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让她产生的精神错乱，恍惚间，她好像觉得自己置身在两年前。
那一次，她也是胃疼，吃了胃药却还是不管用。
周烬知道后，便带她去了医院。
车上，她也是这样窝在他的怀里，一声一声的唤着他，“老公，我疼。”
太疼了。
疼到她恨不得晕死过去。
上帝好像听到了她的祷告。
终于，她还是晕了过去。
——
宋绾绾醒来时，疼痛减轻了不少，正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医院里弥散着福尔马林的死亡气息。
自从宋父去世后，她很反感这股味道。
病房静得可怕。
坐在沙发上的许文第一时间察觉到她醒了过来，忙走上前，“少奶奶，你醒了。”
宋绾绾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她偏头看了眼窗外，声音有些沙，“几点了。”
许文报了一个时间点。
宋绾绾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距离她离开包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程婷婷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完事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而她这番模样，落在许文眼里，又是另一番解读。
他张了张嘴，替周烬解释着，“少奶奶，老板把你送到医院后，守着检查结果出来后，才离开的。”
“老板今晚有应酬，没办法推掉。”
他还是第一次在老板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惊恐的情绪。
在宋绾绾昏迷后，老板命令他开快点，他就差没把车子当飞机开了。
宋绾绾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周烬能送她来医院，她已经很感激。
若他真的在这里守着她，她还真的有些不适。
宋绾绾抬头，“能借你手机给我用下吗？”
她手机什么的，都放在包间里了。
许文拿出手机，解锁，双手奉上，“当然。”
他还以为她是打给周烬的。
宋绾绾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她还以为程婷婷已经离开包间，她的包包遗落在那里。
等她准备挂断的时候，通话接通了。
程婷婷的声音传来，“喂～”
宋绾绾说，“是我。”
“你这是直接回去睡觉了啊？”程婷婷调侃道，“我在包间都等了你半小时了。”
宋绾绾说，“抱歉，临时出了点状况。”
“你的包包我拿回来了，明天再拿给你。”
程婷婷等了她半小时，都没见人回来，就走了。
宋绾绾没说话，似是在斟酌着用词。
程婷婷倒是个爽朗的，她主动开口道，“你是想问我跟那个汪总怎么样了？”
宋绾绾没否认。
不是她不信任她，而是她需要知道他们的进展，从而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程婷婷简单明了的道，“没睡。”
宋绾绾没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在包间里，陪他玩了将近半小时的他追我跑的游戏，偶尔给他点甜头吃，把他撩得裤子都脱了，但我没给。”程婷婷交代了下过程，“男人嘛，不能一下子喂得太饱，得慢慢来。若是太让他容易得到，你这个合作，估计也就悬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对付玩弄那些老男人的招数，她最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