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了，宋绾绾如释重负地抓回了自己的头发。
她忘记拿毛巾了。
宋绾绾本想站起身，去拿毛巾的。
周烬看了她一眼，说，“别动，我去拿。”
宋绾绾想到孙奶奶还站在不远处看着，便点了点头。
周烬拿着毛巾走过来的时候，还顺了一张小板凳，放在了她的屁屁下，示意她坐着。
宋绾绾确实蹲得有些腿麻了，当下也不客气地往小板凳上一坐，朝着他投以感谢的目光。
她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时，男人却自告奋勇的道，“我来。”
宋绾绾问，“你会？”
她之前倒是给他擦过头发。
周烬挑眉，云淡风轻的道，“这很难？”
“……”
难倒是不难，只是没必要。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顾及到苏奶奶还在场。
周烬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
这要擦干的话，得到猴年马月啊。
但看见男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很快，周烬也意识到了这个方法不行，他脚一动，往前挪了挪。
两人的距离在缩短，风吹来，几缕秀发都飘到了他的脸上。
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宋绾绾连大气都不敢喘，如坐针毡。
谁家好人擦个头发，还面对面的。
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宋绾绾贝齿轻咬着唇瓣，背部笔直地挺着，控制住自己想要躲闪的身子。
男人拿着毛巾在她的头上胡乱擦了几下，而后沉思了几秒，便站起身。
宋绾绾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以为他是放弃了。
结果，周烬并没有走开，而是站着给她擦头发。
而她的脸，是贴着他的……腹部，仅仅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这个姿势，更诡异了，同时，更令人脸红心跳。
她闭上双眼，努力忽视脑子里冒出的那种不适宜的想法，憋着一口气。
周烬的手法，不像是在给她擦头发，更像是在……拖地。
他的手指扯到了她的头发，宋绾绾没忍住，痛呼出声，“疼——”
周烬看了眼被他扯下来的头发，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往后一丢，“抱歉。”
他脑子聪明，学什么都挺快的。
宋绾绾也就被扯疼了那一次，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娴熟。
清晨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的手在她的头上动作着，指尖穿梭，更像是在按摩头部。
宋绾绾竟慢慢的，感觉到了困意。
等到周烬结束动作的时候，宋绾绾还有些意犹未尽，“擦干了？”
她觉得，她的头发也不是很干，还可以再擦下。
周烬似是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云淡风轻的道，“那是另外的价格。”
“……呵——”
宋绾绾挤出了一抹僵硬的弧度。
内心却在疯狂的吐槽，万恶的资本家啊！
做什么事，都要跟利益挂上钩，不愧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宋绾绾余光瞥见了孙袁芳走远了后，才开口道，“我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