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在电话里说沈沫汐在开记者会的时候突然睡着,祁明严心想‘开会睡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吗?’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经常睡着,在他看来一些不喜欢的课程就是最好催眠曲,听上不用五分钟一准能睡。
不过这事儿是发生在了沈沫汐的身上,即使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只要和沈沫汐沾上边在秦允琛这里都是一件天大的大事。
鉴定发生了意外,这会儿祁明严可不敢坐在里面等着秦允琛。
他依着门框双手环胸的站在外面,目光一直看向走廊!
他没有等来秦允琛,却看到了今早在鉴定室里遇见的医生。
祁明严眉头微微蹙了蹙,他总觉得这个医生有些古怪。
他摸了摸鼻子,冥思苦想。
这个医生在国外做交流会,他昨天才回来今天乔珊珊就要来医院做鉴定。
之前乔珊珊还一直吵着说要找个医生,眼下又突然不找了。
她究竟是不找了,还是说她找的医生就是他们医院里的人?
做完鉴定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恍恍惚惚的,等到他反应过来去鉴定室拿用过东西时才发现,那些东西已经被清理掉了。
他又去监控室调监控,却不知今天的系统正好在升级。
祁明严不相信这个事情上有过份巧合的事,过份的巧合就是人为的意外!
找到了方向,想明白一些事情,祁明严低声喃道:“看来应该让允琛彻查一下这个医生了。”
“啧!”祁明严摇了一下头:“真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让人怀疑。”
祁明严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回过神来,看到秦允琛稳抱着沈沫汐一脸凝重的表情大步而来。
“让开!”
在走到祁明严的身边时,秦允琛低声说着。
“哦!”
祁明严连忙走进去,他说:“先把人放在里面的床上,我给她做个简单的检查。”
秦允琛将人抱到里面,他是真的很急很担心,那双眉头一直直紧蹙着。
因为担心,所以就算泰山压于顶也面不改色的秦允琛,此时额间竟流出细汗!
就连他的手,也是微抖着。
他在担心,在害怕。
担心沈沫汐的身体情况,害怕沈沫汐会这样一睡不醒。
就算如此,他还是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床上,只是他正要将人放下的时候,沈沫汐突然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嘴里低低喃喃的说着些什么。
声音太小,小到就连秦允琛都没有听清。
秦允琛轻声哄着,低声问着:“沫汐,软软,你在说什么嗯?”
秦允琛保持着弯腰双手抱着沈沫汐的姿势,他低头将耳朵放在沈沫汐的嘴边。
这时,他才听到了沈沫汐说的是什么。
她软着声音说:“大哥哥,冷,好冷啊!”
大哥哥,冷!
这是,回忆起当年那个下雪的夜晚了吗?
秦允琛痛得心尖一颤。
接着他又听到沈沫汐说:“软软好想你啊!”
秦允琛嘴角一勾,无奈的笑着,他轻声回道:“傻瓜,哥哥在呢!”
“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陪着你,绝对不会在离开你了。”
也不知沈沫汐是真的睡着了,还是睡的迷糊了。
她竟微微嘟起小嘴,还轻轻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她说:“哥哥是骗子,你丢下我了。只有在梦里才不会那么冷,才会梦到像天使一样的哥哥。”
说完,原本不满的小脸上有了笑意。
人儿也往秦允琛的怀里钻了钻,像只小奶猫闻着同类的可以带给她安全感的气息。
她往他怀里钻着,在他怀里闻着。
她说:“是哥哥,是这个味道。”
“好安全,好喜欢!”
沈沫汐吧唧吧唧小嘴,头枕着秦允琛臂弯进入甜梦。
秦允琛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竟然……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
他就这样搂着,抱着沈沫汐,沈沫汐心里却回忆那个雪夜里将她带走的男人……也就是他自己!
而且,看她的小样子好像还是非常的回味。
竟然还吧唧小嘴儿,好像他是什么美味可口的甜心一样。
想要吃他吗?
只是她的这体格小身板,只怕没吃上五分钟就会哼哼唧唧的耍赖让他来动。
“怎……”
祁明严进来看到人还抱在秦允琛的怀里,他说:“怎么没放下?”
“算了,我这样抱着她也是一样的。”
不是他不放,是他只要一放人就会马上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现在也是很矛盾,他一方面想让人醒,一方面又想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放松放松紧绷的神情和心情。
最近烦心的事儿实在是太多。
她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秦允琛都懂!
她啊!
就是太懂事了。
秦允琛抱着人坐在沙发上,他警惕冷眼看着祁明严手里拿着一个小针尖。
马上冷声低问:“你要干嘛?”
祁明严一手拿着小针尖,一手拿着酒精棉球,他说:“拜托啊大哥,我先给沈大小姐未来的秦夫人做个指尖验 血。”
“放心不会很痛,就轻轻一下,只要你哄得好,她是一定不会醒过来的。”
“我先给她做个血常规。”
不过祁明严心中其实是有个疑问的,思来想去他还是问道:“允琛,沫汐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她除了这样的嗜睡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情况?比如……”
“没有。”秦允琛:“她没有怀孕。”
祁明严:“你……确定?”
“祁明严!”
秦允琛咬着牙瞪着祁明严,那眼神是恨不能从祁明严的身上瞪个洞出来。
“我不确定谁确定!”
“不是,大哥,秦爷,别急眼啊!”
祁明严只觉得自己要是不好好的解释一下,秦允琛能把他给大卸八块。
祁明严:“秦爷,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就算有,你也不会让沈沫汐去做,毕竟那东西挺伤身的。”
沈沫汐是秦允琛心尖尖上的人,环那种东西,是安全,但也伤身。
秦允琛又不是一个只顾自己享受,不管别人死活的。
秦允琛最后说:“我有打针。”
“打,打针?半年一次的?”
这次换祁明严惊讶了,他说:“你是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