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这只卧了两个鸡蛋,加了一小把青菜再撒上一点小葱花的面条怎么这么美味儿?’荆特助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一定是听闻自家boss的重口味让他化悲愤为食欲,所以才觉得如此的美味儿。’荆特助再次控诉的看着时宴,自家boss让他口味儿都变了。
这位荆特助怎么三番两次的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时大总裁,难道是?不应该啊,她记得她上一世去世之前荆特助已经娇妻在怀了,虽然时大总裁还处于孤身状态,但是这两位应该不是这种关系才对。
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以时大总裁的为人和能力,荆特助根本不用费心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呃,我跟时先生没有关系的,荆特助不要误会。”在荆特助又一次哀怨的看着时大总裁的时候,宁景馨觉得不管她的猜测对不对,她还是很有必要开口澄清误会。
“哈?是吗?真是太好了!”荆特助乐得嘴巴合不拢,嘴里的面条都掉回碗里去了。
……
“吃完赶紧滚!”时宴呢,则是黑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他嫌恶的看了邋遢的毁他好事儿的荆特助,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把他发配到边疆。
不!边疆新鲜水果多,太便宜他了。时宴微微眯起了眼睛,在心里想着把荆特助发配到哪个不毛之地才能解他心头只恨!
“其实……荆特助和时先生可以勇敢一些。”宁景馨委婉的建议,虽然华国同性恋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支持。但是上一世在国外留学了几年,那里比较开放,同性恋都是公开的,还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可以同性结婚。
不过宁景馨想着,以时先生的背景和能力,没人能置喙眼前这两个人的选择。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我跟boss没有关系,绝对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激动之下,荆特助把嘴里的面喷了出来,桌子乱得跟犯罪现场一样。
“我不是同性恋,而且眼光没这么差!”时宴有先见之明的把面条端起来,移到身侧,免遭祸害。然后他非常嫌弃的看了荆特助一眼,再然后,他诚恳的看向宁景馨:“我眼光没这么低俗,真的。”
“……”再被小美人儿误会为同性恋并跟自家boss有一腿之后,又被自家boss用嫌弃并毒舌的进行人身攻击,荆特助觉得今天他来给boss送资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呃……,别激动,都别激动,那个,我一时嘴快,一时嘴快。”在华国,同性恋都喜欢在背地里行动,他们害怕和羞于被世人知道,这个可以谅解。宁景馨连忙安慰眼前这两位想要掩饰什么的男士。
“不,你没明白,我跟boss真的是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我家darling还没回国。”荆特助是什么人?他可是出社会历练了好几年的精英人才。一看宁景馨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
“我理解,理解,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有家室什么的不是华国渣男才会做的事儿吗?害怕被人知道并揭穿同性恋身份,交女朋友,结婚生子,然后还不知廉耻的背地里跟男人乱来!
想到这里,宁景馨有些鄙视的看着时宴和荆特助,这两位看起来也是有血有肉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我滴个老天爷啊,宁小姐,您还是没明白。”也不管桌子是不是脏乱一片,荆特助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求助的看向自家boss。
老天爷,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多管闲事儿的,boss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情,荆特助无力的抹了一把脸。
“我吃饱了。”有洁癖的时宴看到荆特助的肮脏模样再无胃口,他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自觉的收拾自己的碗筷。
然后提起荆特助的衣领,一路走到门边,开门,丢人一气呵成:“你可以滚了。”
“你别理他,他今天神经有些失常。”时宴整了整领子对宁景馨说。
“我明白,可以理解。”宁景馨平静的收拾餐桌以掩饰眼中的怪异,任谁被人看出想掩饰的真是性向都会是荆特助这幅样子。不过貌似时大总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是大无畏还是?
“我要做功课了。”宁景馨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某位总裁开口道。
“希望你不要介意跟我共用书房。”时宴晃了晃手上厚厚的资料,意思显而易见。
“您高兴就好。”宁景馨有些把我不住时宴的想法,按说被人发现这么私密的事情,不是应该先威逼利诱一把?
