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更多人装死,这些士兵再次行动起来。
赵天何继续向前,来到了后院的位置。
如今郡王府的家丁,在此处负隅顽抗。
刀光剑影碰撞,火星飞溅。
守护郡王府的,居然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石亨在前方,大开大合。
一群高手家丁,联合抵挡,也拦不住石亨,不断砍杀他们的成员。
胜利,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到了傍晚。
厮杀终于结束。
附近路过的百姓,如今都被放掉。
而后更多百姓聚集过来,对着郡王府议论纷纷。
昔日的郡王府,是怎样的嚣张跋扈,他们全都知道。
无论是内城的各个家族,以及寒门子弟,还是外城的普通老百姓。
全都对郡王府深恶痛绝。
如今,郡王府,好像被灭了。
一具接着一具尸体,被丢在外头。
血腥味,飘出十几里。
但即便是如此恶臭,也没有抵挡住这群老百姓的好奇和幸灾乐祸。
院落内。
赵天何来到郡王府的书房外。
李元芳推开大门。
入眼看去。
就看到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优雅地坐在书案后方,翻阅书籍。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赵天何,把他给认了出来。
“孤还好奇,是什么人,胆敢围剿郡王府!”
“原来是孤的皇侄儿!”
“怎么,陛下今日,还没处理掉李党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削藩了?”
赵天何大步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字帖看了看。
字迹工整,墨水尚未干涸。
郡王这家伙,还真的有心情写字?
挺能装啊!
赵天何道:“倒不是削藩,而是贵公子,赵右凡,竟与境外商人合作,在府邸中,与人一起烹食百姓的血肉,这般行径,与禽 兽何异?”
其实赵右凡根本没有吃。
他只是在地下空间里玩男宠罢了!
但这不妨碍赵天何给他泼黑水。
郡王还真的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为儿子提供了庇护。
郡王手里的书籍,脱落在地上,苦涩一笑,道:“倒是孤管教无方了!”
如果是削藩的由头,他还能拉一下大旗,让赵天何投鼠忌器。
但他儿子犯了死罪,他当爹的难辞其咎。
郡王道:“陛下,能否看在同族血脉的份上,留小儿一命?”
赵天何摇头:“你儿子死罪难逃,倒是你,想不想活?”
郡王长叹一口气,意识到,现在能保住自己小命都算不错了。
赵天何看他妥协,满意的冷笑了一下。
“赵右凡与关外之人的经商合作,郡王大人,都知道多少?”
“猜到一些,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郡王看着偌大的府邸,道:
“孤的王府,原本靠朝廷救济,但一年比一年贫穷,光靠手里几万亩田,根本养不下偌大的家业!”
一整个王府,数百人混吃等死。
这怎么可能养得起?
于是郡王走上了歪路。
“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必要养那么多酒囊饭袋!”
赵天何了解情况后,不屑的冷笑。
“来人,把郡王押入京城,严加看管!”
郡王被带走后。
赵天何让石亨,去查抄家业。
他一个人,站在满是血腥味的院落中,抬头看向天空。
郡王的问题,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皇族血脉,谁不是三妻四妾,这些人生育下去,三百年不断裂变。
早就形成了庞大无比的家族脉络。
要养那么多人,只能从百姓身上榨干血液。
百姓不够榨干了,那他们的目标,自然就瞄准到走私贩卖的暴利行业。
郡王府只是一个缩影。
就如同家中发现了一只蟑螂……
这天下,有数不清的藩王,这些藩王背后,还有更多的利益链条,需要挖掘。
“李党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皇室和藩王的事情,又是天大的麻烦!”
“老天爷,你特娘的在逗我啊!”
这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天何头疼无比。
带着一肚子的心事。
赵天何带着手中的人手,打道回京。
陈留郡的事情,自然也传了回来,引起京城一阵哗然。
为了避免“削藩”的谣言传出去。
赵天何不得不抹黑皇室的脸面,率先让人,把赵右凡与外邦人,烹煮活人的消息,率先传出去。
这样一来,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宫。
赵天何一回来,就躺在龙床上。
太多心事挤压,外加上身体的疲惫。
让他眼睛闭上的瞬间,直接睡了过去。
锦绣得到消息回来,看赵天何衣服完好的躺在床上,便走了过来,轻手轻脚的为赵天何脱掉衣物。
蔷薇等人这时候,也满头大汗地从外头回来。
一个个把宝剑挂着墙上,来到了锦绣背后。
“陛下怎么了?”蔷薇小声问道。
锦绣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去打点水吧,不要吵醒陛下,我们给他擦身体!”
五个女人忙碌着。
不多时,就把赵天何清理得干干净净。
新的一天。
赵天何醒来的时候。
怀里揉着两个大姑娘。
他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爬了起来。
身心方面的疲惫,释放了不少。
没有什么男人的愁苦,是一觉不能放松的。
如果不能。
那就来几发。
于是寝宫内,传来了姑娘的呢喃声,接着逐渐变得高调。
琴瑟和鸣,别样动人。
今日,农历十七,不休沐。
赵天何在巳时,神清气爽的来到了朝堂。
大马金刀的坐下。
让这群下跪的文人,免礼起身。
赵天何道:“今日,可有奏事!”
赵天何还是担心有的。
虽然陈留郡王被抓的事情,他提前散布了谣言。
但他不相信,李家的人,会直接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
这时,一名文臣,向前走了一步。
“陛下,微臣有要事要奏!”
来了!
赵天何来了点兴趣,他早有准备。
陈留郡郡王的事情,谁来了都不管用!
这个文臣,是六品官员,太学府博士,名叫杜郎。
杜郎道:“陛下,微臣要参奏石亨!”
赵天何道:“石亨所犯何事?”
杜郎道:“陛下,过去几日,京城各处,出现流传的强盗,四处洗劫大臣家中的情况,却未曾真正杀人!”
“这件事,却在前日夜晚,戛然而止。”
“前日夜晚,到昨日夜晚,也刚好是石亨离开京城的时候!”
“微臣认为,这是石亨带着控鹤卫的兵马,监守自盗!”
淦!
居然不是郡王的事情。
而是前些日子,他要报复那些,帮助匡洪的文人,让石亨去暗中安排的事。
赵天何道:“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