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瀚知道她的性子十分倔强,知道自己很难说服,只好妥协道:“好,只不过你每天上午中午下午都必须给我打电话。”
盛之溪点点头:“知道了。”
冷擎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即刻将她拥入怀中。
她根本就看不见,他那狠厉的眼神。
秦子萱,他记住了。
“对了,擎瀚,我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是不是问一下威海,该怎么办。”
盛之溪抬起头,用眼神询问着他。
一直频繁不间断地恶心反胃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这样也非常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冷擎瀚见她精神面貌恢复了许多,又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说道:“先离开医院吧,等会吃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擎瀚,我们去上次那家餐厅怎么样,那里的无糖蛋糕真的太好吃了,这段时间我们都有点忙,今天也算是有空。”
她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恶心的感觉扰得她坐立不安,现在输了葡萄糖,反而觉得好受了许多,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咕”叫了起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好。”
说完,盛之溪洗了把热水脸,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过腿脚还是十分酸软,走路也走不顺畅。
冷擎瀚见状,扶着她的肩膀,两人缓缓走了出去。
……
“擎瀚,那个蛋糕,再给我来一份吧好不好。”
面对盛之溪无辜乞求的可怜眼神,冷擎瀚丝毫不为所动,摇了摇头:“不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盛之溪竟然能吃下整整三个蛋糕。
“最后一个,我就吃一丢丢,就一丢丢。”
盛之溪放下刀叉,小心翼翼地比了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乖,听话,不能暴饮暴食,你吃了那么多了。”
盛之溪“哼”一声,死死盯住冷擎瀚,那眼神仿佛在宣告着他: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吃!
冷擎瀚顿觉有些不忍,大脑飞速运转,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想啊,之溪,你那么瘦,等会儿吃多了,会挤到宝宝的。”
盛之溪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冷擎瀚!你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欺负我读的书少吗?这么拙劣的理由你也说得出口?”
冷擎瀚有些无奈,真话你不听,编的又嫌假。
“蛋糕今天是没有了,你要是乖乖回家的话,明后天还可以考虑。”
盛之溪有些不甘心,不过也知道冷擎瀚的“用心良苦”,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回家。
别墅的灯光十分柔和,盛之溪刚想推开房间大门,一双有力的手掌制止了她。
“怎么了?”
盛之溪疑惑,问身后的冷擎瀚。
“今天不睡这里。”
说完,冷擎瀚搂住她的肩,带着她来到另一个房间门口。
推开门,柔和的灯光入帘,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出。
“嗯?”
房间里的设施跟之前那个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奢华欧式风格,同样大而绵软的床。
盛之溪表达自己的疑惑。
冷擎瀚没说话,直接带着她走了进去。
盛之溪心中暗骂:呸、过场多,一模一样的换什么。
她径直走向床,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由分说地躺在床上。
很快,盛之溪便睁大眼睛看了看冷擎瀚,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这、这是真的吗?”
说完,盛之溪迅速起身,跑到床对面的那面墙边,激动得手舞足蹈,结结巴巴地说道:“擎瀚,这些是真的吗?”
冷擎瀚见她高兴到手足无措,心中十分满意,笑着点点了头,说道:“当然是真的。”
说完,按了一下门边的按钮,只见那面墙应声而开。
说是一面墙,其实只是一大片厚重的透明水晶。
只见墙内约莫有两百来个平方,被种上了不同品种的薰衣草,全是温室培养,没有土壤。
盛之溪在里面足足逛了好几圈,都还觉得始终不尽心,冷擎瀚叫了他许多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出来。
“该睡觉了。”
他知道这些天里盛之溪每晚都睡不安宁,而薰衣草有镇静宁神、静心安眠的效果。
早在几天前,他就让人布置好了这间“花房”,只不过市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薰衣草的成长,这才又改装成了温室,将薰衣草空运过来,足足耗费了两三天才成功。
所以,他是希望这些薰衣草能够给盛之溪带来安稳的睡眠。
但是似乎不尽人意,还不等睡觉,盛之溪已经在花海中乐不思蜀了。
叫了好久才把脱缰的她给叫了回来。
“睡了吧。”
冷擎瀚关掉那扇水晶门,房内薰衣草香味正好,不浓不淡。
夜深了,百家灯火,有人欢喜有人愁。
秦子萱睁开眼,有些烦躁地打开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十一点她就已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现在都还没有睡着。
焦虑地在房里走了好几圈,浮躁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怀孕了。
她盛之溪竟然怀孕了!
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你哪位?”
电话里响起一声沉重清冷的声音。
“我是秦子萱。”
秦子萱眯着眼睛,让人看不真切眼神。
“有什么事吗?”还隐约夹杂着些许的意外,似乎那人也没有想到,秦子萱会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
“明天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
秦子萱夹着一根香烟,鲜红的嘴唇轻吐烟雾,虽然在烟雾下,她的面容十分朦胧,不过那狠毒的眼神依旧让人战栗。
“嗯?到底是什么事?”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几秒,问道。
“放心,对于你我而言,是双赢的好事。”
“明天中午吧,在什么地方?”
……
第二日中午。
秦子萱早已经在约好的地点等待良久,见那人来了,直到他坐在她对面,秦子萱这才扯出一抹笑容,笑道:“冷二少,好久不见啊。”
冷擎浩也笑了笑,不开口说话。
他也不知道这秦子萱究竟是敌是友,反正她不动,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秦子萱不动声色地细细将他打量一番,杯中红酒被摇了又摇。
“冷二少,你应该知道,你大哥的女人,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