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府医馆,专为武者治疗各种问题的地方。
鲁岳脸色苍白,确诊了。
江燃那一脚断了他的男人根本。
“师父,我要他死。”鲁岳咬牙切齿。
郭克寒沉着脸,武者练武有年龄限制,鲁岳从小就没接触过练武,他现在却能成为武者,这是郭克寒的功劳。
郭克寒会无缘无故的对鲁岳好吗?
这是投资。
鲁岳也不过是郭克寒养的蛊罢了,这个蛊想要快速成长就要寻找宁惜君那样的女人。
江燃那一脚把这个蛊给废了。
让鲁岳成为武者,这已经花费了郭克寒大量的资源,而这种蛊本身也需要一定的特殊身体条件,并不好找。
鲁岳是郭克寒很满意的蛊,他盯着鲁岳看了片刻,“跟我来。”
半个多小时后,郭克寒把鲁岳带到了他的练功房内。
郭克寒取出一根针管,里面有淡蓝色的药液。
“本来这一针是准备等你实力强大一些之后再进行的,但江燃一脚废了你命门,你的实力也难以再精进。”
“想要在武道上有长进,这一针必须要打。”
“只是其中痛苦比第一针还要强,你敢吗?”
鲁岳的功夫不是练出来,是通过药物提升了身体素质,让他拥有了超越普通人的强大战力。
在拥有强大武力这一点上有很多路的选择,从小练武只是其一,是目前最正统的方式,但难度极大。
随着科技和医学的发展,基因药剂也在不断完善之中。
还有就是更换一些机械部位,从而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鲁岳就是注射基因药剂获得了好处。
这条路比练武快,同样的承担的风险也更大,练武天赋不够最多就是难以拥有强大战力。
注射基因药剂有死亡的风险,哪怕成功这个过程也不那么美妙。
鲁岳低头看了看,“这能好吗?”
“这种药剂就是帮你修复命门用的,但注射过程中存在死亡风险。”
“师父,我敢。”
凄厉的惨叫声在练功房内响起,而一些叫骂声则在云湖居外响起。
宁家的那些亲戚都被江燃扔了出来,包括宁惜君的父母。
现在这些人都醒了,一个个骂骂咧咧,宁本树则大叫着宁惜君的名字,让她过来开门。
这里地方太大了,宁惜君也刚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气,是她喜欢的味道。
宁惜君不由想到了一句话,都说人不论富贵睡的不过三尺之地,可这三尺之地的区别太大了。
手机铃声把宁惜君的思绪拉回来,父亲打来的电话。
她揉了揉脑袋,刚才怎么睡着了?
虽然对父亲做法不满,她还是接了电话。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发达了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面对父亲劈头盖脸的痛骂宁惜君是懵的,她沉默着没回应,宁本树那边不断骂。
宁惜君也听了个大概出来,父亲以及家里的那些亲戚现在都在云湖居外面。
肯定是那位守楼人动了手脚,那是不是暗中护着江燃的人不想让父母住进云湖居呢?
