的看向打断他发言的女生,心里有些许不畅快。自从当上教务处主任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打断他的话语挑战他的权威!
“我不同意这样的判决,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宁景馨清澈透明的杏眼波澜不惊的看着教务处主任。
“胡闹,这可不是儿戏,岂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教务处主任看着宁景馨的眼睛,心下一惊,难道她发现了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她小女孩儿一个估计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正手足无措呢,怎么可能发现猫腻!
“校长。能否让我说几句?”宁景馨不理会教务处主任的批评,直接转向校长。
“行,你说吧!”校长在宁景馨的注视下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儿说服了,不禁有些失笑,这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了。
“你,看看为了你操劳一辈子的父母和关心爱护你的辅导员,再次告诉他们事情真的是你做得吗?”宁景馨看着普通的沈东森,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父母老师。
“这,这真的是我做的。”沈东森闭上眼睛大声吼出来,他不敢跟爱戴的老师和对他充满希望的父母对视。
“行,那我在问你,你知道我那件旗袍价值几个?”这个被人利用的傻瓜,估计连旗袍的造价都不知道,就傻傻的承担下来。
“我不知道。”沈东森听了一惊,然后呆愣愣的摇摇头,她承诺说会把旗袍的价钱打入他的卡,让他偿还的,所以他也就没问。
“五十万,我只收整数五十万,零头就不要了!”宁景馨看着茫然的沈东森,满意的看着他从茫然变成惊恐和害怕,然后雪上加霜“你打算怎么偿还?依靠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年迈父母?”
“吸!”在场的人听了她那件旗袍的价格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看着穿着普通的沈东森和衣着朴素的沈父沈母。
特别是心中有鬼的教务处主任,他此时正在心中不断地骂娘,他这是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若是被发现他的工作生涯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