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看着老板的这个动作，有些不解。
这协议书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却没敢吭声，生怕老板会注意到他。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许文等了等，见周烬没什么指令，便退了出去。
周烬放下离婚协议书，拿起了手机。
周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宋绾绾正在浴室里洗澡，并没有听见。
这过去半天，她已经洗了三次澡了。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烬已经给她打了三次电话了。
这一次，出奇的有耐心。
宋绾绾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顺手拿起了手机，看了下时间点。
当看见三个未接电话时，有些意外。
是周烬。
他给他打电话了。
她想，应该是许文将她的话转达了。
只是，他打电话给她干什么？
他们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
宋绾绾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拨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
还是周烬的来电。
宋绾绾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没等那端说什么，她开口道，声音疏远却又不失礼貌，“抱歉，刚刚在洗澡，没听见。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周烬磁性的声音传来，“昨晚的事，抱歉。”
宋绾绾扯了扯唇，“没关系。”
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她不会揪着的那点事不放的。
“……”
“……”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却没有人再说话。
宋绾绾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她双唇蠕动，说道，“我还有事要忙，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她等了几秒，确认周烬没有话要说后，她再次开口道，“明天见。”
说完后，她挂断了通话。
这一天，宋绾绾难得的清闲。
她几乎是在床上躺了一天。
明日如约而至。
宋绾绾提前了二十分钟来到了民政局。
由于不懂得流程，她还特意在网上搜了下相关的手续和需要准备的材料。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办理结婚的柜台那边倒是冷清，反观是办理离婚的，已经排队了。
她的旁边就坐着一个女生，看上去，和她的年纪相仿。
女生正低着头，噼里啪啦地在打着字，身子紧绷得厉害。
似是觉得打字太慢了，她发起了语音。
“我已经在民政局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们昨天就说好了，今天过来领离婚证，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哽咽道，“你不是最听你妈妈的话吗？你若是不来，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让她请你过来。”
说完后，她又开始打电话，可电话那端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通话再一次被自动挂断后，女生再也绷不住了，蹲下身，抱头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绾绾无意偷窥她的隐私，只是看她这样，于心不忍，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