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揣测不透。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周烬薄唇微掀，口吻轻淡的道，“你要玩死谁？”
他的声音很沉，平似一潭死水。
“我……”王成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咋接话。
关于他和宋绾绾的那点恩怨，他觉得，周烬应该不会想听。
由于一直都没有时间处理头上的伤口，此刻王成山的伤口正不停地冒着血。
他有些狼狈地伸手去遮。
而周烬更是没有要递给他纸巾的意思。
王成山手忙脚乱，组织了下用词，“周总，您误会了，我不是说的您……”
他以为，周烬是介意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
周烬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又重复问道，“你要玩死谁？”
一字一沉，低哑的，似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莫名让人后背发凉。
车里的气压骤低。
经过了昨晚的事后，王成山被吓出了易惊吓体质。
王成山支支吾吾的道，“我被一个贱人给耍了，她算计我。我还以为是她……”
此时，王成山也不嫌丢人了。
“对不起。”王成山开口朝着周烬道歉。
周烬冷声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王成山的脑子没能转过弯来，下意识地朝着前座看了眼。
这车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他虚心请教，“周总，您的意思是？”
对于周烬，他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甚至言语举止之间，都带着几分的讨好。
周烬云淡风轻的道，却入木三分，“自我介绍一下。”
王成山听到他这句话时，脑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脑袋虽然被砸了，但并不是傻了。
他知道他是谁。
只是周烬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劈。
周烬说，“我是宋绾绾的老公。”
“……”
有那么一瞬间，王成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脑子开瓢了，所以产生的幻听。
宋绾绾？
他说，他是宋绾绾的老公？
周烬结婚了？
他一点都不知情！
王成山忽然想起，宋绾绾曾经跟他说过，她已经结婚了。
他那时还以为，这只不过是她拒绝他的说辞。
现如今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结婚了。
且结婚的对象，竟然还是周家大少爷。
一语成箴。
为了说服李局所说的话，竟然都成真了。
若宋绾绾身后的靠山是周烬的话，那……
莫名的，王成山的后背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对宋绾绾做过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周烬来找他，是为了给宋绾绾撑腰，报复他？
想到这点，王成山的腿一软，竟就这么直直地从座位上滑了下去，直直地跪了下去。
车里的空间很大，他这一跪，几乎挤满了整个车道。
周烬垂眸看着他的动作，黑眸幽深如墨，那点微小的情绪变化，拿显微镜都不一定能看清。
王成山此刻彻底慌了。
若不是空间不允许，他都要直接朝着周烬磕几个响头了。
“周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宋绾绾就是您的夫人啊。我若是知道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