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似有口气在鼓荡，下不去，又上不来，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
提前开标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少之又少。
况且还是周氏集团这样的公司。
宋绾绾抬手，摸到心房的位置，里面传来阵阵绵密的疼。
呼吸的时候，扯着胸腔都泛着疼。
宋绾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办公室，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
季知航也收到了消息，担忧的目光追随着她。
过了几分钟后，林杰走了进去。
他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看着这样的宋绾绾，他到了嘴边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张了张嘴，“别灰心，只要示标结果一天没出来，我们就还有机会。”
若是在这今天之前，他觉得他们的胜算很大。
毕竟，她还有另一层身份，是周氏集团的少夫人。
事到如今，他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
他们还没离婚，宋绾绾好歹跟了他三年，他当真会一点情分都不顾吗？
宋绾绾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没机会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提前开标，极大可能性是因为郑淑沅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若是没有意外，这次中标的，会是王氏集团。
至于她和周烬的约定……
他不会为一个即将要成为前妻的人，去忤逆他的母亲。
林杰换了另一个说辞，“只要你的股份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宋绾绾垂了垂眼，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
她还有机会吗？
与此同时，周氏集团——
办公室里的会客厅里，母子俩面对面而坐，气氛有些诡异。
许文端来了两杯咖啡，放在了桌面上。
而后站在了一侧，等待着指令。
他全程都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以免成为这场“战争”的炮灰。
就在一个小时前，郑淑沅动用了关系，将开标时间提前了。
这无疑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决定，打乱了老板的计划。
此时，两母子争锋相对，一触即发。
郑淑沅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后，放下，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贵太的雅气，“你对我的这个决定，有异议吗？”
周烬薄唇轻启，声音磁性，“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您的这个抉择，有些突然。”
她是他的母亲，他并不会站在制高点去指责她。
郑淑沅闻言，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这次的中标结果，早已经锁定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
她这些年，虽然渐渐淡出了周氏集团，在行内的影响力却还是在的。
她若是想要查些什么事，那易如反掌。
比如，宋绾绾进了宋氏集团，比如，宋绾绾想要借这次的竞标，大做文章。
她以前一直都觉得，宋绾绾就是个花瓶。没想到，她还挺有野心的。
那又如何，她和周烬始终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这段时间，她明显能感觉到她儿子对宋绾绾态度上的不同。
一个月太久了，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