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避问题?
赵天何靠在龙椅上,不悦道:
“孔凌彦,你身为国子监祭酒,不好好教书育人!”
“在朝堂上,这么爱管国家政务!”
“既然你这么爱管,如今这事情,你怎么不敢管了?”
孔凌彦忍着怒火与不爽,硬着头皮道:
“陛下,微臣这是为了避嫌!”
“避嫌?”
赵天何狞笑道:“朕相信你,孔圣后人,一定能秉公执法,如实记录!”
“在你身上,完全不需要避嫌二字!”
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赵天何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除非说,你也参与其中,所以要躲?”
孔凌彦吓了一跳。
赶紧道:“陛下,微臣并未参与其中!”
“很好,那么你就不必避嫌!”
孔凌彦:“……”
哪怕读了一辈子圣人教化,此时孔凌彦,心头哪里还有仁义礼智信,他已经怒得把赵天何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一想到,到时候各地官员求他救命。
他除了记录,什么也干不了。
他就一阵心痛。
孔凌彦偷偷瞥了眼梁师成。
梁师成挪开了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孔凌彦气炸了。
我帮你们李党说话,你们李党居然不帮我!
你们要看我一直丢脸下去吗?
赵天何道:“内阁,回去之后,拟定旨意,全力彻查此案!”
“微臣遵旨!”司马光等人,纷纷作揖。
赵天何轻笑了一声,起身道:“退朝!”
声音落下,满朝太监,吹响号角。
赵天何迈步,向外走去。
不再理会朝堂上的破事。
孔凌彦的脸色,一阵青红变化。
一直到耳边,传来满朝文武,向赵天何告退的声音。
他才后知后觉的跪了下去。
不多时,满朝文武起身。
孔凌彦冷冷地瞪了眼秦桧。
如果不是这个秦桧,把事情暴出来,赵天何会这般恶心他?
秦桧微笑道:“帮助孔大人,肃清家乡的贪污之事,还孔乡一个朗朗乾坤,下官义不容辞!”
“孔大人大可不必道谢!”
秦桧也是够贱。
孔凌彦被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李桂平走了上来,愤怒地看着秦桧。
“秦桧,你别嚣张太早!”
“有些人,太过嚣张,恐怕忘记了,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他在暗指赵天何!
他本来打算,在两个月之期结束的时候。
再把赵天何弄下去。
如今李党损失惨重。
连孔凌彦都大失脸面。
如果再弄不死赵天何,等将来赵天何下台,新君登基。
朝堂上的牛党,将会彻底形成气候!
他们就再也无法 像前面几十年那般,成为大宋皇朝的隐皇帝!
秦桧面对威胁,毫不在意。
“各位,我秦桧也花了钱,请了不少江湖高手,护佑在身!”
“如果你们要破坏了规矩!”
“那么我秦桧也不会再讲规矩!”
李桂平气得全身直冒热气。
这话什么意思?
威胁他,如果他敢派出寒三剑,那么秦桧也会肆无忌惮的寻找杀手?
李桂平,心里愤怒,但不怕是假的。
他死了,他的命就没了。
李党还在,李家也不会覆灭。
他可不想代替李家完蛋。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
孔凌彦道:“你我都是文臣,在朝堂上各凭手段就是!”
“但愿如此!”秦桧微笑的回了一声,拱手道:“若无他事,下官先行告退!”
秦桧踌躇满志,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李桂平气得呼吸急促。
孔凌彦道:“一时间的羞辱,算得了什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着两个月过去,赵天何被迫退位,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李桂平不甘心道:“先生教训的是!但牛党在这两个月内崛起,对我李党不利!”
孔凌彦心头呵呵冷笑。
我孔家!
凌驾于你李党与牛党之上。
你们谁强谁弱,关我孔家屁事?
虽然对这两个派系很是不屑。
但孔凌彦还是宽慰道:“赵天何胆大包天,竟然敢骑在我们文人的头上,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李党,能够打压牛党一次,难道还不能打压第二次吗?”
“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你不妨想想,赵天何和牛党,谁更难对付!”
说完,孔凌彦起身离开。
留下李桂平,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阴晴变幻。
他仔细想了想。
发现。
果然赵天河比牛党难对付多了。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皇帝!
“昏君,两个月之期到来之时,便是你退位让贤之日!”
“你若是胆敢再耍赖!”
“本官就算请大辽入关,也要把你给搞下去!”
李桂平眼中,怒火涌动。
这一刻。
他与李家的长老们,终于整齐一心!
既然明的玩不过,那就无所不用其极的使用阴招!
御书房。
赵天何正陪锦绣,在龙椅上纵 情娱乐。
惹得锦绣娇羞连连。
外头,传来了刘琦的通报声。
“陛下,兵部右侍郎,于谦,前来觐见!”
“传!”
赵天何声音落下,赶紧在锦绣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锦绣娇羞地捶打了赵天何两下。
开门声传来。
于谦进入御书房的时候。
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子香囊的香味。
锦绣已经不见了踪迹。
赵天何端坐在书案后方,目光锐利,身体挺直。
“微臣于谦,参见陛下!”
于谦很好奇。
这才刚退朝,赵天何找他做什么?
“于卿家莫急!”
“来人,看座!”
在刘琦的安排下,小太监跑进御书房。
为于谦摆好了桌案,并放好了茶水和蒲团。
“多谢陛下!”
于谦道谢一声,跪坐桌案后方,喝了口茶水。
赵天何道:“于卿家,你可知,朕找你,是要做什么?”
于谦仔细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
他现在,还不算进入赵天何的核心圈子。
岳飞是最受器重的。
最近的石亨,也变得越来越活跃。
而他,却还在兵部里,毫无作为。
赵天何道:“朕的兵力,你认为如何?”
说到兵力这个问题。
于谦声色尴尬:“此事过于敏 感,微臣不敢妄言!”
“大胆的说,朕的脾气,你应该知道!”
“只有李党,现在是朕的仇人,你于谦,是朕的盟友!”
于谦纠结片刻后,壮着胆子道:
“陛下,微臣以为!”
“陛下手中,只有岳飞、石亨可用!”
“哦?”赵天何眉头一挑。
道:“那么,拦在北部边境的杨家将杨宗保,难道不算朕的可用之人?”