“爸,你真认为云湖居是我的?”宁惜君只回应了这样一句就挂了电话。
云湖居外,宁本树面对已经挂断的手机脸色有所缓和,“知道了,那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你们处理掉云湖居的问题,亲自接我们进去,记住乔迁宴一定大办,要好好的请咱们这些亲戚吃一顿。”
他这样说了一番才收起手机,“惜君说了,里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过两天咱们再来,晚上我来安排,咱们好好的搓一顿。”
众亲戚不知道真相,簇拥着宁本树离开。
时间来到晚上,宁惜君亲自下厨。
江燃、宁惜君、宁不屈三人享受着晚餐。
菜都是江燃和宁不屈爱吃的,宁不屈开了一瓶酒,今天江燃那一脚让宁不屈心中痛快了不少,也让他变强的决心更大。
在三人吃晚饭的时候,天下第二城外面聚集了不少人,这座城的城墙上也站了不少人。
天下第二城并非普通城市,这里终年积雪不化。
在群山环抱之中,想要来这里只能步行或者骑马。
这座城市并不大,修建了城墙。
这座不大的城市,却镇守在大夏东北方向。
西北狼,东北虎。
这就是雄踞在这片雪域的猛虎。
城墙上,寒光凛凛,那是一件件兵刃。
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这些兵器的主人大部分已经死了,死在挑战杨老战神的路上。
人死了,兵器留下,兵器所在的位置代表这些人登上城墙的位置,无人能登顶。
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再敢挑战杨老战神,他的实力和地位无人能撼动。
天下第二城也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城下那个老人身上,风雪之中依旧是布鞋布衣。
这个云海云湖居的守楼人来到了天下第二城。
他身前的小炉子火焰熊熊,锅内是沸腾的汤水。
夹一筷子羊肉,蘸上小料,满意的送进嘴里再来上一口温好的酒,好不自在。
谁都知道等他吃完了,就会有一战。
这位守楼人要登上城墙,但有人不会让他登上城墙。
杨老战神坐在城楼内,身前的桌子上只有简单的花生米,还有这里特产的烈酒。
风雪之中,守楼人打了一个饱嗝,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握紧了剑鞘抬头看向城楼。
四周飞雪竟因为他的目光而改变方向,纷纷向两旁坠落。
“取我战袍。”
城楼内杨老战神起身,取战袍是对那位守楼人的尊重。
不远万里而来,这份胆魄值得他尊重。
片刻后,一位身穿银甲战袍的老者站在城楼前,他手中握着一杆雪白银枪。
一身白,在这风雪的世界里仍旧扎眼。
天下谁人配白衣?
杨老战神十六岁白甲银枪上战场,自那之后就无人再配白衣,唯有他才能如此。
他傲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向下,“活着不好吗?”
守楼人看向杨老战神,“江家死可以,但不能带着罪名死,那是满门忠烈,总要有人为他们讨个说法。”
“小江燃,也应该被供养。”
守楼人话音落下,一抹剑光让风雪更寒。
“寒霜!爷爷这位老先生是……”
守楼人的剑名寒霜。
一些年轻后辈听说过这把寒霜剑的故事。
寒霜剑曾于北地一剑冰封千里,让北地之敌闻风丧胆。
“布衣剑,秦夜。”
布衣剑后面少了一个字,圣字。
秦夜一剑冰封千里,武部欲将其封圣,秦夜拒绝。
他自认为剑术远远达不到圣的地步,不过一介布衣罢了。
此时,他来天下第二城,以寒霜剑为江家发声。
寒霜剑出鞘,天地落雪凝冰。
冰聚成剑,万千利剑随寒霜剑而走直刺城楼。
城楼上,杨老战神紧握长枪目光如炬。
他盯着那道向上冲锋的身影,忽然纵身一跃向下俯冲。
天地间有龙吟声传来,银枪如白龙自上而下冲向万千利剑。
天地间力量激荡,观战者纷纷后退。
同为秦姓的秦义远远看着这一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细节。
但就算如此,这一战凭他的眼力也难以看的真切。
太快了!
双方速度太快,在他眼中呈现的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声巨响爆发而出,观战者双耳瞬间失聪,眼中也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等到声音恢复,视觉恢复战斗已经结束。
杨老战神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众人看向城墙。
城墙上兵刃众多,而一把剑凌驾在所有兵刃之上。
寒霜剑,最高!
只是……寒霜剑依旧没有登顶。
寒霜剑上还挂着一颗人头,秦夜的人头。
他的尸体倒在城墙之下。
“爷爷……挂人头,这是……”
挑战杨老战神的人不少,大部分都只是留下兵刃,哪怕战死也只是留下兵刃,不过城墙上确实有一些兵刃下挂着人头,这些挑战者身份特殊,需要被挂在城墙上,是惩罚。
“叛徒,为江家发声便是大夏叛徒,叛徒首级悬于城墙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