接着两人就在书房各做各的事儿了,时宴拿着钢笔不时在资料上做批注,聚精会神的样子别有一番魅力,难怪人家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现在宁景馨可算是见识到了。
宁景馨则是翻开试卷开始刷题,刷完题之后再把自己买的资料习题之类的打开,专注于里面的偏题难题。
两人度安静的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倒也算是和睦。
“你的笔筒不错。”不知何时,时宴抬头对宁景馨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在小野猫的书房里办事头脑清醒很多,办事效率也高。
他这段时间来给小野猫补习功课时就发现了,每次一坐在书桌前就好像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的气息。
“时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个人微末技术罢了,若是时先生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个。”宁景馨没有发现时宴话中有话,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对笔筒感兴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想不到小馨还有这等手艺。”时宴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接接受了宁景馨的好意。
“……”这个小馨是哪里来的?时大总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时先生喊我景馨即可。”我们貌似没有那么熟。
“小馨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早夕相处这么久了,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时宴放下笔认真的说,要不是早上那个小子那么亲密的喊小野猫,他都忘记了他好像没有怎么亲昵的称呼过小野猫呢。
宁景馨用笔戳了戳下巴,想想好像也是。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称呼的问题:“笔筒的话需要一些时间,等我做好了再给时先生送去。”
“行,我拭目以待。既然是朋友,时先生这个称呼未免也太生疏了,你喊我阿宴吧。”时宴把只有家里才会叫的称呼告诉宁景馨。
这个时宴还真没有骗人,在外面大家不是喊他时先生,时总,就是喊他九爷/玖爷,或者是谐音十九爷。能喊他阿宴的除了家里长辈之外就只有世家的长辈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宴。”宁景馨还在不断的刷题,对于时宴的话没怎么在意,反正她也觉得时先生这个称呼太别扭了。
时宴听到阿宴这个称呼从小野猫嘴里叫出来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他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期间汶妍打电话给宁景馨请教了若干个问题,全都是难度偏上的题目。听着汶妍一边抱怨老师心狠,试卷发得多一边抱怨中国的应试教育。
时宴这一坐就坐到了中午十一点,刚好把资料都处理完了。这时候宁景馨的生物钟也响了起来,她也停下了笔准备做饭。
她有些纠结的看着时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份一起做了。
“我今天回父母那里吃。”时宴看到宁景馨的表情,冷酷的神情缓和了些。她的小野猫果然把他放在心上了。
殊不知宁景馨听了他的话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所以说自恋是病,得治!
“对了,这两盆薰衣草送给你,就当是阿宴这段时间给我补习的小小心意。”知道时宴要出门了,宁景馨这才从阳台上抱出两盆长得最好的薰衣草递给时宴。
“谢谢。”时宴知道薰衣草有醒神的功能,对宁景馨的体贴很受用。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宁景馨杏眼笑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时宴上前一步靠近宁景馨,接着欺身弯腰吻了上去“还有我不是同性恋,我在追求了。”虽然只是一触即走,但是温软的触感让时宴有些着迷,但还是压抑住想在宁景馨香软的分唇上研磨的欲望。
在宁景馨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时宴抱着两盆薰衣草优雅的走回自己家。开门时发现楼梯下的阴影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打算上来跟宁景馨话家常的纪凡林呆愣的站在楼梯上,对眼前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
从他的角度看上去就是,高大英俊的男人低头温柔的在馨馨的粉唇上印上一吻,而馨馨则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纪凡林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事实,在他的身后是尾随他而来的林晴雯,林晴雯虽然也讶异于宁景馨小小年纪就谈恋爱的情况,不过跟纪凡林不同,她的心里则是窃喜不已。
既然宁景馨已经心有所属,而且纪凡林还亲眼看到了宁景馨和其男友的亲密接触,是不是意味着她多年的单恋就要开花结果了呢?
“阿林,怎么不走了?”林晴雯假装没有看到纪凡林的失态,有些惊奇的开口。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些事情没做完,现在要赶过去。”纪凡林回过神后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